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沈图再见到邵宜施的时候,只见这人整个都不一样了,化开了心结之后,尽管因为一夜未睡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可是,双眼之中的精气神却都如同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邵宜施就站在沈图的丹房门外,见沈图撩帘出门,直接便是躬身一礼,说道:“多谢观主的指点迷津!让老朽我是拨云见日!”
沈图将邵宜施扶起,笑道:“师叔,言重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先去做早课,完了还有事情要跟您和师伯说个清楚。”
邵宜施直起身来,叹了口气,“你师伯哪还有脸见你啊……”
“怎么了?”沈图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还不是他自己的事情?”邵宜施笑道,“今天早上我跟他聊了一些,说了之前误会的事情,他脸皮子薄,没脸见你,说是让我给你赔礼道歉,说是说了一些不妥当的话,望你不要见怪。”
沈图连连摆手,苦笑道:“这都哪跟哪啊,得,一会吃饭完了再说,您两位也真是,有事直说就是了,还这么藏着掖着的,也好,咱们都把话说明白了,省的以后麻烦。”
早课之后,沈图在饭堂也没见了魏卜知,这魏卜知在早课的时候见了沈图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就连眼神都不敢和沈图对视,见了沈图之后,一张老脸臊得通红一片,就连平日里背的滚瓜烂熟的《三官经》,也罕见的出了几处错误。
等沈图回丹房的时候,那魏卜知这才在邵宜施的拉扯下,迈布进入,对着沈图尴尬异常的干笑着。
沈图呵呵一笑,对魏卜知说道:“师伯啊,您之前在崂山说的那话,今天咱们可以说说了。”
“那啥,观主啊,我错了还不成吗?”魏卜知一跺脚说道,“您啊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给您认错了!”
说着话,魏卜知就要一躬到底,沈图哪里能让他行这个大礼,连忙拦住,“您两位今天是要捧杀我是吧?大早上天一亮邵师叔来这么一会,这会儿您又来?咱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沈图拉着两人坐下之后,很是认真的对两人说道:“您之前说的话倒也不是全错,我这个当观主的年纪小,要说道法,我自认不错,可要说道理事为人上,我还是差些火候,这点不用您说,我自己也清楚,所以您说的那话我也想了,要不然也不会有昨天的那场说法了。”
邵宜施看了一眼魏卜知,暗道,合着这根子都在师兄你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