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一看,是正伯的笔迹,他在信里说道,公子将茶叶和茶具等送到京城,在京城上层圈子里引起轰动,大家纷纷打听,愿意出重金收购。请夏青云务必多做一些茶叶筒和茶器出来,他下次取货时候一起带走。
娘掐指算了算,“青云,咱们作坊现在每天能出八十套,一个月下来就是两千四百套,都给皇甫府备上?”
夏青云摇摇头,“娘,咱们之比原来的订单多两成,一共给他六百套。”
“为啥?”娘问道
“物以稀为贵,正是因为买不到,他们才会出重金收购。再说,天气马上就要热了,进了暑天,这作坊里也热得做不了活,索性给大家放假,等入了秋再开工。咱们也得多囤一些货。”她将折子原样叠好,和娘一起出了作坊。
花家姐弟在夏青云家住下,没多久花蓉的病就彻底好了。
夏青云的爹在作坊前院收拾出一个小房间,搭了两张床,让他们暂时住在那里。
吃饭的时候,便跟着青云他们一起吃。孩子的天性活泼,很快他们就和华云和秋云成了好朋友。
有时候,秋云会带着花菱一起上山采茶,花树则跟着华云去山上的茶园里松土,除草。
花家姐弟干活勤快,从来不偷懒,而且还很有眼色。他们自己住的小屋收拾得一尘不染,还帮着夏青云的娘把木屋也整理的利利索索。就连小花藤和花蓉都知道帮着一起收拾。
娘简直把他们当成了自己亲生的孩子,经常说青云给她捡回两个好儿子两个好女儿。
夏青云索性让花家姐弟认了爹娘做干爹干娘,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
临近五月底的时候,新宅院终于全部建好,家具,帐幔,摆设等等一应俱全。爹决定在六月初一这天搬进新宅子。
乔迁这天,爹买来十几挂鞭炮,足足放了小半个时辰,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出来看热闹。
东主有喜,作坊里放了三天假,村长那里也少不了送份厚礼,夏家在作坊和宅院之间的空地上摆起流水席,宴请全村的人。
夏建安和王氏也涎着脸来吃席,席间夏建安吹嘘道:“我就知道青云这丫头是个有本事的,啧啧,眨眼间置下这么大一份家业。连那金老爷都怕她三分,不敢再来提娶亲的事儿。”
王氏的眼睛骨碌碌转着,专挑菜里的肉吃,她一边往嘴里塞着肉,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你们听说没,金老爷又要娶亲了!娶的是隔山长礼村秦家的二丫头!”
这话很快传进夏青云的耳朵里。她冷冷一笑,对传信的人道:“他娶他的亲,与我何干!”
话虽如此,她心里的某个地方却觉得有些怅然。
三天过后,宅院里终于消停下来,夏青云这才派华云去镇上请皇甫向东主仆二人。
皇甫向东去了京城,因此只有正伯一人带着两个小厮前来贺喜。
他赶了一辆大马车,车里整整堆了一车的礼物。从吃的到用的,无不是东川镇上少见的精美物件。
“这些都是我们公子让预备的。”正伯笑着和夏青云的爹娘见礼。
他踏进夏宅,立时被宅院的设计和精巧的雕刻吸引,赞口不绝。
绕过影壁,经过垂花门楼,来到四合院正中的庭院,正伯一眼就看到在院子东厢房前面,芭蕉丛旁边,放着一个金黄色的树根形状的茶桌,上面摆着精巧的茶壶茶盏,茶桌四周摆放着六个用树桩打磨成的圆凳。
“夏姑娘,请问这个茶桌怎么卖?”他围着茶桌连转三圈,冲口而出问道。
夏青云噗嗤一乐,“正伯,青云请您来喝茶,您怎么惦记着要把我的桌子买走?”
正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见笑了,我看着这树根桌子越看越是喜欢,这若是能运到京城,摆在皇甫府的庭院里,老爷一定喜欢!唉,君子不夺人所爱,想来这么大的茶桌,做起来也是很费功夫的吧?”
爹实诚,一面让着正伯坐下,一面答道:“确实很费功夫,一个月下来,也就才打磨出三张。”
“什么?”正伯的屁股刚挨着凳子,就又站了起来。“三张?哪里还有,快带我去看看!”
夏青云挽着娘的胳膊,无奈地看着爹。看来以后要给爹灌输一下有关商业机密的思想。
没办法,她知道如果不带正伯去,他是不能踏踏实实地坐下品茶的。只好和爹娘一起,带着皇甫正来到茶桌的作坊。
茶桌作坊也分前后院。
前院夏青云设计出一个大庭院似的展厅,庭院四周沿着院墙搭起宽阔的围廊,中间的空地中立起一人多高的假山石,山石周围栽种着细竹、芭蕉等绿色植物,看上去颇有些园林的意境。
夏青云带着皇甫正沿着西墙的围廊往里走,两张千形万状,仪态万千的树根茶桌摆放在围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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