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天空不知何时已飘起雪花,苏锦裹着厚厚的衣裳坐在窗台,轻涵怕她冻着,还特地让人去买了一把大大的椅子,然后在上面铺了厚厚的被子,苏锦人生的娇小,蜷在椅子上,被子正好遮住她的身子。轻涵还在苏锦的椅子旁边放了个高高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个暖炉,炉子上烘着壶酒,旁边还放了壶滚烫的茶,在这样冷的天气下,没一会儿工夫就变得温热了。
苏锦靠在椅子看雪,不经意间看到一个人影在雪地上走,那个人走的极慢,一步一顿地,一身白衫,倘若不是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了血迹,苏锦也看不见有那么个人。
那人慢慢走远,苏锦也不去理会,只看着天,却听得身后“吱嘎”一声,一男子走进。
苏锦回头,脸上不动声色,看着那男子走近,走下椅子,拿起桌上的酒壶,问:“这大冷天的,你可要喝口酒暖暖身子?”男子并未作声,只拿了条椅子过来坐下,抬眸看她:“你知道我要来?”“呵呵呵,我不知道你要来,我只知道你总会来的。”苏锦边笑边给他斟了酒。
男子喝了口酒,笑:“你不怕我?”
“为何要怕你?”苏锦不以为意地看着他。
“我可杀了好几个人,你不怕你也被我杀了?”男子冷笑,将背上的琴取下。
“哪个人身上没几条人命?你杀过人,我又何尝不是?都不过是为了心中那点执念罢了。”苏锦轻笑,给自己也倒了杯酒。
“呵,你杀人是为了谁?”男子饶有兴趣地问。
“你又是为了谁?”苏锦不答,反问。
“为了我此生最爱的女子。”男子端着酒杯又喝了一口,道。
苏锦轻笑,也喝了口酒,道:“能有你这样的人爱着,她定是幸福的吧?她死了?”“没有,她只是睡着了而已。”男子讲到他深爱的女子时,眼中一片温柔。
苏锦不予置否地笑。倘若那个女子没死,那他练琴煞做什么?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两人又喝了些酒,苏锦迷迷糊糊间问:“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金夙。”金夙眯着眼道,“呵呵呵,金夙?与我这名字真是巧啊,我叫苏锦,你叫金夙。”苏锦听了笑道,说着便昏了过去,“是啊,真巧。”金夙看着苏锦慢慢倒下去,冷笑。
林大人正在琢磨该怎么抓凶手的时候,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走进来,大喊:“大人,不好了。”“怎么了?”林大人揉了揉额角,问,“苏姑娘不见了!”那名衙役答道,“什么?”林大人手一抖,手里的笔掉落,“凌若过来报案,说是昨天晚上苏姑娘突然想看雪,所以在窗台边给苏姑娘准备些东西,谁知道早上正准备进去伺候苏姑娘起床时,却发现苏姑娘不见了,而且桌上一片凌乱。”衙役将凌若的话原原本本地讲给林大人听。
林大人听了,气的将桌上的东西都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