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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大概是云溪重生以来最轻松快乐的日子,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呆在一起,有时看着电视,有时下上一盘棋,并不怎么特别喜庆,可就是这样放松随意的样子,却最让她感觉到温暖。『言*情*首*发没几天,就连一直香港、北京、上海三地跑的堂兄冷偳也往她这里凑。
“这么多年了,爷爷你的棋艺越来越厉害,又不肯让我子,您还让不让人活啊。”冷偳半是抱怨着,半是凑趣地瘫在沙发上笑。
对面执黑子的老爷子只是用眼角扫他一眼,油盐不进:“就你这水平还能看出我棋艺进长了?半篓子水就别在这瞎晃悠了。”
“嘿,我说同样是你孙子一辈儿的,您这么疼云溪这小丫头片子,怎么就一直不待见我啊?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嫡亲的孙子诶。”虽然已经被这样区别对待了许多年,冷偳还是忍不住叫屈。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他们家倒好,天平的偏向简直不合理到了极致。有这么损人的吗?
“你还不服气了,有本事你和云溪下一盘,看她让不让你。”老爷子下了一子天元,慢慢地往后一仰,靠在松软的单人沙发上。
“不能吧。”一年前还和云溪下过,棋艺也就那样啊,望着眼前的黑白棋子,冷偳皱眉,麻烦了。这子天元提不掉,又绕不开,看上去形势很平稳,可往下算,“尖”也守不住,真真的一手好棋。
算了算时间,这局棋也不过才刚开始了二十分钟,这样就认输了,也实在太那个什么了。
冷偳瞟了一眼在旁观战的云溪:“来来来,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两个小的,我还不信一点胜算也没有。”这也就是过年,又看着是冷云溪在旁镇着,否则冷偳哪敢在老爷子面前说话这么随意。
“胡闹!”老爷子冷哼。哪有半路拉个人来帮忙的,这是下棋,又不是游戏,观棋不语才是真君子。
冷偳摸了摸鼻子,不敢吭声,但是看着时钟,二十分钟认输,少爷他还真没干过这么跌份的事,咬死了牙关继续想着破解的法子。
云溪喝了口果茶,看这棋局的走向,往近了看,冷偳的架势凶猛,好棋不断,只可惜右下角的那一块区域下得太薄,和老爷子的厚实比起来,完全不堪一击。往后算下去,如果能走到收官那一步,怕是至少要输上十个子。
老爷子棋艺渐长吗?
云溪望了一眼客厅中央的水晶吊灯,陷入沉思。
当初,她可是看到一月下男子轻而易举地将老爷子的棋子封得没有半点活路。
那一局和棋,当真是很久没有想过了。
“云溪,云溪……。”耳畔传来张翠温柔的声音。
云溪怔怔回神,看到她一脸好笑地望着自己:“看棋都能看呆了,也不知道你像谁。”
“自然是像爷爷呗。”冷偳看到一桌子已经摆好的饭菜,赶紧起身:“哇,这么多菜,今天估计又得长肉了。”
老爷子最后又看了一眼棋盘,显然对于他的顾左右而言他十分看不上眼:“吃饭!哪来那么多废话!”
冷偳:“……。”
日子流水样的飞逝过去,大年初一,云溪到冷宅大院里正正规规地拜了年之后,才休息了两天,大年初四,一早儿就被冷偳给叫了出去。
“干什么?”难得休息,身子骨都有点懒了,一早上八点钟就起床,加上这大街上呼啸的北风,云溪很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有好玩的,带你出去长长见识。”冷偳心想不和她一般见识,丫头上次掉进泳池里大概是把脑袋给摔坏了,现在整个人都掉进钱眼里去了,哪里赚钱哪里有她的影子。人嘛,要记得劳逸结合。待会,等他带她到了目的地,看她不激动地跳起来。
云溪见他脸上带着几分诡异的笑容,无奈地扭头,只当什么也没看见,欣赏窗外的风景,不时懒洋洋地打个呵欠。
等她从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恰好到了一片山地。
面前,高大的电子门树立在那,冷冷地附上了一层雪花。驾驶座上的冷偳对着电子探头半斜着身子,“叮”——地一声,大门徐徐地从里面自动开启,车子便笔直往前开就行。
“还自动人脸识别,够高级啊。”云溪以手撑着额头,露出个颇为有趣的表情。
一路上,碧绿的草地,葱葱的高树,让人觉得心里一阵舒爽。差不多开了五分钟的路程,竟然还是一片苍绿。
挑眉,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从来没听说过,北京附近的这片荒郊野外的,会有这么一块地方。
更何况,这样的布置,这样的设计,非是一般富豪可以承担的起的。
能够住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这么久而毫不被外人所知,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冷少,人已经到了!”还没等冷偳停好车,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人就迎了上来,看到了车中的云溪,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满脸笑容:“冷小姐怕是第一次来,有什么不熟悉的,随时吩咐,我们一定满足您的要求。”
“人呢?”冷偳下了车,直接拉着云溪就往豪华别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