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拍掉胸口的手,将脸转向一边,亏得这货还有脸说,他跟赵倩只是精神恋爱,看他现在的所作所为,鬼才信呢!
雨凡愣怔一下,脸上也染上两抹红晕。
只是这个极度不懂女人的男人,疑惑的靠近不愿跟他说话的女人身边。
“是不是女人胖了之后,胸也就不一样了。”
本就因为他的触碰而窘迫的女人闻言,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她不断的催眠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可雨凡那里明白她的心思,再次将脸向前凑了凑。
“我说的是真的,以前明明是软······”
终于,躺在床上的女人再也忍受不住,直接快速的坐起身,抄起床上的枕头就向他砸了过去。
“廖雨凡,你这个流氓!”我通红的脸色好像一个熟透的大虾一般,用力的吼出声来。
被打了一下的男人,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无辜的嘟囔一声,“我说的是真的。”
我彻底无语,直接扔给他两个大大的白眼,生过孩子跟没生过孩子的能一样吗!里面被奶水涨得难受,每天我都会偷偷的跑进洗手间,挤出来一些。
一想到这事,我就想念那个一出生就被我扔在国外的孩子,不知道西晨那个大男人能不能将他照顾好。
见到我不说话,雨凡摸了下鼻子,“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
我将身子再次转向一边,忽然,我听到一声不太真切的咳嗽声,我的眼睛蓦然睁大,不敢置信的快速坐起身,跳下床向不远处的病房跑出,我能确定刚才熟悉的咳嗽声,是我爸发出来的。
当我刚刚来到窗前时,刚好他的略显浑浊无神的眼睛缓缓睁开,见到他醒过来,我高兴地扑了过去,“爸,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去叫医生。”
激动地说完,就要向外面跑去。
一声虚弱的声音阻止住我的脚步,“回······回······回来。”
“爸。”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当我再次向他走来的时候,他无力的抬起颤抖的手指,指着站在他不远处的雨凡,眼中的失望让我不由得心惊,“让······让·······他,出······出去。”
闻言,我瞪大双眸,快速转身向雨凡看去,眼中满是质问,好似再说,你到底对我爸做了什么!我失望的摇摇头,原来我爸是因为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扼住一般,我像发疯一般用力将他向外推去。
雨凡双眉紧皱,此时,他也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记得他昏迷前,最后一次去看望他的时候,两人还相谈甚欢,杜君还要他有空再去,没想到他醒来之后,就对自己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
愤怒的我,力气变得格外的大,我用力攥住他身前的衣服,将他扯出了病房,我抓住身边经过的一个护士,“帮我去把医生叫来。”
“廖雨凡,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想逼我回来,才故意让我爸出事是不是!告诉我,你对他做了什么!”我爸,一直对他很是满意,如果不是他做了什么让他伤心的事情,他绝不会让他出去!
“杜鹃,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
忽然,我听到房间中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我叫了一声爸,顾不得再去听他的解释,急忙推开房门,当我见到我爸就躺在地上,再一次昏过去的时候,我的心剧烈的颤抖起来,快速冲到他的面前,不停的叫喊着,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有将他移动分毫,雨凡见状,快速蹲下身子,将他背到身上,我自知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
紧跟在他的身后,向急救室走去,当在进入急救室的时候,我注意到我爸手中掉下一样东西,心急如焚的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医生将我们赶了出来,我才想起这事。
想到被我爸攥在手中的东西应该是他很在意的,我就不由得低下头仔细的寻找起来。
“爸,不会有事的。”
“不要跟我说话!”我抬起头,最站在我身边的雨凡吼道。
不想继续刺激她的雨凡,向后面退了退。
我不时的抬头看看急救室的门,忽然当我再次将视线放在地上的时候,地上面一个黑色的纽扣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仔细回想着,刚才掉落那一瞬间的画面,我双眉紧紧皱起。
我蹲下身子,在门边将那枚有一分钱那么大普通的纽扣捡在手中,这个纽扣从外观上来看,根本就分辨不出是男人衣服上的还是女人衣服上的,此时,心焦的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分析这些,我将纽扣放进口袋中。
无力的倚在墙上,因为生产的第二天,我就急匆匆赶了回来,吹了冷风,头从那天开始就时不时的疼,我痛苦的用手捶打几下,站在原地的雨凡欲上前,可又怕自己会让她更难受,脚抬了下,然后又放了回去。
估摸着过了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急救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我伸手挡住,刚欲上前的雨凡,“我爸,不想见到你。”
冷冰冰的语气跟声音让雨凡身子一僵,愣愣的站在原地。
医生告诉我,我爸的心脏已经严重衰竭,会有随时死亡的可能,得知这一情况,我的身子晃了几下,不到一年的时间,我还刚刚亲手送走我的母亲,现在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我的父亲就这样在我面前死去。
“医生,我求求你,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办法,都要救救我爸,你要多少钱,我都付得起。”
我紧紧的抓住医生的手,此时此刻,我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即便将缘起卖了,我也要救我的父亲。
“我明白你的心情,可这也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说完,抽出被我紧紧拉住的胳膊,或许这个医生不忍见到我如此伤心,当他走到门前的时候停下脚步。
转过身,“既然,病人今天能醒过来,就说明他想要活着的意志很是坚定,我听说近些日子,医学界新崛起一个专家,对心脏病方面很有研究,如果你能请到他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专家现在在哪,这这就亲自上门去请他。”闻言,我一脸希冀的再次上前拉住这位好心医生的白大褂。
“你先不要激动,我也只是听说,至于他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医生说完,抽身离开。
听到关门的声音,我无力的倚在墙上,他这是给了我一线希望,又硬生生的给我掐灭了,世界之大,茫茫人海,他让我去哪找这个没名没姓的专家啊!
看着躺在病床上,浑身都被插满管子的父亲,我不由得捂住脸,身子慢慢滑下,嚎啕大哭起来,暗骂自己怎么会这般没用。
一直站在外面的男人,将她与医生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房间中传来的哭声,让他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他转身站在门前,伸出手欲推开门,最后犹豫再三还是转身离开。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用力抹掉脸上的泪水,这些日子哭的太多,我的眼睛都有些难受了,泪水模糊的视线,我一步步来到我父亲的床前,手抚上他的爬满皱纹苍白的脸,泪水再次喷涌而出,一滴滴打在他的脸上。
我喊了无数遍的爸爸,可躺在床上的人却一点回应都没有,我拿起他的手,放在脸上,忽然,我的手碰到一处伤痕,我快速的翻看着他干枯的手,当我发现他的虎口处,有两道已经结痂的伤痕时,我不由得骂起自己怎么这么不细心,这几天,我给他擦了那么多次手,怎么一次都没有发现。
我仔细的查看一下,抓痕并不是近几天的,可能是由于我爸的年纪大了再加上他昏迷不醒,身体的机能运行缓慢,伤口愈合的速度也变缓,导致他昏迷前受的伤一直到现在才结痂。
根据这一点,我敢肯定我爸昏迷前肯定见过什么人,我不由得伸手将口袋中那枚纽扣拿出来,我本就通红的眼睛,染上一层猩红,到底是谁和我有这般仇恨,连一个老人都不放过?
我用力握紧那枚纽扣,不管这个人是谁,等我查出来,我一定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