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天起,师徒几个人之间的气氛总是怪怪的,安然每天黏着巫老,好像有说不完的话,玄兴刚刚接任,各种大小适宜都需要他去适应处理,巫老也竭尽全力的将自己关于魔界的所有知识教授给他,似乎生怕自己哪一天便......
至于天行,他也玩起了失踪,终于安然忍不住了,这些个徒弟,每天一个两个三个都不见人影。
等到她终于找到在房间里面躲着的一群人的时候,她整个人就愤怒了,“玄日!小白!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两只一脸无辜,眨巴眨巴眼睛的看着她,“那天去看大典,人太多,我们被挤没了,然后被疯狂的人群踩扁了,然后就这样了。”
安然冷笑着摩拳擦掌,“是吗?那你说怎么都脸上都挤出了爪子印啊。”
玄日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这个嘛,说来话长了。那个时候我忙着保护小白,没想到它这个没良心的一直挠我,我当时就不高兴了,哥哥我奋不顾身的,所以结果我们就不小心打起来了。”
他挤了两滴眼泪,“凰舞,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安然招了招手,脸上尽是温柔的笑意,“是这样啊,你们过来,我给你们主持公道,”等到它们战战兢兢的凑过去,迎接它们的是安然沙包大的拳头,一顿胖揍之后,安然神清气爽的走了。
临走之前还放话了,“以后给我乖乖的,再敢吵架打架,不管谁对谁错,统统往死里揍,还有,”她恶狠狠的看着玄日,“尊敬师长懂不懂,以后要叫师父,不然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她挥了挥手,潇洒的走了,留下两只面面相觑。
小白弱弱的说道,“姐姐好凶残。”这孩子看上去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之前安然从来没有揍过它。呜呜呜。
玄日则是贼兮兮的,“死狗,打是亲骂是爱,你知不知道?哼,这说明凰舞还是关心我的。”
“臭狐狸,你叫谁死狗呢?”
“谁答应就是叫谁喽。”
打,往死里打!
安然正得意洋洋的走着,心想这些家伙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突然听到了一声,“凰舞。”
她僵硬的转过身,“天行啊,早。”
天行看了看不远处的落日,安然扯了扯嘴角,说不出的尴尬,“天行,你去看看你师弟,我怕他和小白又闹起来。”
天行沉默着点了点头。
“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安然就脚底抹油,准备开溜了。自从天行说出那句话之后,两个人之间总是尴尬的很。
“凰舞,我是认真的,如果现在你决定不了,我可以慢慢等。”
安然叹了口气,“天行,我是你师父。我们不能这样。”
“我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你和他,不也是......”
天行陡然停住了,看到了安然黯然的脸,“凰舞,我可以等,我保证你和他的历史绝对不会重演。相信我。”
“我先回去了。”
安然转身就跑了,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她和他,天行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一直以来都当做小孩。他和玄日流露出来的感情她不是不懂,只是害怕,害怕真的再一次重蹈覆辙,害怕自己再也经不起任何的伤害。
天行说的没错,她和夜离的关系,就像是她和夙玉一样,她是他的导师。只是没想到当年自己会和他相爱,但是现在,她不想再重复昨天的故事。
六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还有很多隐患等着处理,这些都沉沉的挂在她的心底,所以她暂时不想考虑儿女情长。至于她的那些徒弟们,她只能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这样的她,再也不敢也不想再去爱了。
她想着走着,又来到了巫老的房间,巫老见到她来,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看上去越加的疲惫了。
“凰舞,你怎么了?这么不高兴。”
“巫老,我没事。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巫老,要不我送你去小神域吧。那里比较适合你修养。”
巫老却岔开了话题,“凰舞也长大了啊,开始有自己的心事了,和我说说吧,或许我还能够帮助到你。”
安然伏在他的腿上,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女儿在向父亲讲述自己的心事,那些故事中有着快乐悲伤痛苦,也有着绝望期望,巫老静静的听着,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安然说完,她抬起头眼睛如同秋水一般看向了巫老,“巫老,你说我该怎么办?”
巫老笑了笑,“原来是那些小子喜欢上了凰舞啊,丫头,我知道你曾经受过伤害,但是不要因此便拒绝爱。从内心深处问问自己,究竟是否喜欢,如果喜欢便大胆的向前走。那些孩子,我看都不错,起码眼光挺好。”
安然红了脸,“在我看来,都是一群小孩啦,我是他们的师父,而且我都这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