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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峪山庄的势力遍布江湖,生意做得尤其大,每年的十二月是各地管事回山庄述职的时候,郁宁今年才当上风陵身边的护卫,有幸跟在风陵身后看了这一次盛事。从早到晚,络绎不绝的马车从中门进入,熙熙攘攘格外热闹。述职的管事们多有孝敬,美人便是之一,其中有一个难得的西域美人,蓝眸金发,腰肢柔软眉眼多媚,一进府就得到了风陵的宠爱,一时间后院粉黛无颜色,称得上是独宠了。郁宁早就被风陵丢到了山旮旯。
战线拉得太久,郁宁再次焦躁不安起来。风陵是薄情重欲的人,他想不到除了肉`欲之外的方式可以与得到风陵的注意。
好在风陵不是长情之人,他谨慎地观察把握时机,终于发现风陵对那个西域美人的心思开始淡了。
这天郁宁不当值,他早早地沐浴更衣,将总是束起的长发拢到身后只用绸缎歪歪地绑着,宽敞的白色长袍松松垮垮,红色的腰带杀出紧致的腰身。郁宁看着镜子,里头俊秀的少年淡漠一笑,气息顿时魅惑起来。
夜色里,山庄处处都点起了灯笼。风陵从书房里走出来,往后院走去。走到半路,他却有些乏味,美人再美也会腻的。正想着,他敏锐地察觉到左前方有动静,似乎有剑声传来。只是那剑声毫无恶意,他心里好奇,就循声走过去。
月光下,白衣少年手持长剑从容优雅地舞动,回眸过来的时候那双眼睛仿佛凝聚了漫天的月色,神秘得令他的心脏一缩。
他挥手让身后的护卫退下,像捕猎的狮子一样缓步走上前,而少年的剑舞正好完成,剑插`入草地,跪倒向他行礼。
风陵钳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没想到你竟然会有这种心思,不过我喜欢。”
“主子喜欢,就是属下的荣幸。”郁宁垂眼,视线却上挑,极尽的轻佻却不艳俗。风陵笑得更加深了,他一个用力将郁宁拉起来揽进怀里,呢喃地如同跟最深爱的恋人私语:“上一次被打断了,这一次我一定要将你干得哭不出来,嗯?”
郁宁抬眸,轻声说:“全凭主子做主。”
芙蓉帐内呻`吟之声曼曼,红色的腰带绑住了少年的双手,勒出极致的情`色。风陵拿出当年引诱温琏城的耐心,慢慢地在身下这具年轻的身体上开垦。少年趴在床上,长长的头发半遮着脸,只看得到殷红的嘴唇半张,溢出绵绵的呻`吟
郁宁埋头在柔软的被子间,嘴巴一开一合的,眼睛却是冷漠。他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侵入他,胃里突然一阵恶心,连喊声都停滞了几秒。他狠狠地深呼吸,却困惑得感觉到身后的人停下了动作。他转身,风陵“啪”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惊诧抬头,对上的一双燃烧得通红的眼睛。
“陆——唔!”
话没有完全说出来就被吞没,郁宁睁大双眼使劲挣扎。陆羲将郁宁往怀里一抱,披风一抖包住他,脚尖一点往外面飞去。落脚点是陆羲自己的房间。房间的布置跟他这个人一样单调简单,郁宁却没有心思去看,他怒喝:“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是想死吗?”
身为暗卫背叛主子,他们两个都别想要活命!
陆羲径直脱掉自己的衣服,先是外袍,再是中衣,郁宁看得心惊肉跳:“你这是要干嘛?”
陆羲这时候已经脱得只剩下亵裤,闻言抬头,今晚第一次对上郁宁的眼睛,那眼中愤怒欲`望交织,看得郁宁一愣。
“干你。”
两个像是野兽一样缠斗,可惜的是郁宁平时就打不过他,更不要说是现在。
“放开!”
“不放,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跟别的男人上床。”
郁宁气结:“我竟不知我何时成了你的了,你自小接受的调`教都喂到狗肚子里了,成为暗卫的第一条是什么你忘了,需不需要我替你好好回想回想!”
陆羲似乎嗤笑;饿一下:“我倒不知道你这么将风陵放在心上,一会儿是落魄少爷,一会儿是忠心护卫,角色融入得挺成功嘛。”他紧紧掐住郁宁的脖子,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慢慢地说:“是不是在每一个任务中,你都是这么地真情。吴楠,嗯?”
郁宁只觉得喉咙烧得厉害,心悸极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看着陆羲这张看了好几年的美貌脸孔,白毛汗爬满了脊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