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菱……”
昏迷中,瑜颜墨虚弱地叫着她的名字。隔着虚无的空间,他用力地伸出手,却怎么也拉不住那个模糊的影子。
柳清叶脱下了手术手套,回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麻药还没过,他居然就可以动了。全身多处刀伤、擦伤。两颗子弹,一颗打断肋骨,一颗离大动脉不到一厘米。明显的内脏出血,明显的失血过多,这家伙居然还能从边境撑到现在。
瑜颜墨,你是人类生的吗?
烦死了。柳清叶把手套扔到手术盘里,一路上念念叨叨的,做个手术也清净不了。他要敢再哼一下,他真要把他的嘴缝起来。
“今晚上很关键,能不能挺过去就是这几个小时的事。”他吩咐护士,“有情况随时叫我。”
砰!砰!
瑜颜墨的心脏激烈地跳动了两下。
与之相应和的,是孤儿院里悦菱拼命地砸门声。
“妈妈!失火了!有人吗?失火了!”情急中,她从一旁抓起一条凳子,击向了对面窗户。
玻璃应声而碎,可窗户却纹丝不动。为了防止受到虐待的孩子们逃走,孤儿院的窗户全都装上了铁栏。
越来越多的浓烟窜了进来,火光也越来越盛。
“不……”悦菱被呛得连声咳嗽。
门是被从外面锁死了的。婚房被李院长安排在了二楼过道最尽头的那里,就算房门会被火烧掉,那时候,走廊也势必已经被大火和浓烟占领。就算烧不死,也会因为窒息而死。
悦菱听到了若隐若现的哭声,是其它孩子们。他们也被锁了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