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月完全听不懂的点点头,跟着鬼彻来到云夏天屋子外,见他把板凳放在窗户下,也学着“咚”一声把石墩子放在窗下,木质的地板霎那间被砸出一个大坑洞,略显陈旧的屋子也随着晃动了一下。
鬼彻看着面前的石墩子,这么大张旗鼓听人墙角,白溪月也算是第一人。
他坐在石墩上,把白溪月抱在怀里,自我安慰的浅笑道:“神女大人真是好胆量。”
白溪月把脑袋靠在鬼彻肩膀,伸手戳着他脸颊说道:“谢谢你的夸赞,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的好可不止这一点哦。”
鬼彻配合着白溪月,面无表情的说道:“啊啊啊,神女大人好厉害啊,我一定会发现你所有的好,将来给你列出一张清单,让你这一世都不好意思在我面前抬头。”
如果把白溪月痴傻时做出的所有蠢事全都记录下来,桩桩件件写在一本小册里,一定是件有趣至极的事情。
真想看看她羞愧不已,又羞中带悄的扭捏神情。
他正畅想着未来计划,屋子里的唐奕初却根本没有受到外面响动的影响,正在专心致志的给云夏天擦拭着身体,给她换上了那身为与叶雨华成亲准备的嫁衣,五毒教女子的嫁衣都是亲自绣制。
云夏天的手很巧,足抵红莲,红衣素手,一袭红色嫁衣尽绣鸳鸯石榴图案,祈求成婚后多子多福,夫妻恩爱,准备的发饰是盛放的并蒂荷花。
发生了十五年的关系,他却从没有这么细致的观看过云夏天的脸容,因为中毒的关系,脸色透着些许惨白。
微阖唇瓣,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夺走她美好的夜晚。
“禽兽!你这个禽兽!唐奕初,我求求你,求你放过我!”
十五年前的云夏天漂亮的眸子里布满红色血丝,那种厌恶与褪不去的情潮发疯似交错在体内,她的双手被唐奕初举过头顶,死死按在床头,像鱼儿一样歇斯底里地扑腾着双腿。
这样无力的抵抗只会撩拨起唐奕初体内的疯狂,扯开她的衣裳,露出大片诱人肌肤。
喜欢她,其实第一次在仙踪无心里见到那美到炫目的后背就想要得到她的一切,喜欢她轻轻吟唱的曲子,如同林中鸟儿欢快的歌声,婉转而优美,喜欢她浅笑的样子,喜欢她开怀大笑的样子,若是这一切都独属于自己,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云夏天随着唐奕初暴风骤雨般的动作,一上一下地剧烈起伏,晶莹如雪的肌底下渗出的香汗,俩人的距离浓腻得恨不得黏在一起,她的身体由不得自己,感觉自己快要断了气,嘴里依旧不忘记咒骂着他。
“夏天,对不起,因为我的缘故,你才会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此时唐奕初的手指轻轻拂过云夏天美如寒玉雕琢的脸庞,声音带着哽咽的说道:“我当初真的是喜欢你,才会想办法赖在你身边,那时你整个心都扑在叶雨华身上,我以为自己没机会了,想要放弃的时候,叶雨华负了你,我气你看不到身边的人,恼你为了他整日魂不守舍,你中了媚毒,我想着你也只能属于我,所以没控制心神。”
望着面前睁不开的眸子,他恍惚中又想起那夜之后,云夏天满目浸着水的悲伤,他们的距离仿佛隔岸的烟雨,伸手拼命地想抓住对方,但手里却空空虚无。
恍惚间,懊悔的情绪全都胸口里裂开了,唐奕初覆上云夏天的唇,轻柔的探入那带着微凉的口中,用力搅动着,想要把她温暖起来。
只是一切都徒劳之后,他又咬住那带着芳香的唇瓣,咬紧不放,紧紧的,让她的血味弥漫在口中。
捧住她美到不可方物的脸容,轻轻絮絮的说道:“夏天,我说这些话是不是太迟了?你会不会喜欢上我?像喜欢上叶雨华那么喜欢我?你会不会为了我把孩子生下来,生下我们共同的子女,不分你的或是我的,而是属于我们的孩子。”
唐奕初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把脸埋在她的怀里,悲伤的说道:“求你,我求求你,醒过来吧,给我个赎罪的机会,你若是不愿醒来也没关系,在地狱你再等等我,我很快就会追上你,下一世,我也要如叶雨华那样自幼守在你身边,但绝不会让你哭,等你及笄的时候,我们就成亲好不好?恩爱一世。”
他抱住她的腰身,不抬头,泪水浸湿她的嫁衣,声音带着哭腔越来越急促,渴望的说道:“夏天,我真的好想你,你说句话吧,你骂我一句也算。”
良久,云夏天终于睁开眼睛,嘴角柔柔的笑了下,很微弱,像春天漂浮在空中的柳絮,轻盈到让人心里痒痒的悸动,见他还没有意识到她已经醒来,伸手摇着他的手臂,无力的说道:“唐奕初,你都是三十而立的男子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也不怕唐门的弟子看到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