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靠着一旁的木栏,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处,额头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水,牙齿死死咬出下唇,强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
可恶……
梵天邪一手死死摁在左胸口处,另一只手支撑在木栏之上,额头上已经爆出了青筋,但他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步步甚是艰难的向前方走去。
今日受理仪式的这妖果是三千年前的那颗妖果。
当时天界和妖界正值开战,又是新的妖王即位之时,所以并没有举行受理仪式,这个妖果便存留了下来。
虽然梵天邪早就知道自己吃下妖果后,身体会有剧烈的反应,但他还真没想到这反应来的竟然是这么快!
梵天邪死死咬着牙,忍受着从心脏处传来的愈来愈烈的阵阵疼痛,勉强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向着自己的目的地的方向而去。
而被梵天邪留在了妖王殿之中的奈七夕,此时也没什么心思再溜出妖王殿去。
今天早晨天还未亮时,她便被从被窝里拽起来赶往了受理仪式召开的地方,一直折腾到现在,那种被压制下去的困意又再次席卷而来。
眼皮愈来愈沉,奈七夕毫无形象可言的张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左右环视了一周,也没看见团子那圆圆滚滚的小身影。
看来团子那家伙又不知道跑哪儿自己玩去了,自从梵天邪对妖王殿中只有寥寥几个的侍候之人说明了团子的存在后,团子就每天都会自己开心的在妖王殿的各个角落去玩耍。
这么一想,奈七夕还真是羡慕团子,毕竟它可以四处闲逛玩耍,没有任何的阻碍,而她只能在梵天邪的视线之内活动。
想到这里奈七夕就不由得憋了瘪嘴,看了看梵天邪那大大的床,又看了看自己住的小小的软榻,心中顿时腾升起一种不能言语出来的憋屈感。
这就是住在别人屋檐下的感受……奈七夕低垂下了脑袋,默默的叹了口气,转过身还是向着自己的软榻走了过去。
她可不想被梵天邪看到在他的大床上撒野,若是梵天邪那个妖孽一生气,她岂不是连软榻都没得住了?
奈七夕拖着自己沉重的脚步,一步三回头,甚是留恋的看着前段时间已经住惯了的柔软大床,最终还是狠下心来躺到了自己的软榻之上。
奈七夕在软榻上翻来覆去许久,怎么也适应不了这种天差地别的感觉,梵天邪的大床又大又软,而她的软榻……虽说是软榻,但怎么越来越觉得又硬又小不能忍受!
在心中怒吼了半天,奈七夕也没那个心思再挪动自己沉重不堪的身体向着梵天邪的大床前进了。
不知不觉,甚是嫌弃自己的软榻的奈七夕也终于进入了梦乡之中。
但还未睡多久,一股强烈的气味就猛地钻进了奈七夕的鼻子中,无比强烈,许久也未消散下去。
睡梦之中的奈七夕只是微微皱起了眉,艰难的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
但那种气味依旧没有远离她,强烈而又刺鼻,止不住的向奈七夕的鼻子里钻去。
这到底是什么奇葩味道啊……奈七夕紧闭着双眸强忍了许久,眼角微抽,最终还是坚持不住,缓缓的将眼睛睁开一道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