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墨沉吟,他并不在意凤兰忧的死活,只是,若是不治了凤兰忧的傀儡蛊,凤曦舞是不会怪怪交出密件的。
实则,心中却有一个想法,被他深深的埋葬在心底。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请来一叶青是有私心,是为了给凤曦舞清治噬心蛊所为?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竟对仇人之女动了恻隐之心?
然而,君临墨在心间踌躇了片刻,随即毫不犹豫的出言问道:“若是噬心蛊呢?”
一叶青闻言一怔,半垂下的眼睑流露着不知名的情绪,被掩盖在眼睑之下,只听得他低沉醇厚的嗓音随即溢出唇瓣:“这噬心蛊,若想要根除,势必要自身修习武功心法,若是单纯想要抑制,只需在发作之时,借助外力制之便可。”
一叶青的言语罢,整个殿内余下的便是一阵寂静,君临墨面无表情,并无开口的意思。一叶青也不恼,不语,等着君临墨自己消化所说的这番言语。
一叶青说的法子,便是自己一直以来,一直在做的。每当月圆之夜,君临墨总会奇迹一般出现凤曦舞的碧涵殿,目的就是为了抵制凤曦舞的噬心蛊。凤曦舞起初有些不情愿,后来也就随了君临墨的愿。横竖都是君临墨一手造成的,如今损耗的也是他的内力。
自作孽,不可活。
君临墨想着,若是如此,那凤曦舞不就是不能离开自己了?不知为何,想到这里,君临墨心间竟莫名的感到些许愉悦之色,仿佛将凤曦舞永远囚禁在这金色的囚笼里,已然成为了他的一种乐趣。
君临墨唇侧含笑,道:“如此,实在是劳烦先生了。”
一进宫就要一叶青面对两处棘手的蛊毒,也实在是对于一叶青的一个挑战。
一叶青浅浅一笑,毫不客气的轻轻颌首,看似受之无愧的面容上流光溢彩:“如此,如此皇上便要许在下两个愿望了。”
天下,从没有白吃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