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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宝儿生气(1 / 2)

【三十六】

本来谷医打算听从爱徒的话,但突然捕捉到为首的太监眼中闪过的敌意,他两眼一瞪,胡子一吹,指着人怒道,“你瞪老夫做何?信不信老夫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众人目光全都投到那太监身上。

晏傅天突然走出去在他面前站定,当着众人的面一脚踢向他的腹部,并指着他冷声怒道,“左权,敢对谷医不敬,信不信朕要你的命!”

太监捂着肚子,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惊慌。不是因为谷医的威胁,也不是因为眼前人多的缘故,而是因为站在他面前对他动手的中年男人。

这、这是真正的太上皇?!

他居然回京了!

他是晏子斌身边的老人了,从晏子斌年少时就跟着晏子斌一直到现在,可以说他是晏子斌心腹。对晏子斌所有的一切他都清楚了解,包括晏子斌同巫人的来往、包括晏子斌如何对晏傅天下毒手、还包括晏子斌如何让龚明假装晏傅天……晏子斌所做的一切,他几乎都参与了。

而眼前的晏傅天,他此刻才认出他并非龚明所扮,而是真正的太上皇。他能不震惊?

见晏傅天亲自出手,佟子贡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呵,懒洋洋的说了一句,“既然太上皇要做主,那这里就交给你了。这些人都是来找贤王麻烦的,麻烦太上皇好好管管,别动不动就来扰人美梦。”

说完,他甩袖想走。

“站住!”陆春君突然喝道。

“夫人有何事要吩咐?”佟子贡转身,脸上虽带着笑,可是笑容虚假又僵硬。

“小弦呢?”陆春君冷着脸问道。

“回夫人的话,昨日城东出了一些事,小弦随三爷他们忙到天亮才歇下,此刻正在房里睡觉呢。”佟子贡继续假笑。

“嗯。”听说女儿一夜未眠,陆春君也没急着要见女儿。不过见佟子贡要走,她却不同意,“你别急着走,我们还有事吩咐你去做!”

佟子贡讨好的对他们拱手,“夫人误会了,我只是想下去煮几壶好茶招待你们。”说完,他对一旁贤王府的下人使眼色,“这些都是王爷和王妃最在乎的人,你们可得好生服侍着。快去收拾厢房让他们好好歇歇,本候要去煮茶给几位贵客吃。”

说完,他模样恭敬的再对众人拱手施了一礼,然后飞一般溜远了。

下人们都有些傻眼。这些人到底是何人啊?为何需要安定候亲自为他们煮茶?就算皇上的人安定候也没给好脸色的。

惊讶归惊讶、傻眼归傻眼,这么多客人到府里来,而且安定候还亲自发了话这些都是王爷和王妃最在乎的人,下人们哪里敢怠慢?于是丫鬟和仆从纷纷忙开了,有的为他们引路去大厅里歇息,有的下去收拾房间整理屋子,有的忙着去厨房准备食材……

而据说去煮茶的某侯爷,直到丫鬟都把香茶送到大厅里招待客人了,人也没出现。

一回房,佟子贡赶紧关门,还在里面加上了门闩。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整个屋子除了天窗外,其他地方连虫子都爬不进来。

做完这些,他这才跑到床上,外袍也没脱,就脱了长靴然后就躺上了床。

紫弦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脖子脸上痒得不行,让她不得不睁开眼。见男人把自己当骨头一样啃得特带劲儿,她整个人都清醒了大半,“你做何啊?”

佟子贡闭着眼还在她脖子里猛亲,“你睡你的,别管我。”

紫弦汗,忍不住推他,“那你别捣乱啊!”

佟子贡突然翻身压在她身上,将她两只手抓住置于身体两侧,垂在她上方不满的瞪着她,“你昨晚欠了我,难道不应该补上?”

