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直接转身往外走。“师父,我累了一天了,您不想说,我就先去睡觉了!”
谁说他不想说了!
咔!
门主重重的放下茶杯,瞪着隐道。“真是越学越不可爱了,跟你那些师兄一样讨厌!”
隐唇边荡着抹无奈笑容的看向门主。“是师父的花招太多了,不得不防啊,我如果着了您的道,会被师兄们笑话的!”
“哼哼,一个个的都学精了!”
摊上他这么个以整治徒弟为乐的师父,不学精点,行吗?
“师父,其实我很想知道那几位是何方神圣,不如我站在这里,您给我说说?”隐很适时的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如果换作其他师兄,不是直接跑了,就是冷言冷语的顶回去,整得他这个当师父的,想说,还得追在徒弟的屁股后面!
门主有了台阶,马上高傲了起来。“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他们是武林退隐的高手,不过他们已不露面几十年,今年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居然跑来凑热闹!”这点,他也很不解!
想到那六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隐猜测道。“或许是人老了,想要多走动走动吧!”
“或许吧!”
“那他们为什么来找徒儿呢?”隐很纳闷啊,想她是一个名不转经不传的武林新人,作为武林高手的他们,怎么会来找自己呢!
“他们倒是没恶意!”门主道。
这倒是事实,他们如果有恶意,也不会一直在她的屋顶磨磨蹭蹭了!
算了,想不通就先放着吧!
“那么,他们的名字是?”隐好奇道。
门主耸耸肩。“他们退隐已久,我也只是听我的师父提起过,至于他们的名字,恐怕武林已经无人知道了!”
隐世太久,名字都渐渐的被淡忘了!
不过隐觉得,他们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她甚至有点期待,与六位老人的见面了!
“你能够修习内力了?”门主蓦然问道,她那会的身手和几位徒儿们所述,像是拥有内力的表现!
隐一下被问住了,她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不能!”她实话实说。
屋里忽然安静下来,静得空气都微微凝泄了!
隐就那么站在那里,没有动一下,她丝毫不紧张也不慌乱,很淡然,是一种自信吧,她在门中这几月,师父和师兄师姐们从未让她失望过!
门主轻轻的把茶杯放在了桌面上,托着下巴说道。“即使如此,你也要给我努力,本门主对武林盟主的位置,势在必得!”
隐错愕,她以为依照师父淡泊名利的性子,听到她这种答案,会放弃对武林盟主的争夺!
“这么惊讶干嘛,难道你不想在这次武林盟主争夺中大放异彩?”门主似笑非笑。
隐被猜中了心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会自己努力的,师父可以不必勉强……”关于她内力的问题,她早就想对师父说实话了,对于她现在的她来说,有没有内功,已经没什么差别!
只是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口,今天恰好师父问起了,她也不想师父再为难,至于武林盟主的奖励,估计没人会放在心上,她到时帮月落借阅一下就是了!
“一定要得到武林盟主!”门主难得满脸认真的坚持道。
难道师父对盟主的位置感兴趣了?
无论如何,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师父达成所愿的!
“去休息吧!”门主赶人!
隐走了出去,一边关门一边道。“师父也早点歇着!”
她刚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忽然觉得背后有一道视线在盯着她,她霍然转身看去,只看到了一角飘飞而去的衣角!
深更半夜,又是陌生的地方,她不该跟去的,但是……
隐看了门主的屋子一眼,飞身追随那片衣角而去!
吱呀!
门主的窗户,再次打开,他望着自己徒儿离开的方向,轻叹了一声,饮下了手中不知从哪里挖来的一杯酒,便关上了窗户!
隐紧追着前方根本看不到的一点影子的人,虽然看不到对方,但她知道对方是有意在等着她的,总是时不时的停顿一下!
她追出了决意派,一直在一片黑漆漆的小树林中停了下来!
今晚的夜,月亮都躲在了云的后面,四周黑得不见五指,但这丝毫不影响隐的视力!
在她的正前方一颗较粗大的树下,站立着一名蓝色长衫如水般垂落,长身挺拔的男子,他后负的手中,转悠着一把水墨纸扇!
这一刻,隐知道他是谁了,她直接转身而去。
“既然来了,何须要走呢!”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蓝色长衫的衣摆微微晃动,他的人已是站立在转过身的隐的面前,面如冠玉的脸庞上挂着微笑。
“夜深了,我们孤男寡女的,不适合单独在这里!”隐退后一步的说道,对这个笑着的男人,充满了戒备。
“你很讨厌我?”他不解的歪歪头。“我有哪里得罪你了?”
不是讨厌,是她根本就不想靠近,如果可以,她宁可从未认识他!
“文公子想多了!”隐客气的虚应着,有点后悔自己干嘛忍不住的跟来了,文蓝酔这个人,她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原来你知道我是谁了!”文蓝酔温和的低笑着,水墨纸扇唰的一下合起,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掌心!
“文公子可是玄女宫的大弟子,我怎么能够不知道呢!”隐虚应了一声。“夜色不错,文公子自己慢慢赏吧!”她侧步,要越过文蓝酔而去!
文蓝酔一个侧身,再次挡住了她的去路。“我既然引姑娘前来,自然是有话要说!”
隐深吸一口气,勉强挂起一抹笑容,注视着他温润如玉的脸庞,道。“请说!”说完,赶紧放她回去!
她的急切和不耐烦,文蓝酔深深感受到了,自尊心有点小小的受挫,她还真是有够不给面子的!
“有人要姑娘的命!”文蓝酔脸色未变的说道,一双眼眸梭巡着她脸上的变化!
隐的脸皮微微僵了一下,对文蓝酔更加戒备了,对他的姓氏,她是膈应的很,唇边的笑,带上了一丝冷意,她假假的道。“谢谢文公子的好意提醒!”
“哦?不想知道是谁吗?”文蓝酔趣味的问道。
“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改变不了对方想要我命的念头,我只要保护好我的命就行了!”隐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