材质的确是她最爱,纯金。
做得也的确不怎样,连是什么动物都分不清楚。
可他居然……
瞥过手心怪模怪样的东西,再看了看认真十足的御君邪,她推了回去,转身便走。
御君邪见状,猛然抬头,脸色瞬间下降,“凤倾颜,你什么意思?我已经在试着用心对你,已经在试着喜欢你,已经在努力,已经没有半分故作的虚情假意,已经是最真实的我,你难道感觉不到?你还要我怎样?难道我还不够真诚?你为何仍旧如此排斥于我?连一个小小的礼物都不愿意收下?你知不知道我做这东西用了几夜?”
“我究竟……哪里比他差?”
说到最后一句时,狠狠咬牙中,御君邪紧盯着她的眼神,近乎已有些阴沉。
很明显,这次御君邪真的有些生气了,但说起来也怪,帝曜若生气会自称朕,愈生气,愈沉静,御君邪若生气却会自称我,愈生气,愈暴戾。
两人真是相反得厉害。
“御君邪。”
回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甚至看着眼前的男子第一次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想追她也就罢了,竟还直白的对她说……会试着去喜欢你,竟还老实的对她讲……为了禁典。
想追求一个人,这些话能说嘛?
她实在无法想象,这情商究竟要低到何种程度,才能说出这么天才的话来。
“你这是什么眼神?”心头愈发不舒坦,他不喜她眼神,但还没如何,便猛然转了头,目光落在了一处。
不远之处,中年男子便站在那里,沉稳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思绪。
这不是他的御流钰皇叔,还能是谁?
早就料到,他若听到流言一定会来,只是他这副表情是怎个意思?按常理,他不应该带着怒火而来么?
皱皱眉,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转而直接把手上东西塞给了凤倾颜,丢下一句话,“不要便扔掉。”然后调头而去。
御流钰目光细碎的落在她身上,久久未语,只是眼底的光度有些深邃。
凤倾颜面对这番包含万千的眼神,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想要,是他硬塞我的。”
说着,转了身,东西自然也没丢,终归还是舍不得,要她亲自丢掉实在太考验她了,她真真……做不到。
“哎,先放着吧,以后有机会再还给那妖精。”
她是这么想的,但奇怪的是,御君邪自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来找过她,甚至没再露过面。
也不知道是否是那个御流钰皇叔说了什么,还是怎么回事儿,反正她并没打算过问。
他不来缠她,她乐得自在。
又一个清晨,帝曜老早便已上朝,凤倾颜坐在帝曜宽大的龙椅上,一手拖着腮,一手拎着笔,认真的总结着一些问题。
“杜灵儿和林箐箐等人,八天前,被宋大将军亲自坐镇处死,这两麻烦,已经扼杀,画个叉叉。”
“林潇潇,现在算是我和曜曜的人,暂时没威胁,画个勾勾。”
“御妖精,那人很想得到禁典,可以说为了禁典什么都做得出来,看起来对禁典的事也挺急的,跟曜曜争斗了很多年,功力和势力都跟曜曜相差无几,是个大威胁,可玄峥说过,他们即便沉睡的时候,都会有所防范,一遇到致命攻击就会醒来,所以没法杀他,也找不到机会杀他,而且有巫印在,他死,我也得死,更杀不得,画个圈圈,暂时不管他。”
“巫族的人,太遥远了,唯一遇到的就是那小魔女,但她应该还没出来,也画个圈圈,暂时不管。”
“杜母,是信笺事件的人证,老妖婆对她的保护,必然很周全,要动她很困难,画个骷髅,必须要杀,但得找机会……呃,不行不行,想想还是算了,还是找个机会把她送出去得了,送得远远的,让那老妖婆找不到。”
虽说杀掉杜母才是最好的选择,也只有死人最安全,但凤倾颜最后还有点忍不下心。
毕竟杜母跟杜灵儿那个爱慕虚荣的闯祸精,真的很不同,是一个很淳朴的农家妇人,对她这个养女也挺不错,她来看她时,还嘘寒问暖着,尽管有点念叨,却是真心实意的,甚至从来没有因为杜灵儿的事而对她生过怨。
这样的杜母。
这样的母亲。
连忙把骷髅抹去,添上了一横。
“老妖婆,一直对曜曜不冷不热,还一直盯着曜曜的权位,甚至杀害了曜曜父皇,跟曜曜皇叔苟合,让曜曜产生了很大心理阴影,按理说,曜曜肯定是恨她的,按理说,曜曜懂巫法,是可以动用巫法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