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不喝!你听不懂吗?做这般苦肉计演给谁看?还不下去!”苏锦冷笑道。小绡听了脸上红黑一片,起身,道:“姑娘,那小绡退下了。”出门。
苏锦轻叹,这几日她的情绪反复,旁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是虞美人的毒渐渐在侵蚀她。又是一阵疼痛,她连忙捂住胸口。虞美人毒虽不至于立马毒发身亡,但会侵蚀人的身体,最后侵蚀尽五脏六腑。
突地有人推门而入,“苏姑娘?”声音温润,苏锦循着声音看去,那人着米白色衣衫,走过来扶住她。
“你是……”苏锦只觉眼前模糊一片,只依稀看出那人穿的白色衣衫。
“在下乔晗之。”那人轻笑道,将她扶到床上。
“原来是乔公子,奴家失礼了。”苏锦一愣,淡淡地道。
“无妨,只是看苏姑娘如此……是怎么了?”乔晗之看了看苏锦,见她恍若看不见似的,心中奇怪。
苏锦面不改色,道:“奴家现不过是得了眼疾而已,过些日子就好了。”
“苏姑娘既然得了眼疾,为何不愿喝药?”乔晗之瞥过地上,一片杂乱,还有未干的药液,显然刚刚才发生的。
“奴家自小怕苦,何况大夫讲了,这只是暂时,休息个几日便好了。”苏锦淡然一笑,乔晗之看着竟有一刻的恍神。
“苏姑娘若是怕苦,可让小绡去‘融花阁’买包蜜枣,我之前去买过一次,那里的蜜枣甜而不腻。”乔晗之笑道。
“呵,乔公子既然说了,那明儿个奴家便让小绡去买一包尝尝。”苏锦笑道,苏锦坐到床上,乔晗之在床边坐下。
乔晗之打量着她的床,红绡帐轻挽,金勾上垂挂着宝蓝点缀穗子,素白薄被,底下铺了厚厚一床秋香色点缀着牡丹的被子。“奴家自小怕冷,妈妈知道后便给奴家添了这么厚的一床。”苏锦见乔晗之疑惑地看着,开口。
“苏姑娘既然怕冷,这盖得缘何这么薄?”乔晗之不解,问。这底下的那么厚,上面的却那么薄,这不是颠倒乾坤吗?
“乔公子有所不知。奴家虽然怕冷,却极容易梦魇,梦魇时又喜欢以被蒙面,妈妈怕奴家不测,故而上面的被子才那么薄。”苏锦笑道。
“原来如此。”乔晗之叹道。
两人又讲了会儿话,苏锦连连打呵欠,乔晗之也不好留下了,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