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历史犹见啊大哥,你想想,帝曜是什么人?那可是特别小心眼的,你让他有一点不痛快,他就会让你浑身上下全都不痛快,比如东方斐那次,比如御君邪那次,比如,比如好多,她能如何,跟他杠吗?不好意思,她杠不过,跟他制气吗?不好意思,是她犯了错,没气可制,哄他吗?得了吧,闹这么大乌龙,不是哄能了事的,万一自己先杯具了咋办?出走吗?还是算了,倒霉的人伤不起。
哎。
凤倾颜觉得自己好无奈,到处躲避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帝曜更无奈,直到快半夜的时候,他才在一处没有人烟的破烂地方的枯树下找到快要睡着的凤姑娘,凤姑娘一听他声音,竟然第一时间又想跑,若非这次及时逮住她,她怕是早没影了,多少也有些气恼,本想喝斥她,可转念又止了口,只是准备拉着她先离开这个破地方,却不料,跑不掉的凤姑娘当下就扒拉住身边的枯树,大嚎道:“我不要进冷宫,我不要挨板子,我不要受处分,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我就呆这里,我不走……”
耍赖了吧。
典型在耍赖了吧。
可这个赖真的很莫名其妙,他究竟什么时候准备处罚她?怎么总是以为他要处罚她?没好气就喝了一声,“朕没生气。”
“骗人。”
没生气,干吗这么久不来看她?没生气,干吗自称朕?语气还那么凶。
帝曜见她这般,心下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忍不住就敲了下她脑袋,“你这个爱胡思乱想的疯丫头,朕真想撬开你脑子,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平时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浑。”
关键时刻——自然指的是他的问题上。
凤倾颜却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他,“你骂我。”
帝曜:“……”
这叫骂吗?
明明是……
算了。
再跟她闹下去,就闹不清了。
叹了口气,他只得解释道:“我真没生气,我没去看你是怕你难堪,想等你一个人静静,缓和下来再说,没有要把你如何的意思。”
“骗人,你刚还骂我,还要撬我脑子。”
“我没骂你。”
“你骂了。”
“……”
得。
凤姑娘又钻牛角尖了,又死心眼了,帝曜对此无可奈何,最后说了好久才让凤姑娘暂时相信他,在他拿出自己的礼物后,凤姑娘终于完全相信——他真的没生气,不会处罚她。
可……
“你为嘛不生气?我丢了人,你也好不了多少啊,男人不是最好面子什么的吗?而且你本就很小心眼。”
这是在损他吧?
是这样吧?
见着一脸奇怪加上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凤姑娘,帝曜再度敲了敲她脑袋,“你这疯丫头怎么只看到我的小心眼,就没看到我的度量?”
度量?帝曜有吗?凤姑娘很认真的想,绞尽脑汁的想,终究还是没想到他的度量度在哪儿,直到帝曜又一次敲她脑袋,“我若没点度量,你觉得我能坐稳江山这么久?”
“对哦。”
恍然了,凤姑娘终于恍然了,不过也不是说她脑子钝,只是人啊,先入为主很重要,就像你先入为主就觉得别人是骗子一样,会下意识对其远离,同样的道理,她先入为主就觉得帝曜是一个既霸道又小心眼的人,便下意识的忽略了某些方面,或者说根本就没去深想过,现在认真一想,就明白了。
“我就算小心眼,那也是太在乎你这个疯丫头所致,全都是你的错,我的修养和心性,算是全被你给破坏干净了。”
好嘛。
帝曜似乎十分喜欢跟她脑袋较劲,又敲了她一剂,但她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而在他的话上,眼睛登时就亮了下,“你的意思是……我不管做错了什么,你都不会真生气,都不会真处罚我?”
“对,你尽管惊世骇俗,我甘之如饴,前提,不准太过,比如,抱他,如此之类的。”没好气的说,第一次把话给拉明,虽然这样或许会助长凤姑娘的气焰,但他宁愿助长她,也不会愿意她再胡思乱想,玩什么不好,玩出走,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你给我记住,没什么比你这个疯丫头更重要,不就一个孩子么,以后我们会有的,听懂没?”
原来,她在他心中已经重要到了这个地步,她才是最重要的吗?
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