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嫣惊讶地睁大眼睛,“什么?他是不想让人做官,还是不想让人贪污?”子言辰怜挑眉,“哦?怎么说?”她眨眨眼,好笑地道:“怎么说,那还用说么。
养廉,自然是得多发俸禄,在其他可能贪污的方面严加管束,胤朝太子这般做,只会让这些人越发不想做官,或者,私下贪污老百姓银子更甚。”
子言辰怜闻言抿唇不语,他心中却极为震惊,萧嫣所言不假,若是真不希望官员贪腐,自然是得寻些别的法子,这般作为,只会让贪腐之风越发猖獗。
“你说的倒是有趣,只是,太子殿下,恐怕不会这么想,而且,他只是对手下的官员束缚得极谨慎,得到了不错的收效,你不得不说,太子殿下的一番政策,让胤朝官场的风气好了不少。”
她冷笑一声,自己对胤朝的情况实在是太过了解了,“他是对手下的官员束缚的非常严厉,问题在于,他的重点不在于如何束缚属下,而是选官。
世家大族、达官贵人把持朝政,外戚近些日子更是夺权弄得后宫乌烟瘴气,不然子言辰杰的脾气,怎么可能这么轻松放过撕毁契约的朔朝。”因为他不是不想同朔朝开战,而是为了稳固朝臣。
阿怜忍不住笑出声,“你倒是对胤朝知晓得紧,胤朝后院起祸,已然不是第一次了,这二十多年来,当今胤皇亲政之后,一直就没太平过。”这话已经非常明白了,胤皇,呵呵,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昏庸啊,这般昏庸的皇帝,让子言辰杰当太子,倒是个精明的决定。”阿怜抿唇皱眉,“这个太子,也不是光明正大得到的。”她瞪大眼,“怎么,阿怜,你还有我不知道的消息?”
子言辰怜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怎么会,你有潇音阁,我可是什么都没有,怎会知晓你不知道的消息。”她并没有否认自己的消息是从潇音阁而来。
主要是,她当太子妃那些年,虽然不曾见过胤皇几次,可是大部分国家朝政,都握在子言辰杰的手中,他的母妃本就是极为伶俐的,若非子言辰杰护着,恐怕自己也在那人手中讨不得什么好。
这些消息,都是她无意间知晓,后来又从潇音阁打听的。
既然阿怜不说,她就也不说,装傻谁不会啊,好在,他们有共同的目标,而阿怜,也绝然不会害她,知晓这些,便够了。
望着帘外不断掠过的风景,她微微一笑,突然浑身一僵,等等等等,她记得自己在马车停下的时候,好像醒过来一起,还摸到了阿怜的胸膛,觉得这个家伙看起来消瘦,实则身上都是结实的肌肉。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然后,她眨眨眼,然后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难道是又睡过去了?可是那番大胆的动作,阿怜怎么可能没有丝毫反应?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后面发生了什么真真是一丝丝印象都没有了,只记得自己方才醒来,阿怜在马车外守着,瞬间又是浑身一僵,难道,她对阿怜动手动脚,让他有了防备自己的心思,故而才……
一思及此,瞬间捂住脸颊,完蛋了,那个时候定然不曾睡醒,才会做出那般羞人举动,真真不知廉耻,名誉扫地,再不敢往下想,只盼那丢失的记忆里,自己可莫要做出什么让自己追悔莫及之事。
就算不曾追悔莫及,也够丢人的了,萧嫣再不敢往此事上想,便继续望天,可思绪被拉在那事上,尤其是阿怜身上温暖的温度,她唇瓣勾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