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兄,日已西沉,趁早返回苗寨为上!”刘宽收刀,按照二人约定,这黄金猿的魔核该轮到赵达收取,他自是兴致寥寥。
“也好!”赵达熟练的挖出一枚金色魔核,擦了擦手,淡淡道:“这一月下来我们都在这二十里范围内活动,我想明天再深入一些,你怎么看?”
刘宽点头认同道:“并非不可,拿出些魔核在苗寨多换些法符和伤药。杀他三两头蓄灵五阶的魔物,收获便可远超这一月的奔波。”
众人将将撤走,一身浅黄道袍的二少爷才从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跳下,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暗暗跟踪了上去。对于这一群同门师兄弟杨玄嚣本就没什么情感可言,自己中毒昏迷时他们更是极尽凉薄,让人心寒。二少爷一向锱铢必报,旁人可以不管,但是那个挑唆众人抛弃自己的刘宽,还有偷走绿芒弩的赵达,却是必然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一路慢步尾随。直到太阳彻底没入山背,二少爷才姗姗来迟地踏入了他们留宿的苗寨。
原本想这苗裔蛮族即便不是茹毛饮血的野人,那起码也是教化未开,礼教不达的蛮人。哪曾料到这里居然会是一处不乏灯红酒绿,处处热闹非凡的欢愉乐土。
大寨广阔,人口众多。屋舍楼阁皆由竹制,小巧精美,风情独具。空地之上男女皆乐于围着篝火而坐,其间一多半都是外来的中土人士,小半则是身着漂亮蜡染、佩戴华丽银饰的苗裔原住居民。
苗裔男女最善歌舞,山歌唱和,不绝于耳。若对上了眼,上前便挽手起舞,毫不扭捏,更不避男女之嫌。杨二少本就生得俊气,又长期在山中锻炼出一身格外挺拔的肌肉,麦色肌肤更是对了苗疆女子的口味。才进到苗寨不多久便被数人缠着好一番唱歌跳舞,更有甚者直接邀请二少爷回家促膝长谈,以研究“音律歌舞”。以往跟着黄大将军,二少爷也没少在那些号称流金淌银的胭脂勾栏里走动,凭着这一副好皮囊也迷倒过不少姐姐妹妹,可惜少年懵懂,加之大将军总是打一枪换一地,倒也没与谁生出什么情愫。此刻这般场合对于二少爷来说不过小菜一碟,酒来饮酒,肉来吃肉自是玩得开心畅怀。
既然逢场,那便做戏。
大口干下一碗当地特有的自酿米酒。二少爷忽然感到一条纤细手臂缓缓缠上了自己的腰背。一扭头倒是小小的惊艳了一把。
来人却是一名地道的苗裔女子,麦色肌肤比不得中原女子那般吹弹可破,却有着不输云燕墨玉分毫的光洁紧致。若有胆往这俏丽脸蛋上捏一捏,虽然滴不出水,但一定能让手指轻轻弹起。脸上不着丝毫粉黛,自然凸显精致的五官,身上一套赤色皮甲,平常时候自当有几许侠气。只是此刻,她那一双杏眼神色迷离,许是酒劲上了头顶,隐隐透着媚气。
“小哥长得好俊,跟姐姐走,一定好好疼你!”见二少爷不躲不闪,女子干脆又上前一步,双手环在他的肩上,胸前那对本就被一套赤色皮甲紧紧裹着的入云*往二少爷手臂上一贴,越发弧度大增,让人叹为观止。那一张如假包换的樱桃檀口凑在杨玄嚣耳畔,一启一合,柔柔缓缓。暧昧至此,怕是再没眼力劲的姑娘也再不会上来招惹二少爷。
“姐姐怕是喝高了……”杨二少摆出那张招牌式的憨笑,假装狠狠咽了咽口水,心中却是再清醒不过。天上掉大馅饼,必须是非奸即盗。二人素不相识,定然不会有什么阴谋陷害,显然偷盗而来!这让二少爷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在心中暗自无奈:“这叫啥?关公门前耍大刀……你可倒好,直接耍到你家祖师爷头上来了?唉……”
“没趣!”女子娇嗔一声,一手滑过二少爷胸前,转身便走。
“哼!要有趣是吧?”二少爷冷哼一声,慢慢跟了上去。
但见,女子在人群中左右穿插,凭着那一张异域特有的俊美面庞和前凸后翘的火辣身材,尤其受那些年轻男修士欢迎,前前后后便已数次得手。她的手法技巧不算一流,但显然算得上各中老手,看似以色诱敌,但事实上却是分毫便宜也没有让人占到。
“这小妞倒是有趣……”二少爷想起刚刚那一幕,耳根还残留丝丝酥麻,嘴角一提慢步靠拢了过去。
“姐姐在这呢,叫我好找!”杨玄嚣迈步上前,一把扼住女子手腕,将她拽到了一处僻静的背光角落。不由分说,一手揽住那女子腰肢,狠狠往身前一勾,另一只手环在她背后,将她整个身子死死压在了自己身下。将那两只玉兔挤压得老老实实,更毫不讲理地猛一低首,朝那粉嫩樱唇上紧紧吻了下去。
“唔……”那女子奋力挣扎,但那双铁箍一般的手臂偏偏力量太大,无法反抗。她越是挣扎便越是无力,最后干脆软在了杨玄嚣的怀中,春水玉泥混为一潭,分外柔媚。
“这下有趣了吧?”许久杨玄嚣才收回嘴唇,一双极好看的凤目中哪还有丝毫憨厚,轻轻翘着的嘴角尽是纨绔子弟独有的匪痞之气。
那女子早就乱了方寸,鼻息急促,心胸躁动,那一双眼眸中有些湿润,不过最终还是被她忍住了泪水。下一刻便是愤怒已极的杀机。一双素手翻转手腕,奋力轰出两掌,正中二少爷腰间。
“蓄灵境三阶,可不怎么样。”肉身强度已是蓄灵境四阶圆满,而且早有心理准备,这两掌死对于杨玄嚣来说最多只有些肉疼,比起中原小娘的拧腿掐腰指法尚且不足,更遑论伤及筋骨五脏。杨玄嚣再俯首,只是凑到了她的耳边,柔声道:“我叫赵桑山,你呢?”
“无耻之徒!我必杀你!”女子紧要牙关,腮帮鼓起,小嘴自然翘起,居然有了三分可爱。
“太岁头上动了土还想独善其身?本少爷偷东西的时候,你怕是还在河边玩泥巴呢!按照道上的规矩,本应该好好教训你一顿。只是拿了那么小小一点利息,你就自个儿偷着乐吧!”杨玄嚣终于撒手,左右手掌变戏法一般*出两个储物布囊,丢还了一个回去,便慢悠悠地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女子急忙查探了一番,那就是自己的储物布囊,而且里面的东西全都还在。那个无耻的臭小子真的只取回了他自己的那一个储物布囊。至于他口中的利息,算来算去便只能是那霸道无理的一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