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等着看吧。”杨柯说完,发现香烟已经燃完了,有些烫手,低头看了看却没找到烟灰缸。
正想直接将烟头扔地上踩灭,冷不防从旁边伸过一直白皙的芊芊玉手,手上拿了一只一次姓纸杯,里面装了点水。显然,这是杨祸水刚弄的简易烟灰缸。
“这才有点当姐姐的样子嘛。”杨柯将烟头扔进纸杯里,顺口夸了杨茯苓一句。说是夸奖,其实压根没多少诚心,连傻子都能听出话语里戏谑的意味。
“没那福分啊,有人嫌弃我呢!”杨茯苓斜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道,“总以为我是带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想抱他那小胳膊小腿儿似的。”
杨柯没说话,只是将短袖衬衣的左手袖口往上撩起,左手一用力,手臂上的肌肉就瞬间蹦得紧紧的,然后用右手往左胳膊上凸起的肌肉指了指。
“扑哧!”杨祸水被杨柯这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妩媚的眼睛半眯成了月牙形,煞是好看。
“喂,说说你吧。”
“我有什么好说的,又没有你那么凄凉宛转的沧桑故事。”杨柯笑道。
“随便说说啊,比如你为什么赖在我这里不走,不会就是为了看电视吧?你应该没混得这么惨的,杨少爷在哪里不能看电视呢。或者说说你的恋爱啊什么的,我还没谈过恋爱呢。你说,像我这样的女人,这么大把岁数了,连次恋爱都没经历过,是不是混得很惨?”
杨柯老实的点点头:“是有点惨的。”
其实杨茯苓说对了,杨柯还真是打算在这里等着看电视呢,至于为什么是在这里看而不去别的地方,因为有她这个绝世祸水相陪,创造了最舒适的环境,别的地方哪有这待遇。
“不过,我也没谈过恋爱。喂,刚刚你说你这么大把岁数,有多大?”杨柯问道。
“你猜啊,嘿嘿,我才没那么傻,会告诉你我今年25岁。”杨祸水娇躯左右摇摆起来,状甚得意的说道。
两人闲扯中,时间慢慢过去,时针慢慢指向两点。
“喂,省委应该召开常委会了吧?”杨茯苓问道。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连这些都打听得到。”杨柯随口敷衍道。以对方的能耐,能收到些省委的风吹草动,杨柯觉得一点都不稀奇。
“我说了,我比较关心政治嘛,这些事情,只要我想知道,消息来的可不比你杨少爷慢多少。”
杨柯心不在焉的盯着电视,一边略带敷衍的和杨祸水聊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常委会按时召开,省长郭旭刚和省委书记凌厉冉最后走进门来。两人之间没有交谈,凌厉冉脸色有些凝重,别的到也看不出什么来。而相比之下,郭旭刚则有些杀气腾腾的架势。大家都注意到,省长秘书胡思远手上拿着一叠报纸!
看样子是要兵刃相见了!
都是混迹几十年的老江湖,利用中央的文件或者是党刊上面的舆论文章作为斗争武器,早就见识过不知道多少了。并且大家或多或少都清楚,此次是针对谁去的。
在场的正处于风口浪尖的只有杨正和,而今天的《党刊》和《人民曰报》上正好有几篇言辞犀利的文章,早上就看过了,似乎是比前阵子要猛烈些,好像真有要动刀子的意思了,但这刀子就这么容易落下来?
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往杨正和脸上扫去。
和以前一样,杨正和面无表情的坐在位置上,但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的杨正和目光有些凌厉,隐约带有杀伐之气。而杨正和茶杯旁边,同样摆着一叠资料。
看着略微有些变化的杨正和,常委们不约而同的想起了很多他以前的事迹,心中都泛起一个不寒而栗的想法:猛兽隐忍千年,一朝觉醒,必将择人而嗜!
赵长德、杨正和、骆超这些狠人的手段,向来都是天马行空一环扣一环的,而最近赵书记和杨书记之间总有些小暧昧,若是没有赵书记的帮衬,空降下来的省长能顶住杨正和那绵里藏针潮水般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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