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扶着墙壁,伸手去摸开关,突然摸到一只大手,灯亮了。南风就靠在墙边。他急忙缩回手:“啊?你回来了?”
南风瞪着她:“你去哪里了?还喝酒了?”
凌薇急忙解释:“我和夏子书一起吃晚饭了,酒喝得有些多了点,所以他送我回来的!”
南风咬牙切齿地握住她的手腕:“我一不在你身边,就去勾三搭四了,是吗?”
凌薇定定地看着他:“你不是……不是也和艾琳消磨了整个晚上吗?”
南风恨恨地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怎么?你学会吃醋了?我的事你还没有资格管!”
凌薇仰起头,苦笑了一下:“我是没有资格管你,可是不知道昨晚那个为了一道浅浅而大动干戈的温柔男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嗜血的魔鬼?”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你说,你是不是接近了那个小厨师了?”她恨恨地含着一双泪眼瞪着他,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南风捏住她的下巴的手又加重了力道,她的脸明显地开始抽搐。“你无话可说了吗?还是我说中了你的心事?”
凌薇心灰意冷:“我还能说什么呢?既然你都给我强加上了罪名,说什么,你也不会信!”
南风愤怒道:“我当然不会信,我只相信自已的眼睛,亲眼所见,还会是假的吗?”
“亲眼所见?你看见什么了?”
“夏子书送的一大捧百合花,还有浪漫地烛光晚餐,美酒佳肴,难道他还当你是那个孤儿院的亲人吗?他的什么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难道你会不明白他的心思?”
凌薇怔住了:“我不明白,你怎么对我们用餐地点和细节都一清二楚的。难道你跟踪我吗?”
南风恨恨地把她一甩,醉酒如醒的凌薇,立足不稳,接连地踉跄了几步,就朝着地上摔去。她的额头撞着了茶几的玻璃,只听到一声咣当,玻璃居然破裂了。她摇晃着站了起来,又扑跌了下去。
南风神色微动,只两步便走到了她的面前。额头上的血,渐渐地流了下来,染红了半边脸。南风仍然恨恨地瞪视着地上的女人:“你要我相信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在我想方设法推脱艾氏家婚事的时候,你到好,却与别的男人共享烛光晚餐,我所有的努力,到底还中化作了泡影,你的心里,仍然没有我!”
凌薇用手抚着额头上的伤,低头喃喃道:“那又能怎么样?又能改变什么呢?”
南风不忍看着她额头的伤,偏过了头:“我一天不结婚,你就一天是我的女人!”
南风的手指紧紧握着,指甲已深深地陷进掌心,眉头已皱成了一条线。她仰面半躺在地上:“你不是要结婚了吗?日子都定好了,不是吗?”
南风背着她恶恨恨地说:“所以,你就赶快去找好下家吗?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吗?”
凌薇看着他笔直的背影,目光开始焕散,嘴里喃喃着:“我没有……没有。啊哟……哟。”
“别再装可怜了,那个伤口,并不太深,应该没有什么大关系的……”
凌薇开始呻吟起来:“啊哟……痛……我的肚子啊!”
南风再也忍不住,转身看着地上已快晕过去的女人,急忙把她抱到沙发上平躺着。他着急地问道:“薇子,你没事吧?我这就帮你处理伤口。”他急忙上楼去拿医药箱了。
凌薇抚摸了一下自已疼痛的肚子:“是额头受伤了,肚子怎么会这么难受呢?”
南风一边帮包扎伤口一边说:“没事,伤口不深,上了药很快就不痛了。”
凌薇却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冷……我冷……好冷……”
她的手使劲按着小肚子:“我的肚了……好痛……”
南风的眼睛移到她的小肚子上,一路往下移,猛然发现凌薇的下身,洇出了一滩血迹,顿时呆若木鸡。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已的腿间,缓缓在抬起手,她看着自已手上的血,浑身猛烈地打起颤来。她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我有了孩子……可是,我的孩子……在我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她的眼里的泪一颗又一颗地滑下来:“就这样。就这样算了吧……”
南风发出一声被困住的猛兽的声音:“啊!”他的手指都颤抖了起来,手脚发了软,跌坐在地板上。他挣扎着站起来,把沙发上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飞快地冲出门去。
中山医院急救室,凌薇被推进了急救室里。南风的头抵在冰冷的墙上,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我的孩子……我竟然亲手杀死了自已的孩子,那是我和薇子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呢?”
这里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一位穿白大卦的医生走了出来。南风急忙抬头问道:“医生,她怎么样了?”
“她已经醒了,你进去看看她吧!一会儿安排做个清宫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