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来来去去组合各种可能出现的路段已经十几次,却依然看不到任何出路,让众人的心都有些焦躁,因为在此已然耽搁了大半个时辰了,几个男子都满头大汗,萧嫣也觉得有些闷热。
反而是阿怜,依旧是清凉模样,哦,当然,还有沈冰块,估计沈冰块是根本就热不起来。
子言辰怜见她一直抹汗,低声问道:“可需要喝些水?”萧嫣摇头,“不渴,只是此处闷热得,有些不正常。”阿怜转过身子,望了望周围,他们还不曾寻到出口,此处却越来越热,像是被架在炉子上考。
萧嫣叹息一声,再度抹了一把额上的香汗,子言辰怜同她站的近,仿佛能够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莲香。真真是稀奇,哪有人出汗,是香的?
子言辰怜贸然凑近几步,还想闻个真切,她已然同知书说话去了,他心头闪过一抹怅然。
“你们要小心,若是不幸走散,你们且记着,不要轻易抛弃身边的伙伴,最最重要的一点,莫要贪婪,一切以安危为重,知道吗?”知书点点头,“主子,您是说,我们可能会走散吗?”
她点点头,“是,既然后面两重无人出来,恐怕进去的人,都已是没了,若有人能够闯入,也莫要贪功,保全自身便是,能获得财富自然最好,若不能也罢。”
萧嫣来此是为了有所斩获,不是为了搏命。
她的属下,也应当如此,知书虽然心有疑问,却终究不曾问出口,只是坚定地点头,“奴婢定然听从主子的吩咐,若是同主子走散,您也要多多保重!”
知书下意识觉得,只要有阿怜公子在,主子就是安全的,阿怜公子对主子的心意,初时她不明白,可在主子身边的时日,总算明了,有些事情,离得远了,反而能够看得分明。
夭华在后面将萧嫣的话听得分明,他走上前去,低声问道:“主子,你是要同阿怜公子一处吗?”萧嫣文案,歪头看他,“是啊,可有什么不妥?”
夭华欲言又止,怎么不妥,如何来的不妥,只怕自己说几句不妥来,她定会以为自己才是那个不妥之人罢。同这个什么阿怜公子相比,他才是赖上主子的来历不明之人不是么?
夭华摇头,“主子,要多加小心。”阿怜公子方才对主子的照顾,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分明,这一语双关,希望主子既能够照顾好自己,又能够对阿怜公子,有些设防之心。
她叹息一声,哪里会不晓得夭华之意,他严重浓厚的担忧根本不似作伪,也绝非有其他意思,她点点头,低声道:“我心中有数,你且放心就是。”
夭华心中一动,明知阿怜公子瞒她良多,却依旧信任有加,难道……夭华不敢猜想下去,一想到主子可能与虎谋皮恋慕上阿怜公子,他都浑身一寒。
越想越有这等可能,是了是了,不然,精明如斯的主子,又怎会独独待他不同?
看着前方偶尔说笑两句,却气场契合,都拥有仙人之姿的子言辰怜和萧嫣,夭华心中那抹不知从何而来的不良预感,越发强烈起来。但愿此行,莫要出什么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