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啊!”水镜笑道,“不过现在那狗应该已经在大锅里煮熟了吧!”
沈图点了点头,道:“我只是不想咱们也成为那条法家犬而已……”
“什么意思?”
“他是想借刀杀人而已。”沈图笑道,“这临淄城为什么要查身份竹牒,还不是为了杜绝刺客吗?可这鲁迟居然敢逆流而上,随便见了没有竹牒的人都敢办一个,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希望能碰见个刺杀秦皇的刺客吗?且他在临淄素有人望,秦皇死而天下乱,这人若是举田氏子而立国君,他岂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水镜摇了摇头,“不懂!一点都不懂!”
沈图轻笑道:“不懂就对了,你要是懂了,那你还是水镜吗?你就成姬良了!”
“那沈先生,我们还要去那龙首岩吗?”水镜问答。
“自然是要去的,”沈图点了点头,“这鲁迟虽说其心不正,但其所图的也都是建立在秦皇死的基础上,既然如此,那他给的情报定然是没有错的。”
说到这里,两人便直接出了临淄城,一路向东,直奔东海之滨龙首岩而去!
走了一夜之后,两人终于在次日正午时分到了那龙首岩,远远望去,那叫做龙首岩的海礁果真是如一条卧龙潜与海中一般。
水镜还只是觉得形似,可沈图却从其中感觉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威势!待正要细细品味时,那股威势突然直转直下,消失的无踪无形!
水镜在沈图发呆时,便已经将附近打探了一遍,道:“这附近根本连过去的路都没有,总不能我们游过去吧!我可是不会游泳的!”
沈图摇了摇头,道:“还是想想那‘龙醒朝珠’再说吧。贫道要打坐休息一会,想通了叫我就是。”
水镜坐在沙滩之上,看着闭目跌坐的沈图,一个人在旁边抱腿叹道:“‘龙醒朝珠’什么意思啊?真是烦死了,有话难道就不能好好说吗?非要留下这么多谜题,我又不是姬良,怎么知道解谜啊!要是姬良在就好了,直接问他就是了,他虽然呆,但是脑子还是很好用的!龙醒朝珠,龙醒朝珠……”
水镜说着说着,便两眼失神起来,脑子一木,呼呼的睡着了。
沈图见水镜睡着,摇了摇头,去了一枚传信符箓,在上面写了些字之后,叠了个千纸鹤样子,轻轻一吹,那纸鹤经变成了一活生生的鸽子,拍了拍翅膀,向着西面飞了去!
时间一转,便到了深夜时分,水镜被一阵水浪涛声惊醒,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惊道:“这是……我竟然睡了这么久,真是的,都怪那个什么‘龙醒朝珠’,真受不了!不对,这里的地形怎么变了?”
“退潮了当然不一样了。”沈图这是说道,“你是不是应该先把贫道的道袍还回来?”
水镜一惊,这才感觉到身上还披着衣服,忙红着脸还给了火堆边的沈图,道:“多谢先生。”
沈图摆了摆手,将火堆边上烤好的海鱼递给了水镜,道:“先吃点东西,这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补充好体力再下去。”
“下去?”
沈图一指前面,道:“龙醒朝珠,你看,这不就是吗?”
“啊?”水镜顺着沈图手指看去,因为海水退潮下去,那龙首岩整个的浮出了海面,而且不仅如此,还有一条小道露了出来,直通那龙首岩的龙口!天上明月入盘,将龙首月亮合在一起看去,不就是一副龙首朝珠的样子吗?!水镜笑道:“原来如此!那些齐人真笨,这么简单的谜题他们竟然都不知道!”
沈图呵呵一笑,对此不予置评,真的是没人发现过吗?还是说,发现的那些人已经说不出去了?
这时,两人就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同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也到了,“水镜!”
“啊?屈娴师姐!”水镜惊得把手中的烤鱼掉在了沙滩上,心虚的笑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还不是多亏了沈先生帮忙!”屈娴来到篝火旁,看着水镜,皱眉道,“你啊……唉!姬良发现你不见了之后,急的不得了,托我去大寨找了沈先生帮忙!今天下午接到了沈先生的传书之后,我们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水镜听了这话之后,向屈娴背后看去,却没有发现姬良的身影,“姬良没来啊?”
“他还留在鲁班遗迹呢,说要修好那个机关鹫!”屈娴道。
水镜不知怎么的猛然觉得胸口生出一口恶气,跺脚道:“哼!什么时候,机关术对他而言,竟然比,比刺杀秦皇还重要了?”
屈娴道:“水镜!跟师姐回去,别再想什么刺杀了!而且夫人也不同意继续刺杀秦皇一事!”
水镜倔强道:“不!我才不要!我和沈先生好不容易解开了龙穴入口的秘密,秦皇的命,现在可是已经在我的手心里了!”水镜看着龙穴的入口,“就算是违背师姐的命令,我也要把握好这难得的机会!”
“水镜……”
“秦皇一定不会料到,竟有人能由龙穴直闯山顶的封神台!而且兵杖和那赤松子都不在他身边,这样的宝贵机会,就算是有再大的危险,我也不想浪费!”
“水镜……”屈娴这时看向了一边的沈图,问道,“沈先生,难道你就这么看着水镜任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