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烟的话音一落,白老爷子的目光就射了过去,如利剑一般,白溪烟身子微微一抖,杜陵感受到了却不明所以的关心看向她,现在当着家里人的面都不好问她怎么了。
杜父笑眯眯的,一眼却把屋里的事都给看明白了,也不插嘴,此时把商人精明的一面也拿出来了。
杜母不知道里面的来拢去脉,却不喜欢白溪晚,“溪烟这孩子就是心善,别人家结婚毕竟是别人家,你自己的事才是最重要的,订婚一辈子也只有一次,你可不能当玩笑了,既然你爷爷都说了,那就一号吧,想来那边也不会挑理。”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说给白溪晚听的。
白溪晚很给面子的接过话,“杜阿姨说的对,妹妹就不用担心了,表姐那边我会去打招呼的。”
“小晚你不来?”杜母原来有别的算计,“你妹妹订婚你不来,这怎么说得过去。”
白溪晚笑盈盈的看着她,“正如阿姨说的,结婚一辈子只能有一次,妹妹是订婚,后面还有结婚,结婚我参加就行了,我去参加表姐的婚礼想来妹妹也不会挑理,毕竟哪个轻哪个重,妹妹看得明白。”
“话是这个理,可毕竟你是溪烟的姐姐,她订婚你不来,传出去也不好听是不是?”杜母就是不想让白溪晚痛快了。
让她来参加儿子的订婚里,一方面能让她心里不舒服,另一方面也让她与那边交恶,可是一箭双雕。
在场的人哪个是傻子,她的这点小心思两句话就露出来了,杜父只觉得丢脸,“小晚不来也没事,毕竟那边也是她表姐,这边只是订婚,一个仪式罢了。”
白建国先前不好反驳杜母,现在听到杜父开口,也笑道,“是啊,就这么定了,小晚去参加你表姐的婚礼。”
白溪烟先前被爷爷瞪得害怕不敢在开口,现在见到杜父和父亲都帮着白溪晚,也忘记害怕了,“爸爸,我和姐姐多年不见,我的订婚姐姐不来,让别人怎么说我,不知道的还认为我和姐姐不合,或者咱们家里不喜欢姐姐呢。”
原本刚挽回来的事,又被白溪烟给挑回来,白建国脸色不好看了,又不好当场发作,目光扫到白溪烟的身上,白溪烟害怕也不退缩,迎视上去,一脸的委屈。
白老爷子早就脸色铁青了,他的意见被孙女质疑,还是在外人面前,让他当场就下不来抬,偏偏这个没有脑子的还一直纠着不放,让外人一眼就看出来这里面有些事情,白家的脸可算是丢尽了。
梅燕见老爷子和丈夫脸色都不好,想把事情挽回来,“烟儿,休得乱说,你们是亲姐妹,别人怎么会乱想,毕竟那边是结婚,你就不要在任性了。”
她的话一下子将白溪烟归到小孩子不懂事里。
白溪晚淡笑,“梅姨,既然妹妹这么不高兴,要不就改在这个月三十号吧,一号咱们全家都去参加婚礼,也不错。”
白溪烟提得出来,就怕只是她自己的想法,既然这样就把她架起来烤,到底看看上面两位当家做主的怎么圆场。
“小晚,不许胡闹。”白建国马上就明白女儿的想法了,喝过去。
“爸爸,这是妹妹提出来的,怎么换成我胡闹了?”白溪晚耸耸肩,又一脸无辜的对杜父笑道,“叔叔也看到了,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爸爸总说是我胡闹,他可偏心了。”
一副调皮的样子,可白建国脸色却瞬间阴了下来。
梅燕也阴狠的扫了白溪晚一眼,心里暗骂自己生了个蠢货,给那个贱丫头当了垫脚石。
做为一个商人,自然是精明的,况且刚刚的针锋相对,也让他看出来这个白家的大女儿在家里的地位,在有钱人的家里,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也太平常,可像白家这样闹到外人面前到,到是让他意外。
又隐隐有些担忧,他一直认为的好亲事,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好了,既然这样,那就改在三十号。”白老爷子站起身来,“我老了,先回屋了,你们聊。”
事情闹成这样,在弄下去也是丢人,白老爷子带着一肚子的火气走了,还不忘记丢了一句话给儿子,“建国,晚会儿到我的房间来一下。”
这话没有直接赶人也差不多了。
杜父也站起来,“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回去了。”
杜母觉得订婚的事还要细说一下,见丈夫起来也不好再多说,客套了一番,一家三口才走,等一回到车上,杜父就冷下脸来。
“你太胡闹了,白家的事情你跟着瞎掺合什么?”
杜母不以为意,“我说的又没有错,自己妹妹的订婚不参加,去别人那里,就是白家把她宠坏了,好在杜陵跟她分手了。”
“胡闹。”杜父看着不争气的妻子和儿子,“你们懂什么?白溪晚是白家的长女又是军校毕业,这里是大院?你将来的儿媳妇住不了一辈子,可是白溪晚能,没有远见的东西,看你找了个什么东西,将来你别后悔就行,我也警告你,白溪烟在白家怎么胡闹我不管,嫁到咱们家里,她敢胡闹你也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