紫弦瞬间红了脸,恼羞成怒的挣扎起来,“姓佟的,你不要脸!谁欠了你啊?少一晚上你会死啊?”这人怎么能这样呢?他天天都要,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精力。

佟子贡凶恶的瞪着她,不让她挣开,“少一晚是不会死,但我就是不甘心!”禁欲五年,他还没尝到多久的甜头,让他如何能甘心?现在不好好享受,等到她那对可恶的爹娘来了,以后怕是没多少好日子可过。

紫弦还想抗议,可佟子贡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瞬间堵上了她的红唇。

接下来的场景,几乎都是某侯爷随心所欲的过程,在床事上,紫弦哪里是他的对手,只有被他翻来覆去欺负的份。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如何回事,今日这男人特别疯狂,也特别狠,就如同受了刺激一般。可她搞不懂,她也没说什么刺激他的话啊,这种事天天都做着,就算昨夜没有,可也不该如此疯狂的对她。

面对他无休无止的索要,她到最后只有求饶的份,本来就没睡醒,还被他如此折腾,她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可偏偏佟子贡就跟故意折腾她似的,她越哭越求饶,他就越发没完没了,直到身下的女人被他给折腾累晕了过去,他才赶紧收兵……

以为这样就完事了?才怪!

快活过后,佟子贡赶紧把自己收拾整齐,然后给晕过去的女人随便穿了件衣裳,然后再用被子裹住,然后抱着一团被子出了房门,然后……然后……然后做贼一般的从后院溜了。

楚雨凉和晏鸿煊是听到丫鬟叩门才醒的。

虽然晏鸿煊早就打过招呼,今日任何人到贤王府都别来打扰他们,一切大小事全让某侯爷做主。可面对大厅里众多的贵客,丫鬟也是硬着头皮前来。没法啊,本来今日主事的某侯爷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那么多人凉在大厅里也不是个办法。

听说太上皇来了,楚雨凉迷迷糊糊的都被惊醒了。敢跑到他们府里来的太上皇,肯定是真的晏傅天。假的那个敢上门吗?

睁开眼的时候,身旁的男人已经起了床,连衣裳都穿好了。

她刚要起身,晏鸿煊突然将她肩膀压住,“你睡你的,我去。”

楚雨凉摇头,“这哪行啊?不行,我得去。”其他人不拘小节不会多说什么,但楚云洲那老头儿绝对会大骂她一通。所有的人都回来了,她哪里还睡得着?

见她执意要起,晏鸿煊只好将衣裳取来为她穿上,又命丫鬟打来水,夫妻俩洗漱一番后赶去了大厅。

总算团聚了,尽管被凉在大厅里许多,但众人听说了昨日的事后也没人说一句闲话,都理解这对迟来的夫妻。

反倒是楚雨凉特别抱歉,楚云洲和晏傅天算直系长辈还好说,最主要的是谷医和紫柏以及陆春君,他们这是第一次到贤王府、到他们家做客,结果把人怠慢了。

晏鸿煊安抚自家师父,可谷医吹胡子瞪眼的,非常不爽,“你看看你们两个寒酸的样子,身为你师父,老夫都替你丢人!这么大个地方,连做事的人都没几个,你像个皇子亲王吗?”数落完徒弟,他还朝晏傅天抬了抬下巴,“你说说他是不是太不像话了?混成这样丢人不丢人?一个堂堂的皇子居然连个可以使唤的人都没有,遇事还必须亲力亲为,把自己搞得夜不能眠,是不是活该?”

晏傅天脸色忽青忽白的,他又不是傻子,谷医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在骂他,意指他亏待了这个儿子太多。

比起他这个做师父的,他这个父皇的确亏心。这些年,谷医对他几个徒弟的态度让他羞愧。这老头儿是个极其护短的,他自己可以随便欺负几个爱徒,可是一旦自己的爱徒吃点亏,他就会站出来替爱徒打抱不平。

而他身为贤王亲父,却从来没有一次是站在贤王身边为他出头的……

看着晏傅天逐渐染上水雾的双眼,晏鸿煊沉着脸,既没同他说话,也没回谷医的话。反倒是楚雨凉笑嘻嘻的走到谷医身后,开始给他捶背捏肩,嘴里还问道,“师父,你老人家一路累不?要不我让人带你下去休息?”

