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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87.千钧一发(2 / 2)

可是,那个侍卫为什么没有回头?

“然后呢?那个侍卫去哪了?”景年自然觉得这件事情不寻常,自从花雄来到这南湘国,便处处透着诡异,至于究竟是哪里诡异,他也说不上来,就是诡异得很!

“那个侍卫,跳入水中,不见了!”上官若儿答道。

“跑了?”景年大惊,在这皇宫中竟然发生这般的事情,这还是第一次。

“君如墨!”他高声感到。

“臣在!”君如墨一脸郑重的模样,已经走了过来,对着皇上说道。

“有一个花南国的侍卫跳入水中逃走了,你赶紧率领绿林军去追!”景年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紧张的,刚才这个侍卫听到什么了?他和皇后的对话?若是心里没有鬼,他跑什么?

君如墨已经带领二十名绿林军的士兵,将“华灯初上”围了个水泄不通,想必,如果这花南国的侍卫还在水中的话,定然是逃不脱的。

而且,君如墨亦派了士兵在水里追着,基本上已经不给这个人活路了。

宁夏好不容游到了岸边,可是一抬头,才看到岸上站的全是士兵,她紧紧地咬了咬唇,看起来,这下子已是死路一条了!

她又将头缩入了水中,这可如何是好?她不但和花宇凡打伤了花南国的侍卫,犯了欺君之罪,而且方才还听到了皇上和皇后的对话,现在又被绿林军围住,心里悔道,今日当真不该听花宇凡的话。

现在已是夜晚十分,如果不出意外,她要在水中泡一夜了!虽然是夏天,但是泡一夜的感受,也不是那么舒坦的,只能等三更半夜的时候,外面守候的侍卫乏了,她方可寻找时机逃走。

花宇凡正在那个小房间里和花雄在对打,听到外面的动静,他慌了神,他现在还穿着花南国侍卫的衣服,欺君之罪是免不了的,而且现在听闻外面很大的动静,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他无心恋战,亦从宁夏跑走的走廊里跑了出去,跳入了水中,只不过,两个人逃走的方向是不一样的,宁夏往北逃去,他则是往南,花宇凡已经注意到,华灯初上水榭的周围,全都是绿林军的士兵了。

他咬了咬牙,心道:今晚就不该找机会来和花雄理论的!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办法。

他的水性不比宁夏差,自小在南湘国长大,十八般武艺还有水性,他都已经学的好之又好!为的也便是今日。

可惜,竟然没有成功,还被逼到这种狼狈的境地,当真是功亏一篑了!

为了这个机会,他已经等了许多许多年,终究还是落了这个结果,他心不甘!

此刻,他紧紧地闭着眼睛,在岸边抓着水草靠着,似乎在怪自己的冒失。

君如墨正站在岸上,焦急地等待着消息,这华灯初上这般大,除了守株待兔,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想抓住这个人,真是难上加难,他还不知道,此时,总共有两个人跳入了水中。

片刻之后,有一个侍卫拿着一身花南国侍卫的衣服,水淋淋的,走到了君如墨的面前。

“统领,似是那人已经脱了衣服逃走了!”侍卫向君如墨回道。

“不可能,我已命属下将这华灯初上围了起来,绝对不可能跑掉的!”君如墨皱眉,这是景年继位以后,皇宫中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竟然明目张胆地在华灯初上逃了出去,此刻,这让他情何以堪?

今夜,他必要抓住此人!

此时的景年,已经和花雄从里面走了出来,景年已经换了衣服,似乎自从宁夏进了宫以来,景年在宫殿外,总是穿便服的。

“可有消息,刺客呢?”景年问道。

君如墨给景年拱手行礼,说道,“皇上,还未抓到,这是他的衣服,他似乎跳入水中,但是肯定不会跑掉的!”

花雄拿过衣服,仔细地闻了起来,忍不住有几分惊诧,怎会是她?

“王子可闻出什么来了?知道是谁了么?”景年本来就对花雄的这一套有些不以为然,此刻,也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花雄定了定神,说道,“这,因为已经浸湿,即使我有本事闻不出来的,现下,这个本领也已经失去了!”接着笑了笑,接着,他对景年说道,“不知皇上为何要追捕这位侍卫呢?”花雄方才在“华灯初上”,正在和众位大臣交流,猛然间,窸窸窣窣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这才尾随着景年出来。

“王子,你这花南国的皇宫中,可是人人都能听得懂汉话?”景年问道。

“那是自然!因为我要到南湘国来,选得自然都是能够听得懂汉话的人,为了避免许多的误会么!”华雄说道。

景年不做声了,他已经断定,定是这名侍卫听到了许

多不该听的话,所以,才逃跑了的,如此这般,他和皇后的许多秘密,以及窦广成的事情,肯定都包不住了,一个秘密,一旦一个人知道了,定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此后,朝中的大臣们还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如此说来,此人必然是非死不可了!

“君如墨,今夜,无论如何,必须抓住此人!如果抓不住,提头来见!”景年对着君如墨下了死命令,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君如墨下这种死命令。

君如墨微微皱着眉头,回到,“是!”随后,他命令手下的人加紧时间搜查,如果搜不出来,拿命去见皇上,手下的人自然个个打起了精神。

宁夏还藏在水中,本打算等侍卫精神都松懈的时候,她悄悄地出来的,可是,看到岸上的人一个个眼睛像铜铃,她心想:要命了,难道自己的小命没有死在皇上手里,要死在这水里了!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上都被泡白了,整个人都被泡发了一圈。

景年已经回了自己的宫殿,上官若儿正跪在“中宁殿”里,看见景年进来了,她歉然地说道,“皇上,舅舅,对不起,这是我和您的私密事,臣妾不该在那种地方说的,被别人听了去,在花南国面前丢了南湘国的面子!”

