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田受从来都没有如此的畏惧过死亡,当死亡慢慢降临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一双大手瞬间掐住了一般难以喘息。
花田四郎这个家伙肆意的狂笑和羞辱着龟田受,看上去好像特别的兴奋,他似乎把调侃龟田受当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乐趣,他的心中各种欢乐无比。
龟田树人被自己的孙子龟田受此刻的懦弱气的浑身微颤,原本充满着各种期待的内心一下子就如同是坠入了万丈的深渊一般绝望。
“哎呀,可惜了,没想到龟田家竟然出了这么一个窝囊废,啧啧……”花田四郎的语气里面充满着各种不屑和鄙夷。
龟田树人知道这个花田四郎明面上是在说龟田受,其实是在狠狠的打着自己的脸。
伊贺派在忍者世界里面的地位一直都非常的尊崇,这么多年龟田家一直都受到了各界人士的尊重,龟田家的子子孙孙都是骨子里特别要强不服输的人。
不过龟田树人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孙子龟田受竟然是一个软骨头的窝囊废,龟田树人被花田四郎的讥讽挖苦的各种颜面丧尽。
“你个混小子,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们龟田家的脸都快被你给丢光了!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过的话么?男人的脊梁永远都是直的,走到哪儿都得堂堂正正的!”
龟田树人的瞳孔内充满着愤怒,他的心在默默的滴血。
眼前的这个被自己寄托了太多希望和期待的孙子,没想到竟然会给自己的敌人下跪求饶,这丢的可不仅仅是龟田家的脸面,还有伊贺派的脸面。
“爷爷,难道你还没有看透这一切么?你我根本没有任何的选择,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在书写着,人活着无论是骄傲的活着还是苟延馋喘,至少活着还有希望,死了就啥也没有了。”
“我还年轻,我还有很多的梦想要去完成,我不想死。要是我死了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就飞灰湮灭了,你多年的期望也就破灭了,不是么?”龟田受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他的眼神里充满着失落和彷徨。
人性是脆弱的,每个人到了生死的边缘都会选择继续活着,龟田受的这种怕死很被人理解。但是作为一个有头有脸的人,而且是伊贺派的新首领,这似乎有些让人觉得有些瞧不起的感觉。
寒心看着一阵心酸,真是为这个龟田树人觉得不值得。
当然更多的是寒心觉得自己此前看错了这个龟田受,原本以为这个家伙是一个非常硬气,有些男子汉的气概的硬汉,却不想居然是这么一个玩意儿。
求生的渴望已经让聪明一世的龟田受变得非常的糊涂了起来,就是一个傻子都明白的道理他却看不透彻。
花田四郎既然想要夺取伊贺家的权利,想要扫除龟田家和小泽家让甲贺派兼并了伊贺家的势力那么他怎么可能会留下龟田受的性命呢?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花田四郎是一个聪明人,而且非常的有手段,他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龟田受的,即便是他答应做花田四郎身边的狗,花田四郎也未必能够容的下龟田受。
“爷爷,甲贺派和伊贺家都是忍者,无论是谁做了新首领这又有什么呢?只要能够将伊贺家的信仰传承下去就是了,何必为了这些莫须有的东西白白送了性命呢?要不然咱们投降算了……”
龟田受的声音说的很小,不过在场的每个人都听的非常的清楚。龟田树人如果不是自己亲耳听到,他都有些不太相信这句话是自己的孙子龟田受说出来的。
“哈哈,龟田树人你应该醒悟了吧?你的好孙子原来就是一个窝囊废,别太较真儿了,伊贺家的没落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也别太见怪了。”龟田四郎满脸邪恶的阴笑着。
“你还记得么老家主,就在很多年前,你曾经用同样的话羞辱过我,我一直都没有忘却过。今天我不仅仅是为了来灭了你们,更多的我是想要让你知道只有我们甲贺派才是忍者的正宗!”
花田四郎好像情绪波动的非常厉害,整个人好像看上去特别的不爽。
这些年他的脑海之中一直都有那么一段阴影深埋在了心底永远都挥之不去,他无法忘却龟田树人带给自己的痛苦和挣扎。
知耻而后勇,积力而后发。
这些年花田四郎一直都在努力的积蓄着力量,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打倒伊贺派,让龟田家的人彻底的跪倒在自己的脚下。
人活着无非就是为了一口气,正所谓人要脸树要皮,龟田树人给予自己的耻辱,如今花田四郎要一并都还给他,而且还要让他为自己曾经的无知和愚蠢付出代价。
如果花田四郎不提起当年的事情龟田树人都快忘却了,时间相隔了那么久,没有想到这个花田四郎居然还如此的记恨自己。
这个世界果然是因果循环的,种下什么样的因,就会结出什么样的果。
龟田树人开始有些后悔当然自己的冲动和冒失,但是如今一切说什么都有些晚了,因为龟田树人很清楚,即便是自己磕头认错这个花田四郎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作为伊贺家的老家主龟田树人觉得自己不能够丢了自己最起码的尊严,他故作镇定不由的朝着花田四郎轻哼了一声道:“花田四郎,你有种什么事儿都冲着我一个人来,别牵连到其他的人!”
“哈哈……”花田四郎一阵放肆的狂笑,面目显得有些狰狞,“龟田树人,你还把自己当成是忍者之王么?你现在就是一个臭虫,我要碾死你轻而易举,所以你最好别跟我嚣张!”
“混蛋!你简直就是个疯子!”龟田树人脸色有些惨白,对于眼前的这个家伙顿时有些无力吐槽了。
“疯么?我接下来似乎还有一个更加疯狂的想法,就是不知道您的孙子会不会配合。”花田四郎一边说着一边轻挑了几下眉梢,一脸轻浮,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笑意。
龟田树人满脸的警惕,他的眉关紧锁,内心里一阵忐忑,好像这辈子都没有为这样的事情发愁过。
花田四郎正说着突然间扭头朝着龟田受一瞥,满脸的阴笑道:“龟田受你想要活命是么?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一件事情。”
“好,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能够放过我!”龟田受非常怯懦的说着,看上去非常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