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无语的君臣二人满脸的黑线,只是现在情况实在是紧急,而在兰芳共和国军队控制下的皇城,每天通行的时间也只有单单的五六个小时,廖寿恒接着开了口:“皇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更何况,大清到了现在,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早就在兰芳共和国向大清宣战当天,兰芳共和国的中央广播电台就开始宣读大清的不是…”
“且不说亲爸爸那边…”
光绪开口打断了廖寿恒的话,满脸的不甘:“朕自从登基以来,无时无刻不想振作奋发,可是,有这个机会吗?原本朕还想着让那鼓吹革新的谭嗣同入京,谁知道就碰上了兰芳共和国宣战这个事儿?老佛爷还说刘坤一刘大人哄骗于她,现在又怎么样了?兰芳共和国的军队,一日之间就到了紫禁城下,现在她又怎么不说话了?!朕算是看明白了,这个黑锅无论如何都得落在自个儿身上,好处却都落在了她的手里,什么时候,她把朕当成她的儿子了?!哪怕是农妇也不会这样对待她的儿子吧?!”
也许是魏一凡让李永刚给撵走了,也许是想到了自己要当亡国之君,从未指责过慈禧的光绪竟然咆哮起来,漫天飞舞的唾沫星子甩了廖寿恒一脸,后者却只能是拿出唾面自干的勇气,听着这位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的皇帝,发泄着。
光绪皇帝在他的御书房里发着火,而在不远处的储秀宫里面,睁开眼了的慈禧太后直直的盯着床上面锦绣织就的凤凰,半声不吭。
储秀宫里,如春的暖意止不住凝重的沉闷之气,在慈禧的寝宫内,裕禄和额勒和布也是罕有的坐在了锦凳上面,只是两人彼此用着眼神交流着,直到一个人影在门外闪过,两人才转头瞅去,发现竟然是在皇帝身边伺候的魏一凡,这才齐齐的望向了旁边立在床边的李二大总管。
慈禧不发令,李二自然不敢挪窝,这两天他可是过的度日如年,往日颐气指使的念头早就没了,而自认为摸透了脾性的慈禧太后,也变得息怒无常起来,更加重了他心中的苦闷,只是事到如今,不说两人曾经的关系,单单是几十年的陪伴下来,他也是离不开这位大清的主人。
转头瞅着外边狼狈不堪的魏一凡,李二很快就猜出了其中出了啥事儿,能够把这位整成这样的,帝都城里除了那些新来的杀神外,也就别无人选了,按说这个事儿现在不应该向上面通报,毕竟几十年服侍人勾当干了下来,报喜不报忧自然是潜规则中的潜规则,可惜,到了现在这个世道,不说比说了还要麻烦!
脑海中转悠过这些念头,李莲英躬了躬身子,开口说道:“老佛爷,皇上那边的太监,都让人给撵回来了!”
“什么?!”
腾地从床上坐起,慈禧就醒悟过来发生什么事儿了,迎着站起来的裕禄和额勒和布,面上似哭似笑的摆了摆手:“都坐,都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兴这一套,咱们呐,现在可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来来来,咱们合计合计,看样子,皇上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咱们呢,也得为自己的出路做打算一下,对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