“起来吧!”景年说道,“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君如墨了!”

“皇上,”上官若儿又问道,“您---您打算如何处置窦广成!”

前段时间,皇上舅舅明明说要把窦广成斩立决的,可是始终都没有消息,上官若儿本来都不抱有希望了,可是这下子,她的心似乎又蠢蠢欲动起来。

“还不到时候!”景年说道。

“时候?什么时候?”上官若儿问道,她以为皇上说的“时候”是要将窦广成“斩立决”的时候,登时,她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有几分惊惧,皇上,终究还是,要将窦广成问斩的了。

景年却是知道她误解了什么,只是冷眼看着她,这个女人,竟然有脸给自己的姘夫求情!

幸亏他和上官若儿没有夫妻之实,如果有的话,他定然不会饶她。

“好了,若儿,你回去吧,你向来了解朕的脾气,一旦决定了,便是任何人也劝服不了的!”景年坐在了椅子上,“朕要在这里等君如墨的消息,一旦这个人逃出去,朕的面子,皇后的面子都会挂不住。皇后还是好好想想,那时候该怎么办吧!”说着,他微微闭上了眼睛,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君如墨一夜都未来汇报,景年就坐了一夜。

看起来,此事已是凶多吉少。

花雄一直绕着“华灯初上”走来走去,小心地嗅着鼻息,等到走到了极北的岸边的时候,他停住了,似乎,似乎宁夏就在这个地方呢,方才,他已从宁夏穿过的衣服上问道了栀子花和小茉莉的香气,而越往北走,这种气味越浓,或许那是侍卫们根本闻不到的,不过,却是骗不了他。

而且,栀子香和小茉莉香味一直在此处不散,所以,宁夏应该还没有走才是,可是旁边一直有两个侍卫守着,他该如何办呢?

宁夏已经泡了大半夜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这气息尚然清香扑鼻,若是宁夏有事,断然不会这般活色生香,所以,她还应该是好好的才是。

正在花雄想着如何解救她的时候,华灯初上那边的守卫似是在朝着这边的守卫大声呼喊,好像发现了什么事情,旁边的两个守卫匆忙跑开了,真是天助我也,花雄想着,现在已是半夜十分,宫中已经没有什么人走动,一旦这两个侍卫走开了,华灯初上便显得人少而寂寥。

他站在湖边,小声地唤道,“宁夏,宁夏,我是花雄,我是来救你的,人都已经走光了,你别怕!”

宁夏在手中听了,方才她已然听到那边的侍卫把这里的侍卫换走了,她实在憋不住了,猛地一下子探出了头,呼吸了一大口气,浑身上下都*的,而且她又觉得很冷。

她从水里钻出来,一身白色的中衣贴在身上,冷飕飕的,她坐在岸边,双手抱着双臂,在哆嗦着,看到花雄,她有几分惊讶,话却还是说不利索的,上下嘴唇打着颤,“你怎么在这里?”

花雄看到宁夏一副狼狈的样子,头发也很凌乱,她这副样子,若是白天在人前,定然会让众人知道她是女儿身的,可是,这毕竟是夜里,而且看到的,也只有他一个人,他赶紧把自己白色的披风反着披到了宁夏的身上,因为这件披风外面是白色,里子却是黑色,在这夜里,若想不引人注目,最好的办法就是穿夜行衣了,如今,他的披风披在宁夏的身上,也起到了夜行衣的效果。

“宁夏,趁现在没有人,赶快回去!”花雄说道。

宁夏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纵然她心里有许多的疑问,以只能先回敬事房,她说了一句,“走!”

两个人偕同去了敬事房。

刚进敬事房,宁夏就把她的衣服脱了下来,去里间擦了身子,换上了自己的衣服,重新梳了头发,才走了出来,她已经知晓花雄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身身份,可是她仍然

要做出一副男人的样子,有些事情,一旦捅破了,就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

“你如何找到我的?这些侍卫守了半夜都没有找到我?”宁夏问道花雄。

“很简单,我有别人之所不能!我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东西,我的鼻子相当相当灵敏,今日我已经-----”花雄刚要说“和景年说过,”可是随即想到宁夏叫皇上“先生”,而且她见了景年,也没有丝毫见到皇上的礼节,自然开始怀疑起她和皇上的关系来,莫不是,她还不知道皇上的身份?而对她的不知晓,景年也默认。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你和什么?”宁夏随后问道。

“今日我和一个人说起过,这边的敬事房有一种栀子花加上小茉莉的香味,今日,他们都不信,因为寻常人都闻不到的,只有我一个人可以闻到!”花雄说道。

宁夏忍不住笑笑,这种特长,不就相当于现代的警犬么?警犬通过一点点味道,千里追踪犯人,如今,这花雄通过自己身上的香味,找到了她。

她自己身上的味道这般浓么?她怎么闻不出来?

“哦,对了,你和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宁夏问道,她比较关心的是先生,“我说的先生就是乔易。”

“乔易?”花雄吃惊,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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