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乳至今,季晓南现在就不兴大动,只要一动,胸部一被布料一摩擦就泛出了水印,这夏日衣衫本来就轻薄,索性就待在家里了。
"晓南啊,这个小衣服是我昨晚刚做的,好看吧!宝宝属猪,帽子上我还绣了个小金猪!"李爹爹拿着宝宝的两套小衫给晓南看。"李爹爹这衣服做的真可爱,可这么小这么短,装得下宝宝吗?""你以为这刚出来的宝宝有多大,这些起码好穿到百天。你这儿还备了什么衣裳吗?"
季晓南献宝似的,扶着后腰,走到橱里拿出了一大包衣服,"都是春娇和郑清帮我去县里买的,有衣服,裤子,小斗篷,小鞋子,小玩具,小被子什么的,里面还有一包呢!""我的小祖宗,你可不好拿这些大包。"李爹爹赶紧把衣服拿来。
两个人一件一件翻看着,"看他们两个,买的都好周岁的娃娃穿了,乱花钱,也就这料子不错。""有些是大了,这件小衫,小肚兜还行吧!"李爹爹翻出几件拿在手上,"我帮你把好穿的先找出来,分开放。对了,百家衣备了没?""百家衣?""这娃娃从小就要穿百家衣吃百家饭,这样才长得好啊!看你这样,怕是忘了,还好现在还有一个月,我今儿就让苗子去讨布去。"晓南摸摸肚子叹了口气,"我和宝宝真是李爹爹的累赘,什么都要李爹爹操心。""去去去,什么累赘。爹爹就爱操心你们的事儿。"
说到一半,春娇冲进门,"李爹爹,不好了,不好了!刚刚清清回来说地里安叔,苗哥和元达叔,罗夫婆打起来了!""什么打起来了,为什么?郑清呢?""清清已经去地里帮忙了,不知道为什么,说是元达叔把苗哥的头都给打破了!""这叫什么事儿,我,我去看看。春子,你看着晓南,别让他乱跑。"李爹爹放下衣服,就奔了出来。
"春娇,怎么回事儿?""谁知道啊,清清在茶馆里听人家说打得可凶呢!听说元达叔直接就拿锄头砸上去了,还好安叔撞开了李苗,否则眼睛都保不住!"晓南越听越心慌,"春娇,要不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我有点不放心""你别去了,还是待在这儿,我去看看就行了!""没事儿,我现在身体好着呢!我就去看看,马上一直待在你身边,不乱走。""不行不行,就是不行。""那你信不信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自己去!"春娇拿他没办法,"你要跟着我知道不!"
俩人用瞬移到了田里,没停好,刚巧停到事发地,李爹爹身后了。李爹爹一转身惊讶的看着身后的两个人,"你们怎么跟来了。"拉着晓南的手,"快回去,快回去!这里人这么多,撞了你怎么办。""没事的,爹爹,我就跟着春子,不会出事儿的!"对面的罗夫婆看着季晓南又叫嚣起来,"怎么贱人来了就不理我们这边的苦主了,怎么想逃啊!想逃啊,金宝!"
李爹爹也扯着嗓子喊,"谁想逃了,你别乱说!晓南大着肚子的,谁放心他在这儿!"罗夫婆听了,一下子坐到地上嚎啕大哭,"没爹的娃儿都比我儿肚里的娃儿金贵,雨儿,我的雨儿可怜啊!"在旁的罗雨也嘤嘤哭了起来。一时间周围的人都对着李家这边指指点点。
罗雨肚子里有娃娃,谁的?眼睛瞥到一头是血的李苗,看着头低头认罪的态度,季晓南心下一紧,别说是你的!打死也不能承认!安叔把锄头砸在了地上,"这事儿已经出了,李苗是我儿子,他闯的祸,我也有责任。你们说吧,该怎么办!"安叔有点肉痛,自家要被宰了。
罗夫婆擦干了眼泪,"我家罗雨是村里一等一的好哥儿,他是喜欢你家苗子,可是你家苗子不能这样戏耍他。沾了身子两三个月了,一点儿风儿都没,要不是今天看见雨儿肩上云纹,谁知道会出这么档子事儿!"罗元达越听越气,又抄抄上了锄头,被周围几个爷儿给拦了下来。
春娇站出来,"听你胡吣,你说这孩子是李苗的就是了!谁知道他是不是不检点勾搭了野汉子。""春娇,别乱说!"李爹爹出声制止。"就是就是,一天到晚怀疑别人勾引汉子,自个儿的哥儿才是天生的贱货!"罗夫婆怒气冲天,立马站起来要打春娇,"哪里来的小蹄子,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春娇好笑的跑到罗夫婆面前,"你撕啊,你撕啊,你来啊!我到你面前,你也撕不下来!"罗夫婆气地急火攻心,上去就像给个耳光,被郑清冲过来一把推倒在地,"你个恶夫婆,好好的打我家哥儿,你自己的哥儿在后面恬不知耻怎么不知道打啊!对别家的就晓得下死手,可怜我家细皮嫩肉的!"
郑清卖了几个月的茶水,和村里的村民也都混熟了,一时间也是获得不少的声援。"罗夫婆,管人家哥儿什么事儿,怎么好上手?""人家哥儿还小,说错了什么当没听见不就成了。"罗夫婆摔在地上,"你们,你们都欺负人!李苗你个不要脸的,污了我家哥儿就像拍拍屁股走人,你信不信我拖你去见官,告你个女干污良家哥儿之罪!"说着就爬起来,扑到李苗身上,拉拉扯扯,叫嚷着要拖他去见官。
罗雨见了急了,立马拉住自家阿爹,"爹爹,不要,不要带苗哥去见官,不要啊。苗哥,苗哥没有女干污我。"罗夫婆甩开了罗雨的手,"你个孩子,不懂世事,如今你可是吃了大亏!"这时被罗夫婆又捶又打的李苗冷不丁地说了句,"下大狱就下大狱,你们谁押我去。"罗元达气地怒目圆睁,拉住李苗的衣领,"小子,你是不是觉着我们是闹着玩的,不敢拉你啊,走现在就走。"罗元达一把把李苗拖起来,李苗没站稳,跪着被罗元达拖了半米。季晓南看着满面是血,跪倒在地上的李苗,眼睛有点模糊了,不是,这个不是自己认识的李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