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女子坐在窗边,看着面前的棋局,赢了廖月一子半。窗外雨声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
“看来今夜雨是不会停了。”思南端了水盆走进来,“小姐,梳洗一下休息吧。”
“嗯。”巫锦絮收了棋子,说道,“今夜不回宫,你明早的差事怎么办。餐”
“没事儿,我陪小姐去上朝。”思南说着问道,“不过小姐不回去,陛下会不会生气啊。”
“他又不是我爹,更不是我夫君,有什么师兄会顶在前头。”
思南闻言甜甜一笑:“是啊,廖月公子见小姐住下,给高兴的。”
锦絮不语,收完了棋盘便走过去洗脸:“你也去休息吧。”
“嗯。”思南转身出去,关好了门。
巫锦絮想着廖月的话不由得蹙眉,低声道:“你怎么看。”那个傀儡怎么忽然就病逝了斛。
男子悄无声息的而来,身上带着湿气:“杀人灭口。”
“也就是说我们当初忽略了什么。”巫锦絮看着来人,“那个人一早就洞悉了苏衡的心思。”
“显然是的。”
“真是有意思。”女子浅浅一笑,“东傲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你预备如何。”
“静观其变。”女子说道,“敌人在暗,我哪有自己往亮处走的道理。”
不刃狭长的眸子看着她走到床边,抖开被子:“我是指,你真的要为苏衡所用?”
女子闻言,转身看着他:“我是他的臣子,巫家的女儿,东傲的丞相。”
男子目光微敛,低头道:“我知道了。”说完要走,却听见她说:“外面下雨呢,你今晚就睡在外间吧。”说着丢给他一个干毛巾:“擦擦,别到处滴水。”
不刃没有说话,默默的擦着,然后轻轻一跃,跳上了横梁,闭上了眼睛。
巫锦絮见状,吹了蜡烛,和衣而睡。
次日,巫锦絮和廖月一同入宫上朝,不知又惊了多少人。苏衡冷冷了看了一眼巫锦絮,并没有说什么。
之后几日,阴雨连连,巫锦絮依旧是住在丞相府,没有回宫的意思,而苏衡也一言未发。
廖月很开心,连带着在苏子文的面前得瑟。红衣公子看了看他,忽然说道:“莫不是皇兄和皇嫂吵架了,离宫出走吧。”
“你不说话会死么。”
“嘴巴就是用来说话的啊。”苏子文说着,撑着下巴看了看廖月的园子,“怎么,你家小师妹不在家?”
“出去了。”
苏子文闻言看了看外面:“可是下着雨呢。”
“你不也下着雨跑到我府里来了。”廖月白了他一眼,又复低头摆棋谱。
红衣公子闲闲的喝茶:“我还不是关心你才冒雨前来的。”
“别了,王爷要是闲得慌就去清风台洒银子去。”
“你还说呢,那个清风怎么回事,看见别人就有说有笑的,跟看见爷似地。怎么本王去他就爱理不理,跟看见鬼似地。”这句话苏子文问的很是认真。
廖月拿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估计是他已经发现了。”
对方一愣,靠近他小声道:“发现什么了?”
“发现……你太贱!太讨厌了!”廖月说完看见苏子文沉着一张俏脸,大为痛快。
苏子文看着他,忽然看向窗外:“锦絮你回来啦。”
“小锦。”紫衣公子不暇思索的看向窗外。苏子文见状起身,红色的广袖扶乱了廖月的棋盘。
廖月发现被骗,恼怒的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人:“苏子文你……”
“锦絮不在,本王先走了。”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撑起油纸伞,步入了雨中。
“哼……”
下雨天的清风台很是幽静。青衣女子坐在亭子里看着雨景,悠闲而静谧。
“你似乎有心事。”
“你几时看见我没有心事的。”女子浅浅一笑,“倒是我觉得,你自从来了京都似乎更加如鱼得水了。”
清风手中的玉骨扇子抵着下巴,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我本就是东傲人啊,自然如鱼得水。”
巫锦絮看着他微微摇头:“我有的时候真的想不通,你能为了廖月背井离乡那么久。”
“廖月他……”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又复笑得妖娆,“他欠我的可多了,这辈子卖给我了也还不起。”依旧带着玩味。
巫锦絮没有在意,听着雨声,看着雨景。春日里烟雨蒙蒙的,亭台水榭,好不怡人。
“对了,今日思南怎么没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