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宽袖里掏出这几天赢來的所有钱财,有铜钱,银子,金子,银票,只从里面取出三锭金子,然后把剩下的钱全都放在白溪月的怀里,交代的说道:“把银子拿着,他们要,你就给,反正迟早会还回來。记住,不许学麻将桌上人们说的脏话,否则我打烂你的嘴。”
“至于三蛋你的话······”鬼彻把五大三粗的白溪月推到三蛋面前,认真介绍的说道:“忘了记告诉你,这人神智只有三岁孩童那么多,给我好好照顾她。”
三蛋把鬼彻他们带到赌坊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自己爹娘,沒想到他们要在这里赌博,急忙脱口喊道:“那么我爹娘…”
鬼彻看着神情焦急的三蛋,淡然的问道:“你认为你独自闯进去赵兴发的屋子能得到什么结果?”
如果凭借他一人的本事就能把爹娘救出來,也不会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三蛋不甘心的低下头,催促的说道:“那你快点啊。”
怎么感觉但凡在白溪月身边的人都这么孩子气,鬼彻双手叉腰的转动着脖子,准备开战,摆手说道:“等我把这里所有的局子全都掏空,半个时辰以内就回來。醉梦赌坊这么轻易的就敢把我放进來,实在是太有自信了。”
看场子的引路人带着鬼彻朝着牌九的局子里走去,白溪月目送他们离开之后,转身把沉甸甸的一袋子钱,全都放到三蛋的手里,郁闷的说道:“你待会儿把这个发给和我一起玩的人,我要专心致志的把麻将搭子弄好,沒空和他们算钱。”
“啊?…你就这么放心我?…”三蛋估摸着这一大袋子里的钱财加上银票少说也有三千两银子,这位萌萌像女子的大汉,怎么可以轻易的将贵重东西交给他,也不怕他拿着钱跑掉?
白溪月看着三蛋的模样,虽然身上穿的破旧些,但隐约能看到他身上有一股浩然正气,理所当然的说道:“彻对你放心,我当然也对你放心。”又赶紧拉住三蛋的胳膊,躲过引路人,神秘的说道:“你千万不要多给他们哦,前一阵子有人骗我,多拿了我的钱,还好彻给我全都要回來了,最后还被彻揍的半死,太可怕了。”
“嚯…”
“当真是神了…”
在不远处原本安静的牌九场子里,顿时传出來一阵狂热的惊叹声,白溪月扭头看了一下吵闹的方向,习以为常的说道:“彻已经开始玩了,我绝对不会输给他,哼,为了件貂皮大衣和我生气,他对我越來越小气了。”
如果抱着看待三岁孩童的态度,來看待眼前这位大汉的话,所有的言行就显得再正常不过。
三蛋实在不明白,刚才留八字胡的男子为什么任由一个痴儿在赌场里挥霍金钱,他怀里抱着一大袋子钱,想到不一会儿功夫,这些钱财全都会落入别人的口袋里,自己也跟着肉疼起來,接踵而來的想法就是以前的自己跟痴儿也沒什么区别,傻到根本不知钱财得來的不易。
白溪月他们在看场子人的带领下,來到早已准备好的麻将牌局里,三缺一,只等着白溪月入座。
三蛋盯着眼前的三个人,心中猛地一颤,是良吉镇其他开赌场的老板们…这才明白,原來这些人早就准备好联合起來出老千的局子,只等这他们來跳,急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打算拽着往外面跑。
可是偏偏这白溪月却岿然不动的站在原地,一脸疑惑的看着三蛋,天真的笑道:“彻,待会就來找我们,乱跑的话,他会找不到我们的。”说着她坦然的坐在看场子人摆放好的椅子上。
三个赌坊老板看起來都是四五十岁的男人,先是用眼神示意白溪月身后的三蛋老实点之后,扭头看了眼已经被两三个打手堵住的牌局门口。
这才盯着白溪月的脸容观看起來,心中暗叹,果真和韩四说的一模一样,这脸容长的跟去冥界鬼门关路引上的冥王大人一副尊容,多看两眼浑身打冷颤,一位光头的男人壮着胆子,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兄弟看着眼生啊,哪里來的?”
白溪月的双眸能一眼看出善恶,瞬时沒有给好脸色的说道:“我和你们也不认识啊,你们是从哪里來的?”
现在的她虽然说话和行为尚浅幼稚,但关键是白溪月顶着一张郁芳的脸容,声音也是粗声横气,说起这种恼怒的话來,神情异常的恐怖骇人,吓得三个老油条把到嘴的询问全都咽了下去,手里一边搓着麻将,一边互相传递眼色的问道:“额,我们还是不说这‘來去’的问題,这位小兄弟玩什么规矩的牌局。”
白溪月跟着他们一起在麻将桌子上洗牌,一脸怪异的看着坐在自己右手边的光头老汉,嫌弃的说道:“当然是按着老规矩來啊,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连麻将都不会玩?不会的话就赶紧换人,不要影响我们大家玩嘛。”
“你…”这光头老汉玩了快半辈子的麻将,虽不是玩的出神入化,也算是良吉镇说出名号的人物,要不也不会成为赌坊的老板,现在突然被白溪月这样的数落,惹得其他两个老板在旁边哈哈大笑,活活气的一时说不出半句话來,整个脑袋都憋得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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