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良才不会管苏老爷子说什么呢,收起手机之后,把身份证还给沈母说道:“刚才买的车,我用不了几天,反正也是你的名字,回头给你了。还有就是刚才我给人发彩信你也看到了,我直接告诉你,那是孩子的曾祖,那可不是一般的有钱。我跟他有仇,要狠狠的收拾他一下,钱要过来也是这个孩子的,你别想跑。他是来抢孩子的,没有我,你一分钱也拿不到不说,还有可能被他打死。现在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能问,我会全告诉你。”
沈母想问的多了,但是现在,她最想问的不是什么时候能拿到钱,而是想问什么时候对面的这个人能放她走。跟这种人在一起呆着太可怕,这一路上没任何一件事能让他惊慌,看起来也没有一件事在他的意料之外。一切都从容不迫,就连抛尸弃车也是稳稳当当的。
“你放我走吧,给我点路费够回家的就行,我保证不说出去。”沈母说话的声音直发抖。这种人的钱,就放在桌上没人看着,她都不敢拿,更别提好几十万的汽车了。
听了沈母的话,姜少良摇了摇头,然后开始烧水,准备给孩子冲奶,等电热壶开始工作之后,他才说:“你太高看自己了,我根本不怕别人知道我在做什么。而且也实话告诉你,这件事完了之后,我活不了。所以车和钱才会给你,现在不让你走,是因为得有人照顾孩子。你要记住一件事,这件事无论成败,我都得死,所以你最好别让我生气。”
“啊,无论成败都得死,你为什么还要去做?”沈母看着姜少良,觉得这小子很精神的,不像是缺心眼的人,怎么做这种难逃一死的事情呢?
“既然你问了,我也实话告诉你,这样你明白之后就会知道,我一定会放你走的。”于是姜少良把和苏媚的事情以及订婚宴上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然后才说:“有道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能要他命更好,不能的话也没有什么。总之,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死之后几百万都是你的。”
弄清了整件事情之后,沈母终于知道了一件事情:她被夹在两股惹不起的力量之间了。
二十分钟一转眼就过去了,苏家没有打过一分钱来。姜少良直接把买来的奶粉扣在了地上,然后拍了照片发了过去,附了一个说明:现在我一分钱都没了,我要出去玩三天,孩子大病初愈能不能扛过三天看他的造化吧。发完之后直接关掉了手机,这一次他想好了,要么三天之内他和孩子一起被发现,然后一起死。要么三天之后,让苏家知道厉害。
拿出沈母同伙的手机,他给陆枫打了过去:“不好意思,让你意外了,我没有死。刚才我跟苏老头子说手上没有钱了,要饿他玄孙三天,你别给我说破了。”
“你不会真饿我干儿子吧?”陆枫听姜少良的声音确实是有点意外,但是意外解决不了问题。
“我说过,我欠你的,而我对苏凡还是敬重的。他儿子在我这里吃不了亏,还有就是孩子的病已经没有问题了,你可以去医院查就医记录,我留的是苏凡的名字。”姜少良说得很直接:“你车上有枪不,苏老头子的枪手不定有多准的枪法,要是打死了你干儿子,可与我无关。”
“你是说苏老爷子想动武?”听到这话,陆枫还真有点着急了,不是所有的狙击手都那么神准的,山里风速一会儿一变不说,受地形影响,光线变化也很大,如果再远点还有湿度的问题。一般的步枪四百米之外,受制造精度的影响基本上打不中任何东西了,他就带个零三式步枪,根本不可能干扰到远处的狙击手,更不用说能不能找到狙击的位置还是另外一回事。
“我最高的要求就是,让他当着婚宴那天的人向我父母道歉,然后我从山上跳下去。我们家三条命,再加上苏凡的儿子都换不到他的一句道歉,你说他会不会动武,而我会不会真带着孩子一起跳下去?”姜少良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害苏凡的孩子,但是我父母不能这么白死,至于我自己,从我父母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死定了。”
“苏凡的孩子不能死。”陆枫良久之后说出了这么一句。
但是姜少良连一秒钟都没有用就回了一句:“段不三死前,我是关门弟子,你一定不想我用上这个身份。不是谁都有你那么大本事,更不用说没有准备的人了。”
“这么说夺魄在你手里?”陆枫立即想到了照片上的那些刀口。
“别掂记了,如果你运气好,也许能从山涧里找到它。”姜少良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三天零六个小时,之后一切结束,三天后再联系,我要关机了。”说完关掉了手机。然后对沈母说道:“咱们要走了,这个时间足够他们发现这里了。”
三十分钟之后,一队身着便装配有手枪的人冲进了姜少良和沈母租住的房间里,除去扣了一地的奶粉之外,只有一张纸条:三天五小时三十分钟。
听到苏老爷子一行人扑空的消息之后,陆枫用手拍了拍额头骂道:“苏凡,你怎么会有这种笨蛋爷爷,现在不但他找不到姜少良,还让姜少良找到了他,笨出圈了。”
陆枫一点也没有说错,苏老爷子亲自带队的一队人马冲进旅馆的时候,姜少良带着沈母就在马路对面的大排挡上吃着午饭,边上是姜少良才临时租来的一辆猎豹汽车。
结完帐之后,姜少良大模大样的跟踪苏老爷子回到他们临时住的酒店,毕竟这是私人行动,不可能去住招待所,能从当地有关单位借出车来已经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