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锦听懂了他话中之意,特别是后面那充满了愛昧之意的话,她耳根子大红,有些不稳的往后退了一步,刻意想脱离他的气息。
他却镇定得好像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不过眼神还是出卖了他,看着她的脸,眼神像是在说:虽然还没完全开窍,不过表现还不错。
“说话。”夏繁锦一直不做声,唐敛又沉了声。
夏繁锦,“等我哪天有空吧。”
她挽起唇角,有些别扭的淡淡的笑,右边嘴角下的一个梨涡若隐若现。
她脸上还戴着墨镜和口罩,唐敛起了心思,一把拉过她的手臂扯在自己跟前,然后在她的诧异之下,另一手拉下她的口罩,揪住那双红唇,狠狠的亲了一口,本想只是蜻蜓点水,却勾着她的舌尖缓慢的搅动。
夏繁锦一惊,立马推开她,手忙脚乱的拉上自己的口罩,因为太急了还两次都戳到了自己的鼻孔。
墨镜下的杏眼微怒,“你干什么?”
唐敛面不改色放开她,“走了。”
说完已经走到了车边,拉开车门,启动轿车,汇入了车流。
夏繁锦看着远去的宾利慕尚的影子,心怦怦怦的跳,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拍照的或者认出她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而想到,去银滩送领带似乎是件危险的事情,她在想要不要找借口推脱掉?
因为唐敛话中的意思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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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唐敛到了b市。
在除夕夜那天,术后恢复了不少的华老爷子华烨嚷着说要出院,华非又劝他再多住几天,老爷子立刻横了他一眼,大声虎气的说:“你神经病,见过谁大年三十住医院的?你不嫌膈应我还嫌不吉利呢!”
华非又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当晚就带着老爷子回家了。
结果,第二天除夕,本来说要回b市的唐敛突然关了机找不到人,电话打通的时候人已经在了瑞士,华老爷子一听血压升起来,差点又气晕了过去,中气不足的声音,硬是来了个震天吼:“死混蛋小子!”
唐敛当时一听到嫌烦,伸手就掐了电话。
所以唐敛这次一回来,华烨看他不顺眼得很,一进门就拄着拐杖坐在沙发上,瞪着眼珠子冷眼看他。
“外公。”唐敛走进门随意的打了声招呼。
当即就是一个空茶壶往他脸上招呼,以前老爷子心里不顺畅都是扔茶杯,这次变本加厉,直接扔茶壶。
唐敛身形灵活,侧身闪过。
挑眉看着吹胡子瞪眼的老爷子,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漫不经心的说:“还扔得动茶壶,看来恢复得不错。”
老爷子差点被他气死,呼呼的喘了几声粗气,硬声硬气的问:“大过年的你跑哪去了?”
“瑞士。”
“我知道!你有病啊?大过年去瑞士堆雪人吗?”
“知道你还问。”
他一问,唐敛回呛,华老爷子知道自己占不了上风,气呼呼的一吼:“算了!懒得跟你说!”
刚巧,这时候华非又从外面回来,看到碎了一地的茶壶,意料之中的表情,不过他以为是茶杯的,没想到加量了。
华非又打了声招呼,就进厨房催促保姆做饭,出来的时候老爷子正从茶几下面拿了什么出来,往桌子上一放,才发现是一叠照片。
华老爷子用布满老年斑的手指一一的将照片摊开,全是一个个风格不一的年轻女孩子。
妖娆性/感小清新一应俱全。
华老爷子背靠在沙发上,气音往下沉了沉,“喜欢哪个自己挑,我帮你安排时间见面。”
唐敛看都没有看一眼,“你也不嫌烦?一大把年纪的老爷子了,跟个老妈子一样。”
华烨一听就来了气,老伴走了二十年,他这个老爷子又当爹又当妈,操心完了子孙的前途,还要操心婚事?以为他过得舒畅?
“为了你的婚事,还是我的错?这些可都是我朋友们的孙女,侄孙女,各个家世好,人品好,怎么配不上你了!你还敢给我露出嫌弃的表情?人家不嫌你你就谢天谢地。”华烨一说起来,心里更是气不过,根本停不下来,“看你现在什么样,二十八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整天就知道玩女人!像什么样子?”
“那么好你怎么不娶?”
华烨扬起拐杖就要敲下去,“你再给我说一遍!”
坐在一旁,一脸看好戏的华非又赶忙拦下,“爸,你消消气。”
“消什么气?你这个一大把年纪的老冬瓜,还好意思说?”
唐敛突然看了一眼茶几上那些照片,随口说:“这些女人你介绍给舅舅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