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欢听到这里,忍不住数落她,“谈情就谈情,你说什么政治。和外国人谈西藏,你这不是在作死吗?”
“你也觉得是我太小题大做了?”
严欢点头,“是有点。”
“不是。”她摇头,“明明就是他的三观歪掉了。”
“他是外国人!”严欢突然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你选了洋货?而且在使用之前,不先看一下说明书,现在自己被膈应到了吧。”
她挣扎,“也有不歪的外国人。”
“主要是他不了解中国。”严欢叹息,“以后别涉及这个话题就行。”
“哪有那么简单?这次是西藏,没准下次是日本台湾,难道你要我把这些词组都拉黑掉?而且,有些话说了就是说了,心里不可能没疙瘩,就像他说什么民族自治,西藏也可以不是中国的领土。他凭什么说这话?”
“那你想怎么样?把他调.教成爱祖国爱人民三好青年?”不等她回答,严欢就戳破了幻想的泡泡,“明确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他的祖国又不是中国。就像苏联解体,你会激动么?还不是当屁弹过。”
“好吧,其实我生气的是,他对中国不感兴趣,也不想了解,却在那边用他那一套欧洲标准来衡量我们。”
“拿自己的标准衡量别人,这不是大多数人都有的毛病?他毕竟才18啊。况且,他对中国感不感兴趣,有什么要紧,关键是他对你感兴趣就行。”
“才不是。有句话叫爱屋及乌。他要是对我生长的地方、文化背景、习俗历史都不感兴趣,以后怎么相处下去?总不能让我一味迁就他的文化?”
“那你就培养他对中国的兴趣啊。”
培养一个人的兴趣何其困难,就算是小孩子,也工程浩大,更别提一个成年人了。她不禁迷茫,“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耐心。”
这个,外人就不好发言了。严欢叹了一声气,问,“那后来呢?难道说,你真的因为这个原因和他分了?”
“我……”
时间再次转回新年那天。
***
在科隆下船后,已经晚上9点多,明天就正常上班上课了。在外面逗留那么久,两人都归心似箭,一致决定连夜开车回法兰克福。大概是白天在船上太颠簸,顾娅很累,将脑袋靠在车窗上,昏昏沉沉地打起了瞌睡。
在加油站加完油,尤里安重新坐回车里,转头瞧见她双眼紧闭,忍不住伸手过去轻轻抚了下她的脸。想到白天发生的事,就一阵心塞。唉,当然郁闷,这场恋爱才谈了3天,两人就崩了。简直是他有史以来最短暂的一场恋爱史,没有之一。
想了一路,可就是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她的爆点在哪。是因为西藏?她提出问题,他回答问题,至于西藏是哪国的,管他屁事?他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她非要说服他,而不能就这样坦然接受他的观点?
不管怎样,他都要挽救这段短命的爱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妹纸追到手,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不相干的达.赖喇嘛就毁了自己的幸福?
将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绝尘而去。经过两个多小时候的奔波,终于到了家门口。
被他叫醒后,顾娅还迷迷糊糊的,眼睛眨半天,才发现自己已经到家了。尤里安将行李拎下车,她接过后,揉着惺朦胧的眼,进了楼。
尤里安赶紧取了自己的手提袋,跟着一起上了楼。见她开门进屋,他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用手使劲一挡,撑住了大门。
顾娅不明事理地回头望他,用眼神问他,你干嘛?
“今晚睡你屋。”在她回神之前,已经速度闪入了她的房间。
不等她回答,他超有范儿地将行李往里头一丢,用脚踢上大门,将她推倒在墙壁上,做了一个标准的壁咚动作。
什么啊?顾娅还没反应过来,正想叽歪,就已被他一把捏住了下巴。尤里安板正她的脸,低头吻了下去,把她的牢骚和不满统统堵回肚子里。
他人高马大,就像一片阴云笼罩在头上。她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摸到那矫健的肌肉,隐隐透着力量,体现出男女之间的区别。
尤里安使出浑身解数去吻她,用舌尖去挑逗她的感官,逼她就范。这唇齿间的纠缠就像云和雾的袅绕,谁也离不开谁,让她浑身骨头都酥了,连站都站不稳。
一个吻,已叫人如此怦然心动。
他将她抵在墙上,双臂牢牢地箍住她的腰身,用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我想你了,难道你不想?”
真不知道他哪里练成的皮厚功,说这话时脸不红气不喘,就好像两人下午的争执从没发生过似的。
顾娅鼓着腮帮子,把下巴一昂,“不想。所以快点放开我!”
尤里安却不以为然,她生她的气,他做他的事,坏笑着去啃她的颈子,问,“真的吗?”
她哼哼唧唧地躲避,来不及回答。
“可是它想你了。”他拽过她的手,拉开自己的门襟,按在自己的和谐部位上,恬不知耻地继续瞎掰,“难道你没感受到它在你手中逐渐壮大?”
她脸皮子红成猪肝,口是心非地哼了一声,“感受不到,太小了。”
闻言,尤里安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那么没节操,“我查过哦,你们中国人的平均长度只有9.9,而我们德国人14.5。你很幸运,我呢,不但达标,还在及格线以上。如果你连这个尺寸都嫌小,那这辈子就只有非洲黑人能满足你了。”
黑……人!顾娅被他说的,顿时出了一身汗,可还是死鸭子嘴硬,不服地反驳,“光看长度有什么用。关键是看硬度和持续力。”
闻言,尤里安特深情地看着他,看得她头皮发麻,咬着她的耳朵问,“那你就再体验一次试试,看看我的长度、硬度和持续力,是不是真的会让你失望。”
咔嚓一声,顾娅龟裂了,那个叫节操的东西已经彻底被毁灭,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
不过,他不让她回避,板正她的脸,印下唇印。顺着她的眉眼、她的鼻梁、她的嘴唇、她的下巴,一路细细吻来。
他将脸埋入她胸口,舌齿在峰尖流连忘返,顺手褪下她的衣服,一举攻占。
她唔了一声,身体下意识地向旁边躲,他按住她的肩膀,不容她退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