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别提了,她脑袋一定是短路了,一定是出错了。
现在么,退钱,敢情好。
搓搓手,眼睛顿时笑弯了起来,瞬间就把手伸了过去,目光,顺带瞟向了沈元宝胸口,银票揣放地点。
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瞥过眼前毫不客气的白嫩,沈元宝的闲然终于浮云了,怒目便抬起了头,“凤倾颜,不带你这样的,你掉钱眼里了吗你?不要钱你会死吗你?我已经在做了,你没看见吗你?”
虽然,杜灵儿跟她是一伙的,想要施术在她身上,让她疼痛,很简单,但既然是戏,自然要做全套,这全套的价值就不菲了,可花了她不少心血,不少材料,若没一点报酬,凤倾颜倒是痛快了,她就得亏死了。
“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吗你?就你一句不做,没他鲜血,我只有想别的办法,很难弄你知道吗你?”
原来,没有帝曜鲜血也是可以的,只要牵引到了帝曜体内的一抹鲜血之气,便能施术于帝曜血亲。
只是,这种牵引之法,说起来容易,实际行动起来,却千难万难,不谈其中所用的多种珍贵材料,就单论帝曜比她深厚的功力,就是一大困难点,不单困难,还会有一定的危险,若帝曜发现,若帝曜察觉,若帝曜有意反抗,她这个牵引之人,不用说,反噬是唯一的下场。
“你男人的功力比我深厚多少你知道吗你?你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巫约的原因,伤了本源,进入了虚弱期,在巫力、巫法之上的感应力下降了不少,我即便再小心翼翼,现在也没法站着和你说话,早被你男人给重伤了,如果他愿意的话,你知道吗你?”
归根结底,相比之下,沈元宝的长处就是懂得更多的术,以及拥有无与伦比的轻功,她想跑,没多少人能追得上她,包括帝曜,包括北冥清绝,这个信心她从来都有,但要跟他们那种高手硬扛,那是寿星公嫌命太长,纯粹逗乐,纯粹作死。
“你根本不知道你男人具体的功力,你以为他只是强那么简单吗?那是强到了一个地步了你知道吗你?以他这个年岁,跟那家伙一样,简直是一场奇迹,简直不是人能拥有的你知道吗你?”
好吧。
帝曜确实很妖孽,老实讲,时到至今,她也没见过帝曜真正使出全部力量,也不知道如果动用的话,如果没有半点桎皓在身的话,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不过……
眼底绕过一抹意味深长,“你说我不知道,未必你知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从一开始……”条件反射的喷了凤倾颜一下,但很快脸颊便僵住,后话嘎然而止,沈元宝恼,“你敢乘机诈我?”
“这不没诈出来吗?”凤倾颜笑,不过,虽说是没诈出来,但从‘一开始’这三个字中,她现在基本上能确定一件事了,那就是沈元宝身后有人,而且还是一个对帝曜有一定了解的人,不然跟帝曜从未曾有过交集的沈元宝,怎么可能知道一些连她都不知道的事?还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沈元宝暗恼,说起来,她平常是不爱生气不爱激动的,可一遇到凤倾颜,也不知道怎地,肝火就出来了,果然,她跟凤倾颜天生的不对盘啊。
扼扼腕,她一个转手把她推出了门外,她怕再跟她呆下去,会先气死自己。
得。
脾气了还。
一个昭仪,敢给堂堂皇后吃闭门羹,沈元宝绝逼是天下第一人,但话又说回来,人家还真不悚她这个皇后。
至于银票,想想,凤倾颜还是作罢,时与时不同,上次她能磨回来,甚至让沈元宝赔偿精神损失费,但这次沈元宝花了那么大的心血,想要再来一场磨功把钱磨回来,这是不现实的,还不如不去浪费那个口舌呢,不过来时方长,只要她还在她眼前晃悠,她以后就有机会把所有的钱通通找回来。
至于今天,收获还是很不错的,能知道幕后有人,就是一个好的开始,总比未知好。
心情尚佳的飘回宁心殿,某公主已经脱离痛楚,已经疲倦的睡了过去,而童姥姥还没回来,帝曜也是一样,没见半个踪影,询问了些人,大家对此也是一问三不知,她顿觉奇怪,按理说,童姥姥找到帝曜后应该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才对,难道没找到?
“要不,让人去找找?”
其实,众侍卫很怀疑老太太是不是走丢了,毕竟老太太已经很久没来过风南皇宫,年纪又那么老迈,一百来岁好几十了呢,虽然看起来老当益壮,活泼非常,记性似乎也棒棒的,但谁能说没个意外?
好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得找了。
随后吩咐了几名太监找人,凤倾颜调头就准备进殿等着,却见远方一名便装男子匆匆而来,找上了几名侍卫,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这不是卫海,还能是谁?
听说,因为其母身子欠安,便与自己弟弟相继告了假,让人带了班,回去照顾去了,她已经好多天没见过他。
“老大,进来聊会儿。”她喊了卫海一声,这一声,让卫海好一阵的尴尬,无论听几遍,都像在唤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