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火光跃入眼帘,刺痛着我的心,可是我不后悔,永远都不后悔。几个小时之后,沈军和欧阳仪泽的军队激战三天三夜,沈军还是没能进驻哈尔滨。
我醒来的时候,身上弥漫着揪心的痛。眼前一片漆黑。我听见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这位姑娘你醒了!”我循声望去,却见不到这位老人,以为全是幻觉。
我一个人沉默。她拉住我的手,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孩子会有的。”
当温暖的手与手触碰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不是幻觉,“孩子?”我惊讶地问。
“姑娘,你还不知道吗?你流产了。”妇人的语气暗含悲悯。
我一下子怔住了,“我流产了?”我怀孕过!我不敢相信,我还会怀孕。吞下假死药的时候,我就想这辈子都没有子孙满堂的福气了。我怎么还可能怀孕?
老妇人语气很重,“是的。”
我的小腹的确很痛,那一定是怀孕了,谁的孩子,要是欧阳仪泽的该多好,可是不可能是他的,与其留个野男人的孩子,还不如流产,不过这都是后话,要是孩子还在,我一定不会让他流产。
“姑娘,你也别担心,总会怀的。”她安慰道。
我无心悲痛,这辈子,我恐怕是再也见不到欧阳仪泽了,再也不能怀孩子了,我淡淡地对老妇人说:“大娘,我要去看星星。”
妇人一惊,“这大白天的,哪来什么星星!”
“大白天?”我吃了一惊,“怎么黑漆漆的?”
“黑漆漆的?”妇人问,”难道姑娘看不见了?”
“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心里顿生茫然,别了欧阳仪泽,丢了孩子,还失明了!
“苦命的娃啊!”妇人抱着我,让我靠在她的怀中。
我靠在她的怀中,放声痛哭……
乡下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没有心上人在身边,少了你耕田来,我织布的郎情妾意。
四一二政变爆发,沈军被迫南归。
途径此地,讨杯水喝。我真在村子里的学校教孩子们唱歌,声音袅袅,余音不绝。“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欢笑。
旧日朋友岂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
友谊万岁,朋友,友谊万岁。
举杯痛饮,同声歌颂,友谊地久天长。
我们曾经,终日游荡在故乡的青山上。
我们也曾历尽苦辛,到处奔波流浪。
友谊万岁,朋友,友谊万岁。
举杯痛饮,同声歌颂,友谊地久天长。
我们也曾终日逍遥荡桨在绿波上。
但如今已劳燕分飞,远隔大海重洋。
友谊万岁,万岁朋友,友谊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