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好多时候对她的‘特别思维’都有些麻木了,但这种‘特别思维’,恕他麻木不了,若再让她说下去,还指不定冒出什么,帝曜当即喝断,续而没等她再发表自己的揣测和意象,便道:“定约有很多种形式,并不一定需要吻,朕和他们从没想过吻,吻,吻……对方。”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牙蹦出来的,说得也不可谓不艰难,说完,帝曜俊容甚至少见的多了一丝晕色,这般的事,真有点难以启齿,好在,她应该明白了吧?应该不会胡思乱想了吧?他是这么想的,却听她道:“我明白的,我一切都明白,你放心吧,我和孩子都会好好的,你去吧,你去追求你的所爱吧。”
脸上仍旧有着沉痛之色,一种沉痛的纠结,纠结的繁杂,帝曜却差点没被她给噎死,额头青筋暴跳着,嘴角不断抽搐着,他只得板正她身子,定定的直视着她,重重沉声道:“凤倾颜,你给朕听清楚,朕再说一遍,定约有很多种形式,并不一定需要吻,朕和他们从没想过吻对方。”
这次,没有任何停顿。
这次,陷在自己悲惨世界中的凤倾颜,终于回过味儿来,顿时如遭雷劈,眼睛瞪了老大,想也没想的迸出了一句话,“纳尼?不用吻吗?真的假的?你不会骗我吧?你不会想脚踩两只船吧?你不是人啊你,你萝卜啊你。”
说完,才意识到这话不太好,见着帝曜脸色愈发下降的厉害,几乎已快要挂满寒霜,她心里一虚,掩嘴便干笑了两声,“哈哈,亲爱的,不好意思哈,被某群腐妞拉着看乱七八糟的电影啥的看太多了,一时间有点想歪歪了,失误失误,绝对的失误,不过谁叫你们之间的关系总是那么奇奇怪怪的呢。”
“朕的错?”这责任推卸得要不要太干净?
“哈哈……那什么,我去看看老福弄好没啊。”
居然把人家帝曜当‘同志人士’,结果根本不是,艾玛,肯定要遭殃了,那脸色简直太糟糕了。
身子一缩,就欲落跑,却刚跑到门口,眼前便是一花,紫影漫漫啊,是御君邪。如果是平常,她一定不给他好脸色,但现在,她哪有功夫跟他扯皮?连忙露出一个笑脸,伸手去扯他,“矮油,御御啊,请你让让,我得去看老福,老福这么久没回来,肯定是出事了,人命关天啊,让让哈。”
按照她的想法,她都如此和声和气了,甚至连御御都喊上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理应卖她点小面子。
岂料,御君邪却是笑了,笑得万般风情,万般柔美,但更阴沉,“出事?爷看要出事的是你。”
虾?
还没明白过来御君邪什么意思,一只拳头已重重落在她肚腹,剧烈的疼痛使她不由的痛呼了一声,本能的后退中,脸色亦是刹那惨白,当下,脑海唯剩下偌大的两个字:流产……
其实,不单她如此想,帝曜见此一幕,亦是想到了那两个字,脸色同样变得十分难看,御君邪的到来,他是知道的,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御君邪会当着他面打她,还打她的肚子,这是准备跟他开战的节奏?永远不想出风南国了不成?却还没如何,一声锐利的咆哮顿时响起,“御君邪,老娘跟你拼了。”
嗖嗖嗖。
某姑娘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那速度,比之什么时候都要快,那眼神,比之什么时候都要赤红,那架势,完全已是在拼命,真正的拼命,转瞬便扑倒了御君邪,死死的掐住了他脖颈,“老娘叉叉你祖宗的妹,你个杀千刀的蓝剑,敢打老娘,敢害老娘流产,你个王八蛋,你个心理变态,老娘杀了你,杀了你……”
怒了。
凤倾颜怒了,这次是真个的怒了,只要一想到孩子没了,她就感觉自己的心一瞬间变得千穿百孔,整个人简直都要疯了。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怀上的啊。
那可是她和曜曜爱的结晶啊。
那可是……
胸口一阵起伏,愈想,她愈恨,愈看身下男子脸,愈觉得万恶,“你还我娃,还我孩子,还我宝宝,御君邪,你还我。”
“贱人,我杀了你。”
“贱人,我掐死你。”
“……”
咆哮着,红眼着,凤倾颜现在就如同一只护犊子的野兽,一身的煞气,一身的杀意,浓烈极了,夹杂着毁天灭地的怒,仿佛要把万物给吞噬。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死不休。
如此凶狠,如此凶狠的凤姑娘,莫说一群侍卫,就算是帝曜和御君邪都从未见过,皆是有一瞬间怔愣,但流产的人能这般精神吗?怎么感觉她一点事都没有?
终于发现一丝不对劲,帝曜目光不由落在了她的某处,只见某处完全没半点红的迹象,他心头顿怪,冷静下来,无数念头划过了脑海,却还没如何,回过神的御君邪,猛地抓住了她手腕,一个巧劲之下,拽了开去。
翻身压下,禁锢,俊容色彩自然也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