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华看向知书,“你胡说什么,”坚硬的侧颜带着冷硬的冰霜,那邪气的双眸闪烁着一股冷硬的怒意,明明就是动了杀气。“你不要故意隐瞒我了,我难道还能看不出你对阿怜公子的杀意?我不知你们有什么仇恨,但若你在主子面前动手……”
她后面的话不曾说,却明明白白告诉夭华,萧嫣会给予他的,不仅仅是惩治,还有可能是失去性命,“阿怜公子,对主子来说,是最特别的。”
“哦?我还以为,胤朝太子,对主子来说才是最特别的。”知书哑然,“你知晓主子同胤朝太子的关系,还问什么阿怜公子的事情,阿怜公子,对主子有救命大恩,她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
这话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了,救了主子么,呵呵,眼中划过讥讽的冷意,也罢,竟然知书这般说,他承情,总有一日,他会弄明白真相,也会让主子知晓真相,可他万万想不到,在后面的三个月中,夭华便放弃了这念想。
萧嫣惊讶地看着阿怜,“你说什么?景天已经在秘宝那里等待我们了?那我们还等什么,即刻启程就是。”子言辰怜好笑,“怎的这般心急,你且听我说,他是为了看护宝藏,以免暴露了行踪,也好让其藏得更隐蔽。”
她点点头,“这是自然应该,我们不能耽搁,还是快些启程吧。”他好笑,“又不是火烧眉毛,不必太过焦急,休整一晚的时间还是有的,你便安心歇息,我们再去买些东西,明日便出发。”
她稍安,“也罢,既然你说不急,那我便不急就是。”自己不是唯一得到好处的人,同样,她也不介意借用阿怜的势力给自己博得好处。
第二日,一行人依言启程,马车里就留下了她和阿怜二人。“这倒是我的不是,将女子都赶到车外去了。”萧嫣托腮望着外面,“唉,难得出行,却无几分悠哉心情。”他看向萧嫣。
“此话怎讲?”“我是带着任务前来,自然没了玩的心境,”他给萧嫣倒了一杯茶,稳稳地递过去:“那便将此刻游玩的心情当做任务,将后面的任务,当做游玩,也许,你会感受不同。”
她撇撇嘴,此时并不想喝茶,阿怜却执拗地端着,十分认真地看着她,非喝不可。这般内敛霸道的人啊,“喝就喝。”一口饮尽,萧嫣这才继续靠在软软的垫子上,不到片刻,居然打起盹来,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她的呼吸均匀起来。
子言辰怜上前,将人搂在怀中,昨夜她辗转难眠,基本一夜未眠,好容易谁了片刻,又不知被什么梦境吓醒,后面倒是再不曾睡着,子言辰怜耳目聪明,又是习武之人,听得清楚。
故而方才,在她的茶里,添了些安神的药,唔,什么时候下的?那就是秘密了。
萧嫣再度醒来,已是华灯初上,她眨眨眼,“怎么睡了这么久你都不叫我?”她话音刚落,发觉自己躺在坚硬的胸口上,那人呼吸平顺,胸口微微起伏,她讶然地戳戳阿怜的胸口,没醒。
可是入手的胸膛,很有力结实,她一直以为,阿怜是柔弱的书生,这么一触碰之下,才知自己以貌取人了,阿怜似乎确实是个练家子。可是那灰衫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