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三位大人,你们心里应该很清楚,这次出使宋国,本郡主是由皇帝陛下和摄政王亲自委任的。并且,在朝堂之上,他们当着你们以及众朝臣的面前了此行,一切事宜均由本郡主来决断,其他人不得违抗。若发现有人有忤逆之举,本郡主有对其先斩后奏的权力。
“今个儿,本郡主要与大宋的秦王商讨我大辽与他们送国的军国大事,这便是绝密之事,此事只能够由本郡主和宋国的秦王殿下二人知晓,尔等无资格了解此事。若是你尔等再苦苦相逼的话,那就别怪本郡主不客气了。”渐渐平复了心情的萧绰,先是用她那一双炯炯有神的杏眼噔了一番站在她面前低头拱手的这三个奸细,掷地有声地警告道。
耶律克他们三个人见到,萧绰在这个时候把她的未婚夫皇帝耶律贤和她那在朝廷一手遮天的父亲摄政王萧思温搬了出来,作为她的挡箭牌,先是缓缓地抬起头来,犹豫不决地面面相觑了一番后,交流了一番眼神,又把头低了下去。
“郡主殿下,我等身为辽国的臣子和契丹族人,就是现在被砍了脑袋,也请求郡主殿下万万不可一意孤行,应该让我等协助郡主殿下参与此事才行,恳请郡主殿下三思呐。”他们三个人继续拱手施礼,穷追不舍地向萧绰威逼道。
原本萧绰以为,只要她在这个时候搬出了自己未婚的夫君和父亲,就能够把这三个不识好歹的家伙给吓退了。可是,事实却恰恰相反,不仅没有把他们三个人知难而退,反而让他们三个人沆瀣一气,毫无惧色地向自己继续苦苦相逼。这大大地出乎了萧绰的意料,登时,让方才还淡定从容的她,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了。
“大胆,你这三个狗东西,竟敢公然要挟起郡主起来了,若是追究起来的话,这可是要杀头的。我作为这次出访宋国使节团的校尉,有权利和义务协助郡主殿下,对那些个违抗郡主命令的人就地正法。若是你们三个识趣的话,现在赶紧跟老子滚的远远的。今个儿,别在让老子见到你们。
“不然的话,哼哼,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这两日,老子好久没有杀人了,这手和老子腰上的刀都有些痒痒了,正好就拿你们三个试一试老子这刀是比以前锋利了还是有些生锈变钝了。”待那三个奸细话音刚落没多久,而萧绰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是在她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从那些个契丹人的身后,传来了这一番大嗓门的豪言壮语。
待这听起来有些振聋发聩的声音响起来时,站在原地陷入到了僵持的众人,俱都转过身去,见到在萧绰背后有三五尺距离的的地方,站着个全身绑着绷带的彪形大汉,只见他伸出一只粗壮的胳膊,伸手指着那三个奸细颐指气使道。
站在原地抬头向对面望去的赵德芳,定睛一瞧,从那面目有些狰狞的面颊来判断,此人不是前日在紫宸殿上被自己打得满地找牙的契丹第一勇士耶律休哥还能有谁呢。
见到耶律休哥身负伤病还赶来为自己话,这让萧绰的眼神里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而在赵德芳看来,前日在紫宸殿上不可一世的这个耶律休哥,今个儿能够为他们的使节团团长萧绰出头,倒是暗自让赵德芳在心里佩服了他一番。
方才还跟地痞流氓一般以死相逼的耶律克他们三人,起初,见到看起来有些任性野蛮却实际上心慈手软的萧绰一副默不作声犹豫不决的样子,他们便吃定了这一,觉得不定他们再坚持一时半刻下去的话,不定萧绰就会答应了他们的这个请求,那他们就能够探听到萧绰与这大宋的秦王殿下所商议之事的具体内容了。
可眼看他们就要马上得手之际,突然之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耶律休哥,对他们没鼻子眉眼地奚落了一番。至此,他们就知道这一次即将到嘴边煮熟的鸭子就要飞掉了。
尤其是在听完了耶律休哥这一番掷地有声振聋发聩的话语后,让耶律克他们三人吓得是浑身打颤双腿发抖。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有着契丹“第一勇士”之称的耶律休哥,向来都是一个到做到的人,若是他们三个在此继续对萧绰苦苦相逼的话,十有**他会把他们三个的性命给结果了。
耶律克他们三个人,可谓是个个都是胆怕死之人,自然是不敢继续向萧绰发难了。这不,还未等到耶律休哥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他们三人见势不妙,便赶紧走来,躲得远远的了,生怕自己惹怒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耶律休哥。
既然,眼下没有了任何的阻碍,萧绰便顺顺利利地邀请作壁上观的赵德芳,进入到她入住的客房之内,闭门商议了比试的事宜起来。如今,有忠心耿耿的胖丫头和耶律休哥站在房间们外把守,萧绰自然就毫无顾虑地放下了心来。。
方才,亲眼目睹了这一个了辽国使节团内部发生的矛盾和冲突景象后的赵德芳,即便是他只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把自己定位成一个袖手旁观的看客,却也对此感到他这一次不虚此行,在跟萧绰商议比试事宜的同时,也了解到了这一个一总共一百来号人组成的辽国使节团也不是铁板一块,其中却暗藏着分崩离析和矛盾冲突。
而只要有了这个破绽,那么对付起来就不会有想象那么难了。因此,赵德芳在与萧绰商议比试事宜,便就底气十足了起来。毕竟,腰杆挺直了,话才有底气才有分量,更何况这又是在宋国境内,又是皇城外驿馆,自是不怯场了。
经过长达将近一个时辰的商议后,赵德芳与萧绰他们二人达成了一致意见。双方决定这三场比试分三日进行,第一场比试射术,定在三日之后的巳时一刻,规定在百步之外打吧,双方准备任意一种用于发射的器具皆可。
双方各派遣一人参加比试,每个人只有三次比试的机会,以率先打中靶心的一方获胜。若是双方都没有人打中靶心,那就以哪一方射在靶上的发射物经过木尺测量后,距离靶心最近的一方获胜,则另一方落败。
这第二场比试是摔跤,比赛日定在了比试完射术的第二日巳时一刻举行。比试规则依然是双方哥派遣出一人比试,比试的地设在一个搭建起来半丈见方高五尺的木台子上比试,限定半个时辰内,把另一方打下木台子的另一方获胜。若是双方都没有被打下木台,则计算出双方被对方摔倒在地次数多的一方落败,那么,另一方则就是胜利者。
不过,为了限制契丹人的发挥。赵德芳据理力争,把这个原始摔跤的比赛格则硬生生地改成了现代自由搏击的比赛规则。由此来,在自由搏击的规则之下,勇猛无比的契丹武士恐怕也不会在比试中占到太多的便宜。
至于这最后一句对对联的比试,便就放在摔跤比试完的下一日巳时一刻来举行了。这个比赛规则就显得有些简单了。比试双方每个人都出一道对联,比试谁先以最快的时间对答出来,时间快的一方便是生者,另一方自然是败者了。
这三场比试事宜商讨下来后,作为大宋首席谈判代表的赵德芳都禁不住有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因为,这前两场比试的规则都是他根据自身的特量身定制的。在他看来,前两场若是他的父皇赵官家派遣他出马的话,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赢得最后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