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的老师德拉耐带着我传送离开,而我则为了再一次回到帝都整整准备了3年。”莱恩神情稍微有一些黯淡,毕竟这一番讲述让他再一次回忆起3年前那个痛苦的经历,输给凯瑟琳并沒有什么,可眼睁睁看着卢克死在自己的面前却让莱恩无论如何无法原谅自己,这也是他这3年苦练的动力,
莱恩把整个事情的來龙去脉都详细讲完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寂,即便是已经听过一边的法拉丝和维克多依然还在为那一夜的惊心动魄而感到震撼,代表着秩序力量的“大预言术”和代表着混沌力量的“大崩灭术”在这个位面发生了碰撞,还有那很可能是來自某位神灵的轻轻一指,以及凯瑟琳的“巫妖法阵:岁月”,这几乎都在传说中的故事,竟然在那一夜都发生在帝都的皇宫,即便是严谨的奥兰多也感到心神一阵激荡,恨不得自己能够亲自面对那样的战斗,
许久之后,奥兰多叹了一口气,他看着莱恩,又看了看法拉丝等人,开口说:“莱恩,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们,可是,你还能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來证明凯瑟琳就是你在矿洞中遇到的那个巫妖吗,要知道凯瑟琳可以置身在圣光的沐浴中而毫发无伤,这与人们所熟知的情况截然相反。”
莱恩缓缓摇了摇头,虽然凯瑟琳已经当面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当时在场的不过聊聊几人,如果凯瑟琳好像在法拉丝庄园的酒窖中矢口否认的话,莱恩也是无可奈何的,即便用记忆水晶将当时的情景重现出來,凯瑟琳依然可以指责那不过是虚假的幻术,对于绝大多数人來说,凯瑟琳依然是那位和蔼美艳的女王,绝对不会把她看成是一堆白骨构成的巫妖,
看到莱恩摇头,法拉丝忍不住插嘴说:“难道这些还不能证明凯瑟琳的身份吗,姐夫,你到底想要什么证据。”
奥兰多深深的看了法拉丝一眼,开口说:“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你有沒有想过,如果沒有一个强有力的证据去证明凯瑟琳的身份,那么这一次帝都的混乱就会成为帝都内部争权夺利的一个反面证据,不仅会让忠诚于帝国的人灰心,也会引起其他势力对帝都的窥视,最重要的是,从帝都保卫战开始,凯瑟琳一直就是帝都人民的精神象征,现在就凭莱恩一句话就要把她拉下神坛,你觉得可能吗。”
“也许,我可以找一个证人來证明我的话。”莱恩耸了耸肩膀说:“至于你所要的证据,我想除非我自己就是那位半神巫妖,否则谁又能够把凯瑟琳从巫妖变成人类的过程再一次展现出來。”
奥兰多也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柔声对法拉丝和莱恩说:“以私人身份,我们就是一家人,可是我身为神圣骑士,在这种事关帝国兴亡的大事上,必然要秉公处理,莱恩的话一旦公布出去,却沒有得力的证据來支撑,那你们两个就会置身在风口浪尖上,别人完全可以说,是莱恩为了帮助法拉丝夺权而编造出來的这个故事,至高无上的女王陛下绝对不允许被如此亵渎……哼,南边、北边的那些家伙恐怕会借机生事了,而凯瑟琳如果真是巫妖的话,这种局面可是她求之不得的。”
“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到底对不对,可是我的老师德拉耐说过一句话,邪恶滋生在健康的身体中,健康的身体早晚亦会感染病痛,若是不早一点医治,那病人的身体就会一日一日的衰弱下去,现在我们忍着痛把腐烂的伤口挖掉了,或许会疼上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一旦我们恢复了健康,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做不到的呢。”
“德拉耐,啊,莱恩,既然德拉耐老师和你当时都在场,为什么不请他來呢,说不定德拉耐老师会有办法來证明这一切。”法拉丝突然兴奋的叫了起來,
“啊,是的,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莱恩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储物口袋里面,慢慢摸出一张魔法卷轴,而培根一看到这张魔法卷轴的外面花纹,立刻脱口而出:“时空之门。”
大家的目光立刻投向了维克多,因为只有维克多才能把时空之门这个庞大的魔法阵刻制在卷轴上,不过维克多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做的。”而莱恩则笑了笑,解释说:“这一张是我老师送给我的,它并非是一个完整的时空之门魔法,而是……唉,说一句丧气的话吧,这是给我失败的时候逃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