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从未曾想过,这些天的‘折磨’,竟会是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谩骂和一个随意巴掌。
凤倾颜从未曾想过,一个单纯的报仇,竟会导致帝曜和赵太后之间局势进入真正的‘紧张期’,赵太后竟然决定与帝曜‘真正开战’,但赵太后的决定正中帝曜下怀,对帝曜来讲绝对不是一件坏事,过后便看着她直笑,“早知道你这么有本事,我也用不着费尽心思。”
帝曜这段时间做得最多的是什么?无非就是逼赵太后,帝曜就是想逼赵太后跟他真正开战,只要赵太后先跟他开战,他就有理由拉她下马,造反这个理由,足够大了,而赵太后要跟他开战,自然得动用自己所有的势力,只要赵太后的势力全部出动,只要赵太后的人全部聚集皇都,他就能一网打尽。
只不过,这种逼迫,不能太过之,得循序渐进才行,因为太过之,莫说赵太后会不会狗急跳墙,就单论会让赵太后产生极大的疑心就不可行,所以即便在明里暗里的逼赵太后,帝曜也逼得很有分寸,极为适中,但现在,这些都不用了,凤姑娘弄出的一场意外,真真的接地气。
凤姑娘眨巴着眼睛,表示自己很无辜,人家没想这样的说。
“你确定御妖精不会来参合?”她问。
“他都自顾不暇了,哪有时间来参合我这边的事。”半敛着眸子,嘴角弯着深邃的弧度,帝曜心情是格外的好,从后圈着凤姑娘,用指尖轻轻磨蹭着她的手心,她回头看着他,再度眨巴了下眼睛,“你好阴险。”神的外貌,魔的心啊。
“我就当你是夸奖了。”
心情好,听什么自然都觉得好。
而御君邪那边,现在正如帝曜所言,真的已经自顾不暇,宫里宫外都发生了不少的事。
可以这么说,御君邪自己的内部外部问题还没解决呢,哪里可能有功夫去管别人的内部问题?
此时此刻,他便正在批阅着奏折,每批阅一份,眉头就拧深一分。
这些奏折所奏的——大多不是什么好事儿。
砰。
终于,烦躁的丢下了笔,他讨厌每天不停的批阅奏折,以前很多事都是御流钰在处理,包括这些他讨厌的奏折,对他,可以说是极为放任,但现在,他的那个御流钰皇叔不知道发哪门子疯,非要他亲自处理这一切的这一切。
烦。
就一个字。
“皇上,您若是觉得累了,便歇息下吧,您这样,老奴都看得揪心了。”
“你觉爷有时间?”
说起这个,御君邪心情更恶劣了,御流钰每天清晨一大早就会来,跟检查作业似的,他要是没批阅完,耳根子绝对要受一整天的罪,偏偏,他没法把御流钰如何,而且也……
眉心沉了沉,拂袖之间,无意瞥见手腕上的红绳,他微微一顿,转而,指尖细碎的落在了上面。
红绳是用极为细软的一种红丝编制,摸起来入手冰凉且温润,如它奇特的样式,手感格外特别。
这是……他抢来的。
这是……属于她的。
那夜……
莫名地,不自觉,低笑出了声,他身边的太监大奇,“皇上想起什么事儿了,这么开心?”
“一件还算不错的事儿,如果她在话,想来一定会很热闹。”
随口回着,想起那夜,想起丹秋说过的热闹,嘴角弧度缓缓扩大了些,忽然,有点想念她呢。
风南国,兴乐宫。
凤倾颜和沈元宝面对面的坐着,你一言我一句,谁也不让谁的争执着。
争执的无非就是一个东西——金子。
“我说你也太没信誉了吧,说好的百万两黄金呢?咱们不说好了百万两黄金吗?”
帝曜会巫法,但有封印加身,凤倾颜是不可能因报仇那点小事去找帝曜的,于是那时候便找了沈元宝。
沈元宝尽管十分讨厌凤倾颜,但对于金子一直都十分喜爱,情有独钟,能有金子赚,若无意外,她才不会拒绝,甚至还想把以前凤倾颜欠她的帐通通算回来,于是答应了凤倾颜,开了一个高价,随后让凤倾颜先支付了一半的定金,然后才给她身上下了一个禁止,可没想到来收另一半时,凤倾颜竟然,竟然……给的是铜板。
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