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家之所以还能在盛京站稳脚跟,还不是因为父亲在边塞苦熬,靠着大伯父一个正五品的虚职,以为娄家还能保住在盛京主街上那些赚钱的铺子?
从身边拿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包袱的男装。
两套寝衣,几双袜子,还有几件圆领的家常袍子。
娄筝拿起一件袍子走到娄大将军身边,“爹爹,我们一年多没见了,也不知道女儿做的这些衣裳还合不合你穿,试试吧。”
娄大将军一笑眼角都是堆积的细细密密的鱼尾纹,他脱下早已穿的袖口都磨出了毛边儿的袍子,换上女儿给他新做的。
站起来比划了两下,娄筝看到父亲身上的袍子空空旷旷的。就有些发怔。
这袍服的尺寸是她在一年多前离开的时候量的,仅仅一年多,父亲就瘦了这么多……
娄大将军不住地点头夸赞,“娇娇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你瞧爹爹身上的这袍子多服帖。”说话的时候还在娄筝面前转了一圈。
娄筝嗔怪了一句,“服帖什么啊,爹爹就会打趣女儿,快脱下来吧,我拿回去改小点儿,都肥了一圈了。”
娄大将军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把衣袍换下递给女儿,欣慰的道:“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我们娇娇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
娄筝把几件衣裳叠好,给父亲倒了温水递过去。
“爹爹,过年主宅可寄家书来了?”
娄大将军点头,把案头旁放着的一个木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封信递给娄筝。
娄筝拆开,从信封里抽出一张薄薄的纸来。字很少,是大伯执的笔,也不过是过年的一些应景的吉祥话,最后有老太爷说的几句话,老夫人的却是一句没有。
都说家书抵万金,主宅的老太爷和老夫人都在,堂堂镇北大将军的家书却只有薄薄的一张纸。
娄筝忍耐着胸腔中的那股怒气,看完了信后,把信收好递还给父亲。
“家里可寄什么物什来了吗?马上天就要回暖了,女儿想用盛京寄来的好看布料做两件春衣呢。”
娄大将军面有难色,憋了许久才道:“你祖父祖母寄来了一些吃食,已经分给跟随父亲的那些亲卫了。”
就知道是这样,凉州物资贫乏,这是家里早就知道的事,过年家中的一群长辈都不知晓给父亲捎些合用的东西。
想到父亲每次从图浑人那里得来的珠宝财物都要给盛京主宅送过去大半,她就替父亲不值。父亲不过是不愿再娶,老夫人就十年没与父亲说过一句话。
更是从不过问父亲的安危。
娄大将军瞧见女儿脸色不好,忙从自己房间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箱子。
笑着对女儿说:“娇娇打开看看,这些都是爹爹留给你的,都是最好的。”
娄筝打开小木箱子,精巧的木箱里却只放着几块成色上乘的宝石和东珠。
娄大将军瞧着稀稀疏疏的小木箱子,赧然道:“本来小木箱是装满的,可惜被为父用去了许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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