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俊再次上前抓住林梦悦的手,"小悦,你打我吧,你打我我会好受些。"
林梦悦猛的一把推开他,歇斯底里地喊道:"是你害了瑞瑞,是你害了他。严子俊,我恨你!我恨你!"说着又上前抓住他猛摇着又捶又打,"你还我瑞瑞,你还我瑞瑞。"
"小悦,对不起!对不起!"
林梦悦没再理会他,像疯了一样冲过去打掉那个天然大理石茶几上摆放的茶具,花瓶,及沙发边上的几个台灯,还有客厅四周墙角的古董大花瓶,以及电视的那面电视墙上摆的各种严子俊及严母收藏的昂贵家居饰品,玻璃的,金属的、塑胶的,水晶的、珍珠的、陶瓷的等等全砸了个精光,一件不留。边砸边嘴里念念有词道:"我让你赚钱,我让你赚钱……你赚再多钱,你有再多钱,你能赔我一个瑞瑞?我的瑞瑞那么聪明可爱,任你再多钱你买得了我的瑞瑞吗?"
此时地上已是一片狼藉,林梦悦的手也因用力过度或碰到已有几处伤痕,严子俊怕她再砸下去伤到自己更多,想上前阻拦她,却被她从地上捡起几片玻璃砸到他脚下,"你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你不是很有钱吗?损失这点算什么?你能赔了得我的瑞瑞吗?你永远都赔不起,严子俊!"
她脸上的泪干了又湿,她已无暇顾及,她只想把这里所有的东西毁的一干二净,一件不留。那些大花瓶被摔的不碎她还不解气,吃力地抱起来就往那台高级液晶电视砸去,顿时电视的玻璃碎片洒了一地,再抱起一个往大理石茶几砸去,只怕有多少都不够砸。此时她已累的筋疲力尽,陈希才看到她已有点神志不清,赶紧爬起来去抱住她,以便想阻止她,可她不让,喘着粗气道:"希才,你别管我,你走开。"说着把他推开又跑向餐厅及厨房,把橱柜里的所有碗碟摔个七零八碎,餐柜上的摆设饰品一并不放过,包括酒柜里严子俊及严父的名贵白酒红酒等。白的红的酒在地上洒了一地,白色的木地板上顿时成了五颜六色的污浊地,令人刺痛眼眸。
此时保姆小红听到声响跑下楼来,看到这副景象企图阻止她,可她就像被仇恨吞噬杀红了眼的杀人恶魔,不损毁完这屋里的东西誓不罢休。严子俊在客厅只听到厨房碗碟被摔地上的"兵兵乓乓"响,除了心痛和愧疚无一丝能力来劝阻她,陈希才也只能心疼地看着她毁灭这一切的同时在伤害着自己。
毁完这一切她还不甘心,把地上的残留碎片再次狠绝地砸到地上,直到七零八碎。而这样她的手也更受伤严重,整双手已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保姆站的离她最近,她摔碗碟和酒瓶时她就站在离她几米远的距离,看到她的手布满伤痕,急地惊叫道:"梦悦姐,你手流血了,你别砸了,别再伤着自己了好吗?"
严子俊和陈希才听到保姆的话,立马跑过来,也不怕她手里的碟子是不是会往自己这边飞过来砸到自己,就冲过去抓住她的双手,哭喊道:"小悦,你手受伤了,别再摔了,别再伤着自己了好吗?我求你!对不起!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害了我们的瑞瑞。你打我吧,你怎么打我都行小悦,只求你别再伤害自己。"
林梦悦脸上的泪痕已说不清是泪还是汗,整个人像跟人狠狠打了一架似的狼狈、疲惫不堪。连说话声都没了力气,气若游丝道:"带我去见瑞瑞,我要见我的瑞瑞,我要看我的宝贝。"
之前一直忍着的陈希才,此时再也控制不住的痛哭失声,叫道:"姐,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好害怕你知道吗?我答应你,我们去看瑞瑞。"说着一把推开严子俊,抱起林梦悦小心翼翼地越过餐厅这满地的狼藉危险地,冲出门外上了自己的车。严子俊也紧急地跟在身后,陈希才见他跟着来冷声道:"你来开车。"
严子俊一声不吭地上了驾驶座开车前往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