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匆匆忙忙的跑进永寿宫里告诉主子那灵冬果然偷摸的去烟玉宫的消息。
这季幽训斥完灵冬的时候就想着也许今天她会被传去,毕竟季幽已经连着两次拒绝了季如的示好,再加上皇上拒绝的那次,这季如要再能忍可就不是她了。而这灵冬刚受了罚,一定心急从新找出路。
所以她就找念夏去盯着灵冬了,果然这俩人很是心急啊,季幽叹了叹气。至于她们谋划的什么,季幽虽然不知道,但想想知道了她们两个没安好心,对她们有所防备就好。
季幽左思右想,翻箱倒柜也没发现什么能送给皇上的。毕竟原主除了留下大量的银钱似乎就没有什么了,而这些宝贵点儿的还是这两天皇上陆陆续续赏的。总不能拿着皇上的东西改改再送回去吧。
既然不能送这些,就只能自己做了吧。季幽匆匆用了午膳就开始计划了,自己这十天看来得好好准备,第一次送礼物,自然要用心些的,她得趁着没人的时候去空间里找找看。
--------------------------------------------------
养心殿外的小盛子和一溜儿太监宫女们都站在门外闭目塞耳。
殿内的皇上面前站着一位十分俊朗的青年,看着皇上的冷脸也能嬉皮耍滑的可不多,这位就是其中一个。
这陆远是皇上小时候的玩伴,父亲乃抚远大将军,作为将军长子,从小陪着皇上一起学习武艺。陆远武艺不错,但因懒散还是弱于皇上的,所以是被皇上揍大的。如今担着一品护卫统领,可见皇上对其的看重。
“皇上,近日您和这惜婕妤娘娘的事儿可传的沸沸扬扬的,这么高调的动作可不像您啊。”陆远没事儿的时候也时常来找皇上唠嗑,可今天这磕儿刚开始就见皇上脸色一沉。
“怎么成亲了说话还这么不着调,这后宫之事可是你能说的”皇上不自然的训斥道。
咦,这可不是陆远第一次说这后宫之事,毕竟后宫前朝紧密相联,虽然皇上手段强硬,但在一定程度上也会适当利用后宫的。这陈庄妃陆贤妃不就是分皇后的权利的么,而皇上之所以宠晴贵嫔,除了皇上对她还算喜欢以外,很大程度上肯定是因为晴贵嫔的父亲。
这兵部侍郎季岭他是知道的,虽老实本分,不拉帮结派,但是却没什么谋略,做到这个位置也就顶头了。这皇上还能用的着他?而晴贵嫔的父亲则为协办大学士,近来已经可以和李相当朝对立。突然冒出来的惜婕妤可真是让陆远闹不明白了,这才有了这个疑问。
就算揍死陆远估计他也想不到皇上没什么目的,他可是跟皇上从小长大的,这皇上什么性子他摸不透十分也能摸透七分的,谋略上他肯定比不过,但这感情上这皇上真可谓是缺失的彻底。
皇上对着父母冷淡也就罢了,虽然对自己很是看重,但也是没个笑脸的。所以对这惜婕妤他到底什么情况呢?作为大臣,他陆远当然要搞清楚皇上的感情状况,作为朋友,他陆远更要搞清楚皇上的感情状况。
看着一脸求真相的陆远,皇上一阵头疼。他宠着惜婕妤真没什么目的,他就是想宠着她,不想她受欺负,就给她份位,至于那些可能对惜婕妤的危害,皇上自认为自己是可以护着她的。可这陆远想让皇上说出这番话来,这皇上是真的说不出来。
“这李相的罪证你搜集的怎么样?”皇上认真的问道。
陆远看着皇上不愿多说,只好就此罢休,惹恼了皇上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大不了下次再问。
“这李平前些日子当街纵马伤人,这李相素来疼爱这侄子,却罚这侄子赔礼道歉不说,还打发他到江陵那个小城里闭门思过,臣认为十分可疑,已派人跟着了。”陆远谈起公事来就正经许多。
“嗯,朕也觉得十分可疑,这李相一定不知道李平曾言他这叔叔可是富可敌国,朕也想知道究竟朕的国库能否抵得上他李丞相的家底。”皇上看着手中搜集来的罪证,慢慢说道。
“臣一定不负皇上期望,早日拿到所有罪证,将李相一党绳之于法。”陆远极为认真的道。
这李相这两年来已经十分嚣张,朝廷上几个有分量的大臣都以李相马首是瞻,罪证虽有,但重要的却没几个。皇上十分有耐心,对李相提拔起来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控制着他们不接近权利中心。
皇上对李相一党的态度很简单,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只有放纵着他们,他们才会越发张狂,掉以轻心,罪证越多,最后皇上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看着说完公事又欲言又止的陆远,本来想着留陆远一起用晚膳的皇上很干脆的挥挥手将其打发走了。
简单了用了晚膳,皇上就开始批阅耽误了一下午的奏折。直到敬事房的太监端着绿头牌跪在脚边,皇上才抬头看了看。
这绿头牌上最醒目的当是陈庄妃,良昭媛,雨淑仪这些了。皇上下意识的找了找惜婕妤的牌子,发现摆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平时这些事情很是常见,这给了敬事房的好处,他们就会在牌子的摆放上做做手脚。这皇上平时也就随他们去了,随便翻个牌子就让他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