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刮风的时候特别的多些,空气里散布着细微的埃尘,很多原本出来散步的人都已经回去了,显得空落落的。
两排高大的翠柏之下,苏意浅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目光不知望向何处。
慕炎熙走过去,她没看他一眼,却把头垂了下去该。
椅子上,也是脏的,染了些尘土在上面,两个人却都不在乎了。
“你是一直在怪我的是吧?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却没能在身边守护着你,我知道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不过,可不可以听我的解释?蹂”
“我不想听,如果你在之前和我讲了,我会很高兴,我也不是那种担不起事的人,没了男人就什么都应付不来,你在与不在都没有关系。只是,你让我觉得,我只是那个需要给人呵护的娇花弱草,而不是可以和你同甘苦共患难的那个人。也许你觉得你这么对我就是最好的,可是我不觉得。当我一面为着染染忐忑不安,一面又在因为你胡思乱想时,你不会懂我有多么迷茫的,那种感觉,很……”
苏意浅说不下去,她理想中的爱情是那种并驾齐驱的感觉,是那种一起应对困境的相携与共,而不是,给圈养在温室之中,独享其乐,可是,似乎慕炎熙并不了解她,她为此觉得伤心。
是她变了太多还是他根本就没有走进过她的心里?
慕炎熙定定的望着她,望着她没有表情的一张脸,不由自主的揽住她的肩膀,苏意浅却下意识的移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脱离开他的碰触。
风似乎又大了些,早起时还是阳光明媚,可是过了晌午,就起了风。
这天气其实也如人生的际遇,瞬息万变,叫人始料不能及。
慕炎熙叹了口气,缓缓的开口。
即便她不听他的解释,他还是想要把发生的一切告诉她,把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度日如年告诉她,尽管。有些迟了。
其实,那次苏意浅所看到的慕炎熙给逮捕入狱后,就没有出过警局的门,他之前其实就有防备,自然很容易的就拿出了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警方很快就查知了里德就是幕后黑手,可是,那是个狡猾的狐狸一样的人,想要把他绳之以法就很有难度了。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慕炎熙就一直给扣押在警局。
那一次他突然出席的那场活动,是之前就筹划好的,打着保释的幌子也不过是为了让里德一伙人放松警惕,继而引他们上钩,可是遗憾的是,那一次,这个计划以失败告终。
再然后,警局里混进了里德的人,险些在拘留所里要了慕炎熙的命。
里德这次是冲着慕炎熙来的,自然是不除掉他誓不罢休,所以这两个月以来,双方就着斗智斗勇的玩得不亦乐乎。
最后警方凭着一些蛛丝马迹,终于找到了那伙人的踪迹,一场血战,最后缴了他们偷运过来大陆的几百斤的海洛因,里德的人大部分都在混战里毙命,剩下的几个也都难逃法网。
慕炎熙也在那次受了伤,昏迷了几天才终于脱离危险,当然这些,他是没打算和苏意浅提及的。
生死线上走过一遭,他不是没机会和苏意浅解释清楚,而是怕她担心害怕,更主要的原因是,害怕因为自己的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个疏忽,暴漏了苏意浅,让她成为歹徒的目标,那就实在太可怕了。
染染的事,其实他也一直在通过白伟在处理,以至于,这一段时间,酒店的生意几乎都处于半瘫痪的状态。
他说的不是假话,即便没有林澈的这次相助,也已经找到了别的捐献者,只是因为这里有了眉目,也就没有动用那边资源。
残忍而又血腥的一段经历,说出来轻描淡写的,苏意浅却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惊险,眉眼一点点的纠结,却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意浅,我觉得我是错了,不过以后不会了,我的老婆,是一个可以撑起半边天的强者,庞大到我的羽翼下根本就做不到可以为你遮风挡雨,别生气了可以么,生气的女人老得快的。”
难得的,一向都傲气凛然的慕炎熙竟然也可以说出来这样的话来,苏意浅多少是吃了一惊的,可是依旧绷着脸,没言语。
慕炎熙觉得自己有些无力起来,原来,女人生起气来这么难搞定的,可是刚刚的那些话都已经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低声下气了,他实在说不出别的什么来继续他的怀柔攻略。
不过,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索性伸手把苏意浅楼过来,强迫她对上自
己的眼睛:“再不理我,再不理我小心惹急了我兽性大发啊。“
“慕炎熙你无耻……”给他抓痛了肩膀,苏意浅一面试图挣脱魔爪一面撑着口舌之快—他那说的都是什么话么,简直就是蛮不讲理,诚心来要挟人,这样的事也可以用要挟来处理掉的么,什么人么,看着人模狗样的,根本骨子里就一个混人。
可是,黔驴技穷的慕炎熙已经恼羞成怒的在发动进一步的攻击,狠狠地吻上她,把那就要出口的话生生堵了回去。
苏意浅气急败坏的去捶他的前胸,抗议着。
禁欲了这么久,本来只想要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的慕炎熙,却在触及那种久违的馨香时欲罢不能了,他的唇流连在她的上,鼻息间是她身上那种清爽的香草的气息,诱惑着他敏感的神经,身上燥热起来,狠命的揉捏着她身上的柔软,像是要把她的*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