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便是白舆。”白舆清咳一声,仔细打量起面前的沈图等人,“难得,难得啊!”
“白先生有所不知,贫道乃是道门中人,并非墨家弟子,而这位姬良姬子房,乃是故韩人士,也非墨家弟子,只有这边的水镜姑娘,才是真正的墨家弟子!”沈图一边介绍道。
白舆微微点头,望向了疾鹏的坐骑:“这个机关人样式如此怪异,结构和制作却是出奇的好,又是从哪里来的?”
“小白,你是问我吗?”疾鹏一言,满座皆惊。
“小白?”白舆却是不以为意,反而饶有兴趣的问道,“嘿,小白,这个称呼倒也新鲜,不过老夫怎么就是小白了呢?”
“本王比你大上好几辈,你还没出生之前,本王就已在我家小姐身边保护她了呢!”
“哦?”白舆思考了一会儿,迟疑着问道,“莫非,你就是夫人常提起的,当时她养在身边的那只鹦鹉?”
疾鹏拍了拍翅膀,笑道:“嘿嘿,小白,你的记性不错啊,我说小白你怎么不好好的待在墨家,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一言难尽……”提起这个来,白舆似乎有些落寞起来,“你……夫人最近身体可好?她……她夫君可曾回来?”
“本王哪里知道这个?”疾鹏呱噪道,“本王离开也好些年了,才刚刚回来!”
说到这里,疾鹏又把壶中仙和辅子彻之间的大战说与白舆听,说道最后,依然不忘将忘恩负义的壶中仙大骂一通,“当时我家小姐看他需要帮助,便把这个机关人送给了他,哪知道他日后竟然恩将仇报,不但害死了本王的仆人辅子彻,还把本王给丢进了那么一个奇奇怪怪的地方去,本王在云中界流浪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机关人,便将它收了回来,事情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难怪这个机关人的样式打扮,如此像从前蜀国的武士。”白舆点了点头,问道,“那么,你们这次来……”
水镜急道:“白舆前辈,我们之前已经在山下告诉你了,如今墨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还望先生鼎力相助才是!”
白舆看着水镜的眼睛,认真问道:“你要我鼎力相助,看来应该是看上了老夫的机关术,可是,你可知夫人一向禁止机关术在战争上使用的!”
“此事我也和夫人提到过,”水镜黯然道,“尽管师兄师姐们死伤惨重,墨家式微,但夫人却依旧守着陈旧的规矩,如果用机关术对抗秦人,哪里会落得这般地步?我已经想过了这个问题,这次不管夫人怎么说,我都一定要带回机关术的使用方法回去,然后和秦人拼个你死我活!”
“你这小姑娘,倒是有几分老夫当年的意思!”白舆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何舅,你给他们讲讲,我们的机关屋是怎么作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