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非墨哥哥这腿伤也没啥大碍了,也用不上我这千辛万苦寻来的人。你就自个儿走回去吧!‘迟长安气鼓鼓地不乐意,将身子一转不再看坐在台阶上休息的沈非墨。
能有心思跟自己开玩笑了,自然无需担心,连满足下自己好奇心也不肯。
清漪见着迟长安被沈非墨一逗,又开始使性子,无奈摇头一笑,对沈非墨说道,“你别卖关子了,你是怎么通知到白大哥的?”
“在昨日决定调用官船之时,便与他二人商量好了。通州城外能停泊官船的地方也就那么两三处,如果今日了尚无异常,去的定然是码头。但发现了异常,则直奔另一处停泊点就好。今日白子真离开时,留下了贴身小厮迎风,在我们出发前迎风才从白府后门离开。”沈非墨眼里醉了笑意,将竖着耳朵听他解惑的迟长安与清漪看着。
“你们竟私下里便想好了对策,连我们也瞒着?”清漪听沈非墨说完昨日他们的布置,不由翻了白眼,对迟长安说道,“我看他这伤并不严重,应该能自己走回去,我们也没必要在这守着了。”
说完,清漪便站起来,拖了迟长安就走。
沈非墨有些好笑地将她二人看着,也不动怒,巍然不动地坐着,“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清漪从鼻子里轻嗤一声,朗声道,“难养也没让你养!”
沈非墨瞧着清漪与迟长安离开,上了迟长安将将叫来的马车。不久又探出头来看了看仍坐在那里神色淡定的沈非墨,对静立一旁的几个小厮低声说了些什么,那几个小厮点头俩开。
沈非墨远远看着,不知这清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要将他丢下吧,也没见马车有离开的意思。但如果是要带他离开,却又将那些请来的小厮撵走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可不认为,凭清漪与迟长安两人,能将他搬上马车去。
许久。见那马车也并无动静。沈非墨才半眯了双眸开始养神。想着方才那些疯马与马车,将将闭上的双眸又猛地睁开。
“出来吧!”沈非墨淡淡地看向天色渐暗的天空,码头靠近河岸的地方亦点起了照明用的火把。
清漪与迟长安将马车里面重新布置了一下,拆了矮几。又抱了厚厚的锦被铺在地板上。厚厚一层。这样比较方便沈非墨躺卧。
如此收拾好后,挑开帘子正要下车,便看到沈非墨跟前人影一闪。有个略显熟悉的背影出现在沈非墨面前。
在看沈非墨的样子,并无惊慌,而是在与那人交谈着什么。
迟长安在身后推了推清漪,示意她下车,却推了几下也见清漪毫无反应,小声问道,“梦萝,怎么了?该下车了!”
说完迟长安便要绕过清漪,从旁边下车,却被清漪猛地拽了回来,“啊,我突然想起来了。”
“想起了什么?”迟长安有些疑惑的看向清漪,她总觉得此时的清漪感觉有些奇怪。
“沈非墨腿上有伤在马车上也定然不能好好休息,码头到白府这段距离是不是该准备两本闲书给他打发一下时间?”清漪拍了拍脑门,一副懊悔的样子让迟长安也顿觉她说的有道理。
“你说的好像也对,可是......”迟长安蹙眉迟疑着,话还未说完,便被清漪打断。
“别可是了,沈非墨肯定是要看书的。你找找,那箱子里有没有闲书,我也下车去看看能不能问其他人讨两本来。”清漪说着,将迟长安往马车角落里一推,指了指角落的箱子,自己却挑开帘子下了车。
迟长安半信半疑地又爬到角落去翻那箱子,嘴里嘀咕道,“方才整理的时候就见了,这箱子里出了糕点零嘴儿,哪里来的闲书......‘
不过迟长安抱怨归抱怨,却还是听话的翻找起来。
清漪下了马车,方才沈非墨跟前的那个人影却已不知去处,整个人顿时松了口气,心底越发疑惑起来。
沈非墨刚才见的到底是何人?
刚才分派出去的小厮,此时抬了架竹辇过来,放在马车跟前站好,小声道,“梦萝姑娘,竹辇已准备好了。”
清漪点了点头,转身对迟长安说道,“长安,找到没有?没找到就算了,我才想起来,可以用安神香让他睡一会儿!”
迟长安这才从马车探出脑袋来,抱怨道,“你不早说,让我在里面翻箱倒柜瞎找一通!”
瞧着迟长安嘟着小嘴一脸不爽的样子,清漪只能抿唇一笑,她不过是不想迟长安看到沈非墨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已。
“再瞎找,你不也是为了你的非墨哥哥?”清漪在迟长安脑袋上一戳,“别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宠你的,这点小事难道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