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陷害本公主,就有本事给本公主出来,别躲在别人后面,本公主保证不打死你。”
“奴婢没……”
那宫女似乎还想解释,但容华根本不可能听,有没有她自己还不知道吗?现在有一个念头非常强烈,就是抽死眼前这个貌似楚楚可怜的贱人,可这一次鞭子刚挥出来,便被帝云祁整个给抓住,帝云祁出口的声音几乎已是在怒吼,“御容华,你够了,你吓唬谁呢你,有没有做自己心知肚明,少嚷嚷别人陷害你,她只是一个小宫女,她吃饱了撑的陷害你?”
听到帝云祁的话,容华怔了一秒,是啊,她只是一个小宫女罢了,她为什么要陷害她?她陷害她对她有好处?随后又想到什么,“她搞不好是被阮依梦给买通了。”
“买通了?笑话,不谈梦儿的性格,就单论梦儿明知自己活不长久,现在也已经亡故,她为什么要专门买通一个宫女来陷害你?难道你御容华觉得一个死人还需要跟谁争宠?还是觉得她也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非要陷害你才爽快?”
“这……”
容华被帝云祁一连番的质问,问得哑然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辩驳,或者应该说这事根本就无从辩驳,可真不是她啊,她没做过啊。
容华憋红了脸,“本公主,本公主没做过。”
“没做过?有人信吗?不说本王,就说她,她们,她们信吗?”帝云祁见她还死不认账,一指指向了一直站一旁的那些宫女,以及太监。
“水桃为人一向胆小,连只老鼠都怕,她不会敢胡说八道的。”
“是啊,就算有再多的金银财宝,水桃也是有贪心没贪胆,她不可能会被谁收买的。”
“莫说答应了闲王妃不说,哪怕没答应,若无意外,若不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水桃怕是也不敢站出来说这些。”
“……”
很明显,没人信她,一个人也没有,所有人看她的眼神皆是充满了不信任,那种目光,众多的目光,扎得容华张口无言,那种不被所有人信任的感觉,绝对不好受,那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更加不好受,甚至觉得这一刻所有的怒火通通梗在了心尖,想发出来发不出来,憋得发堵,憋得难受,直到一声响起,“容华。”
喊她的是凤倾颜,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从未开过口的凤倾颜。
霎时,眼底升一丝期盼,就如同看到了什么曙光似的,容华转头就奔向了凤倾颜,抓上她肩道:“本公主没做过,这不是本公主干的,你信我对不对?你会信我对不对?”
那是一种迫切,迫切的希望有人相信她。
指尖,甚至有些发紧。
凤倾颜轻白了她一眼,“废话,咱是姐妹,我不信你信谁?”
是啊。
她们是姐妹。
姐妹,无需解释,力挺是唯一。
听着凤倾颜这般简单的一句,容华整个人都差点哭了,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被冤枉有多难受,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在大家都不信她时,突然有一人无条件的信她,那种感觉,无法言喻,她忍不住抱住了她,声音中几乎出现了些许哽咽,“倾颜……”
“哎哎哎,别喊得这么煽情啊。”
凤倾颜推了推容华。
容华听她这么说,伸手揉了揉自己鼻尖,对她咧牙露出一个笑容,忽然觉得这一刻别人不信她都无所谓了,有这么一个姐妹,还求什么呢?
帝云祁则是皱起了眉头,“凤美人,你什么意思?”
凤倾颜耸耸肩,“没什么意思啊,我只是觉得容华不可能这么做,容华如果想让谁死,那都是直接得无与伦比的,绝对不会用这种手段。”
容华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本公主要是想谁死,直接就提鞭子冲去了,暗中下毒这种事,本公主不屑做,你,你们,少冤枉本公主。”
帝云祁看着容华,“有没有做过,不是你说了算,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再温柔的人也有暴怒的时候,再冷静的人也有些不智的时候,谁能说你御容华就一定不会来阴的?谁能说你御容华就不会冲动的去暗害别人?谁能百分百保证?”
“帝云祁……”容华恼怒,可还没等她如何,便被凤倾颜给拉了回去,凤倾颜看着帝云祁,“你就认定了是容华对吧?”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