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婚礼过程他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也是很假。
在前面不知道应对了多少父母的亲朋好友之后,他忽然间感到一阵的心神疲惫。他心中对这一切感到无比的厌烦,无限空间经历的一幕幕此时还在他心里历历在目,无尽的生与死之间,让他早已经失去了人性当中的大部分。
“怎么了,面色这么差,身体不舒服吗?”简水柔从外面走了婚房,将头上的白色头饰摘了下来,放到了梳妆台的前面,从他背后他拥抱着他,忽然发现他脸色无比难看,便关切问道。
“没事!”他嘴角露出一丝丝笑容,用以打消爱人的顾虑。
柔软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他忽然发现自己丝毫提不起任何的欲望,他感到自己心中十分的冷静,甚至变得十分的冷漠,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灵一样俯视众生。
新婚之夜,但是自己的爱人却是如此一番样子,简水柔心中自然有些障碍。
她伸出手掌,将他的衣服脱了下来,而后慢慢扯掉他里面的衬衫,直到将整个流线型的身躯全部暴露在她的面前。她用自己的手指在他刚劲有形的身体上抚摸着,眼中暗送秋波,挑逗的神情一览无遗。
郝任依旧不为所动,即便是他已经心中已经比岩浆还要火热,但是身体却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着,一直保持平静之态,平静的就像是一个石头。
直到他身上全部的衣服都快要被脱掉时候,在他内心深处的冥冥之地当中,有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才发号施令,说道:“是时候了!”
他的身体仿佛被调制过的机器一样,随着这道指令的发布,肾上腺素立刻如同潮水一般高涨,向着身体其他接收点扩散,雄性荷尔蒙如同星星之火一样,引燃他全身细胞。
他的手指触摸到简水柔的发丝,抱着她的头颅,吻了上去,香津暗度,唇舌缠绕。
房间里面春意盎然,暧昧的气息就像粉红色的烟雾,充斥着整个房间。
有白皙的手臂偶尔一现,而后又被轻如薄纱的被子盖住,粉白色的被子在翻腾着,被子下面的床子似不能忍受重任,也开始吱吱呀呀的叫了起来。
郝任的手掌触摸过滑腻与白皙,也来过高山与突石,曾进过林中水源,也轻抚过点绛唇。他曾经玩弄过乡间的手推车,也曾拜访过观音的白莲,曾经梦中化作九天神龙遨游出海,也落魄化作乡间黄牛辛苦耕种着桑田。
……
春风一度了无痕,蚀骨的滋味固然让人留恋,却不会随他心意暂停下来。时光总是如此的客观,也很让人无奈,不会因为他的心意驻足,也不会因为他的希冀而时光变换。
等到第二天清晨时候,郝任醒了过来时候,手指忽然间碰触到一片滑腻,他的手指下意识的捏了捏,却听到从身边传来的少女慵懒叫声。
“姐夫!不要吵到我睡觉!”
一个很具有称呼性的名词令他霍然惊醒,他不可思议地坐直了身子,将自己的目光投向身体旁边的枕边人,却是见到了一个与简水柔完全不同的面孔。
少女还在酣睡,黑而长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半裸又光滑的肩头被丝质的被子掩盖住,遮挡住了大好的春光。
郝任感到自己脑子一阵的混乱,昨天还是大婚之日,今天就和小姨子搞上了床,这……这转变的未免有些太快了。他看了看四周,却发现周围的环境早已变了样,不是新婚的新房,而是一栋有些别致的小单间。
一段又一段的信息如同潮水涌入他的脑海,仿佛是放电影似得,他之前缺少的记忆一点一点重新浮现出来。
相识,相知,暧昧,他就像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浪子一样,在简家三姐妹当中游走。如同所有男人心想的那样,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一系列的转变,哪怕是郝任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无比的震惊。他手掌扶着额头,觉得有些痛苦,他看了看身边不着寸缕的少女,又看了看褶皱的被单,心中感到周围一切都有些陌生。
一切都是我做的吗?他扪心自问,心中觉得有些荒唐,可是事实却是真真切切摆在自己面前。
这仿佛就像是三流剧本里面的剧情,男主角左拥右抱,招蜂引蝶,却是令一众情人和平相处。他觉得这无比的荒诞,可是现实往往比小说更离奇,阳光底下,什么新鲜事发生也都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