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中,其中一人是一名身材同样是肥胖,脸庞长相明显酷似田伯刚,但却是透着一股只有长年身处高位方有可能具备的威严的中年人,都不用猜,肯定是田伯刚的父亲。
而另一人,最让杨凝风为之讶异,因为不是别人,竟然就是昨晚住在他隔壁,那小童的师傅,也正是因为两人当中其中一人是他,这才是让杨凝风手松了点力,暂时不杀田伯刚。
对于此老,虽然完全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来历,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也仅仅是早上出门前见过一面,但是,因为此人对两个徒弟的爱护,说出再好的宝物也不如自已两个徒弟更宝贵的话,实际上让杨凝风对他多了几份尊敬。
“兄弟,请手下留情,犬子有眼无珠冒犯了你们,还请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在下田思洪给你赔不是了!”
田思洪正是田伯刚的父亲,六荒会的会长,看着儿子被杨凝风掐脖子提着,并没有任何动怒,仅仅是担忧,一落地,赶紧他上前一步,对着杨凝风就是深深一揖。
巴掌不打笑面人!
要是田思洪一来到,自恃是什么会长的身份,对杨凝风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或是说什么威风的狠话要杨凝风放人的话,杨凝风绝对是不再理会跟田思洪一起来的那名有一面之缘的老子,直接就捏破田伯刚的喉咙。
可是现在田思洪不管是不是因为儿子性命在人家手上才不得不放下架子的表现,倒是杨凝风心里没有反感,于是手部的力量再是松了些许,但却是没有理会田思洪,而是目光直接落到与田思洪一起来的那名老者的身上,笑了笑,说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是啊!”老者见杨凝风向他说话,赶紧也是上前一步,与田思洪并肩而站,然后脸上明显有苦涩之色闪逝,略显歉意而道:“小兄弟,看在我们有一面之缘的份上,能不能放他一马?”
“你可是知道他做了什么?”杨凝风微微一笑,然后问道。
老者再度苦笑了笑,目光瞥了一眼此时已经坐在大石上跟小金旁若无人的玩着的林轻舞,轻轻一叹,没有回话,而是看向田思洪。
“我知道……”
田思洪也是苦笑了笑,然后说道:“但希望小兄弟真的能给一次机会。”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你儿子是什么德性,但你觉得他的所为并没有什么不对之处,所以你继续的纵容他,对吗?你现在低声下气,那是因为从这位前辈那里了解到我的实力可能不在你之下,所以你才以一会长之尊对我低声下气,对吗?如果我的实力不如你,你现在到来,不但不怪责你的儿子,反倒是立马对我痛下杀手,然后帮你的儿子抢我的女人,我说的对吗?”杨凝风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声音森然而道。
这话说出,田思洪和那老者脸色皆是大变,因为,两人都听到杨凝风的语气中再度的充满了杀机。
“不是,绝对不是,对他的所行,我也一直告诫,一直恨铁不成钢,只是我就他一个儿子……”田思洪脸色剧变之时赶紧解释。可是杨凝风听到这里却是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你就一个儿子,所以你虽然觉得他的所为不对,但你就只能纵容他?人家的妻女就不是你,这世上就你的宝贝儿子最宝贝?”杨凝风声音更加的森冷了!
“杀了吧!有其子必有其父!”就在此时,林轻舞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别,别!”
田思洪身体微微一颤,急急而道:“小兄弟,我知道我儿子不好,我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我真的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希望你再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也给我一个当好父亲的机会。只要你放他一马,你要什么都行,而且我保证,以后他不会再有半点胡作非为,如果有,我对天发誓,如果我再纵容他胡作非为,我立马亲手杀了他,如不遵此誓,我田思洪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如此重誓,不但与他来的那老者,田伯刚还有六荒会那些人脸色大惊,就是杨凝风和林轻舞都有所动容,林轻舞一向冷冰的脸庞上都浮现起一抹尊重之色。
杨凝风被田思洪爱子之心所打动,这个时候,他心里突然想到,虽然他之前并没有胡作非为,但是从重伤杨明涛那件事来看,父亲当时近乎不讲理的维护,实际上,要是他真的是无端打伤杨明涛或是当场打死杨明涛,以父亲当时的表现来看,也许家族对他一般的惩戒倒还没事,但要是让他以命偿命的话,估计父亲同样是不会跟家族任何人讲道理,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要保住自已的命。
一念及此,杨凝风再一次深深的体会到父母对儿女的那一种深深的爱护之情。
不过,要是就此放过田伯刚,杨凝风却又不甘心。并不是恨田伯刚敢打林轻舞主意的原因,这是其中一点,而是从田伯刚的言行中,他知道田伯刚绝对不是初犯,以前当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女子毁在他的手上,其行当诛,死有余辜。
于是杨凝风有所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