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林作为陶家第一继承人,仅仅只是分到了五万两千块钱,如果是林凡所在的阳西村,五万块钱是一笔大数目了。但对于陶家来说,算是较少的数目,毕竟就算现在众人做坐的房子,以及水上酒家一半的股份,这加起来至少上百万的价值。
另外,孙治严复述了这么多,但这其中只有自己两兄弟,以及陶光林儿子的遗产,半句不提杨秀梅,这是为什么?
“五万两千块钱,是最后的钱财了。”孙治严感慨了一句。
“开什么玩笑,是不是你故意联合他们,想吞了我家的钱?”陶光林有些失去理智了。
这明显是冤枉了,而且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
孙治严对陶光林是越来越反感了,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甩在了陶光林面前,冷声道:“陶书记在临走前,已经和嫂子离婚,离婚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着三分之二的遗产,加上水上酒家的股份,全部补偿给嫂子,陶光林,你还有何话要说?”
“这……这怎么可能?”陶光林颤抖着双手,去翻开了离婚协议书,上面关于财产的记录,已经很清晰了。
也就是说其中三分之二的财产,和水上酒家的股份,根本就不会计算到陶家的遗产中来,这是离婚之后的杨秀梅独有。甚至比起当初陶通权分一半的家产给杨秀梅时,此时给的还多。
现在杨秀梅已经不是陶家的人了,陶光林没有任何可能从杨秀梅哪儿分到哪怕一分钱。
这对于陶光林的打击实在是太深了,他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孙治严,看向杨秀梅,咆哮道:“这是为什么?”
孙治严冷笑一下,“你很想知道为什么吗?这话本来我不准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但现在我就告诉你,在陶书记临走前,他老人家问过你,到底给多少给嫂子,你说五万,另外给林医生多少,你说只给两千,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是的!”老幺陶光进点了点头,他当时也在场,当然清楚。
“是又怎么样?他们就该拿到拿点钱。”陶光林愤怒回道。
“既然你承认就好了,现在我再复述陶书记的一句话,这是用来教导你的,原话是:‘你有多大度、多宽容,就会得到多少的回报,如果你心胸狭窄,得到的也只会更少,这一切是你自己选择的,怪不得别人。’”
孙治严顿了顿,“现在知道你知道为什么了吗?这是因为你太小气,心太狭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是的,一共五万两千块钱,那五万是陶光林亲口说打发给杨秀梅的钱,两千是打发林凡前些日子扎针的费用。
当时,陶光林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父亲这么问的原因,现在他明白了,这真是在试探他们兄弟两人,如果他心胸宽阔一点,当时说给杨秀梅和林凡更多,或许他现在就不只是仅仅分到五万两千块钱。
反倒是杨秀梅拿到了最多的钱,就算是林凡,此时拿到的也是两千钱的十倍,足足两万。
陶光林看着周围众人看过来那鄙夷的眼色,他的脸庞变了又变,一阵青一阵白,实在有些无地自容,但他还是不肯这么罢休,咆哮道:“这都是你们算计我的,你们早就计划好的,我要去告你们。”
“唉哟,谁打我?”陶光林一个踉跄,直接倒在朝前滚了出去。
这是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郭厅长突然站起来,一脚踹在了陶光林的大腿上,郭厅长的脸色很难看,他瞪着地上的陶光林,怒道:“老陶刚走,你就准备放肆了不成?以为就没人管得住你了?”
陶光林摸着自己的大腿,爬起来后,一个屁都不敢放。
“要是你再放肆,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现在滚出去。”郭厅长突然发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