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关系我睡了几个小时,醒来后估计动静大影响到了苗苗,苗苗躺在大床上眯着眼睛看我:“几点了庄君?你起来干嘛?”
我一边化妆一边解释:“我这要去上班了,你再睡会儿,等中午你睡够了就给我打电话。”
说到这里我已经飞速换好鞋,又听苗苗迷糊的声音念叨:“这么早啊,你就不困。”
我摇头,自然回答:“不困啊。”
不是不困,是知道自己睡眠浅到经常睡不着,脾气又特别糟糕。
“你去见过顾想没有?他怎么说。”
“见过了,说我神经衰弱,给我开了些药。”
我从酒店出来,顺在打理一头卷发,还没到正式上班时间,街上行人三三两两,一点不热闹。
我坐着几乎半空的地铁到了陆铭公司,三步并作两步跑,还好踏在了最关键的点上,并没有迟到。
我气喘吁吁的在董露旁边坐下,任她细细打量我。
她这样有目的性的眼光一直没移开,我压着心头烦躁,转过脸,勉强微笑:“露姐,我今天加班,明天也加班。”
董露挑眉一下,收回了视线。无论她现在什么心思,我都懒得想,只要她把烦人的脸转过去就行。
又开始一天忙碌,中途开了个会议,提起上次跟康总的生意有了新的进展,陆铭说到这些时,脸上没有惊讶色,向稀疏平常的一件小事,如他当天那样。
这样高强度的工作陆铭说已经持续不了太长时间,再过一个星期左右,就会开始放为期一个月的带薪长假,这条消息多少让人有些热血沸腾,即便我已经要离开,也被周围人的情绪感染。
中午苗苗恢复如初到公司来找我,带着墨镜的她神采奕奕的直接走进来到我旁边,问我怎么还不下班,我尴尬的看了看她:“还要再等会儿,你先坐着等等我吧。”
“那不行。”苗苗断然拒绝,墨镜后的她视线不知是看我还是看旁边的董露:“我这就去找陆铭说说,怎么能剥削劳动力呢。”
说完苗苗趾高气昂的往陆铭办公室门口走,周围恻隐纷纷,我知道苗苗是想在陆铭那边为我打抱不平,所以她这一番行为下来,我看得挺开心。
不一会儿苗苗从陆铭办公室出来,伸手提着我放桌面上的包:“走走,吃饭去,老娘饿死了。”
我差点想单膝跪地作奴才状说一声“渣”,但怕影响不好,只得夹着得瑟的尾巴挽着苗苗的手往外走。
刚走出公司我就开始兴奋:“苗苗你可真棒,你刚没看到董露的脸色有多难看,真是把她给气死了吧,哈哈。”
苗苗也带着笑容:“就她也能把你平日欺负成那样,提点精神,就当自己背后是个王国,就算跟她斗输了也失去不了什么,勇敢点。”
凑一起吃午饭的时候,苗苗电话一直震动得响个不停,她倒是不接也不关机,任由其一个接一个来电。
我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苗苗肯定也知道的,她不接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不好干涉什么,但看她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我也难受,实在没忍住,我小声问道。
“苗苗,你没事吧,这电话真不接了?”
苗苗把银叉上的蔬菜沙拉送进嘴里,等咀嚼咽下后,才慢悠悠的拿起手边的红茶杯:“人都要来了,接什么电话。”
我还陷在苗苗的话语当中,突然见到王南气喘吁吁跑来的样子,又看看苗苗的淡定,苗苗已经料事如神成这样了?
当王南走近后,稍稍点头算是跟我打招呼了,我也礼貌的回他,稍稍往里面坐点,给他挪了个位置,王南却没坐下来。
“苗苗。”
王南半弯着腰,站苗苗旁边,他装扮如常,却略显疲态,下巴留出一圈青色,眼眶里有血丝。
苗苗就跟没见到王南似的,继续往嘴巴里送东西,在王南来之前她没表现出这么饿的样子,现在倒像是好些时间没进食过,饥肠辘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