谷医回头瞪了她一眼,“为师很老?”

楚雨凉嘿嘿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老人家’这个词其实是对你的尊重。”暗地里,她使劲的翻白眼,这老头儿,前不久他自己说他一百多岁了,虽然看不出来,可都是他自己说的,一百多岁还不算老吗?

谷医‘哼’了一声。

楚雨凉继续为他捶背,嘴里哄道,“师父,你先去休息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去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吃他们最有特色的烤鸭,如何?你和大师兄、二师姐这是第一次到我们府上,我呢又弄不出像样的食物招待你们,不过我一定会带你们尝遍京城的美食。”

闻言,谷医灰白的眉头挑高,两眼炯炯发亮,回头望着她,“真的?”

楚雨凉忙点头,“师父,当然是真的。宝儿和贝儿他们昨晚未眠,今早才睡下,等他们醒来我就带你和大师兄、二师姐去。”

谷医赶紧起身往外走,“那好,我这就休息去,等那几个小鬼醒了再唤我。”

楚雨凉赶紧给丫鬟使眼色,并认真吩咐道,“好好服侍,听到没?不许惹师父他老人家生气!”

两名丫鬟赶紧应声,“是,王妃。”

将最头疼的解决好后,楚雨凉这才走到紫柏和陆春君面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后,歉意的说道,“大师兄、二师姐,怠慢你们了,还请你们见谅。”

一般有陆春君在场的地方紫柏绝对不会多话,最多嗯一声。现在也一样,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后,他四平八稳的坐在客椅上,严肃中又带着一丝不容小看的气势。

陆春君温和的笑道,“一家人哪有怠慢不怠慢的?鸿煊这阵子忙,你又要照看几个孩子,辛苦是肯定的,我们都理解,所以你们也别往心里去。”

楚雨凉真诚的笑着,“大师兄、二师姐,你们难得来一次京城,以后住在府上也别客气,我和鸿煊的家也是你们的家。”

紫柏还是那样‘嗯’了一声。

陆春君笑着点头,“我们不会把自己当外人的。”

同他们夫妻俩说过话后,楚雨凉又转身面向楚云洲和兰姑,“爹,兰姑,你们也一路辛苦了。知道你们要回来,我已经提前让人把楚府收拾整洁了……”

她话还未说完呢,楚云洲就黑着脸道,“为父连饭都未用一口,你就急着撵我走?”

兰姑赶紧朝他使眼色,结果还遭他瞪了一眼。

楚雨凉翻白眼,“我说你这老头儿能不能讲点道理?我是怕你太想家了,谁说要撵你走了?”

楚云洲冷哼了一声。

楚雨凉懒得理他,这老头儿多半都是在吃谷医的醋。扭过头,她朝兰姑笑道,“兰姑,你别听我爹胡说,我可没有要撵人的意思,我还巴不得你们都留下来呢。”

兰姑掩嘴笑道,“你爹那就是这么个脾气,你也别理他。”

楚云洲立马朝她瞪过去。这女人,真是越发胆大了,居然敢当众说他坏话!

楚雨凉压根不理他,继续对兰姑说道,“兰姑,你要是喜欢就留在这里,人多热闹些,至于我爹,就让他回楚府去,省得一天给我们甩脸色看。”

楚云洲脸黑,“死丫头,讨打是不?”

兰姑‘呵呵’直笑,嘴里还应道,“好啊,我也喜欢跟大家住一起。”

看着两个女人就这么无视自己,楚云洲就差吐血了,瞪了这个瞪那个,连坐他们对面的陆春君都忍不住失笑。

王氏坐在兰姑身旁,一直都低着头。

楚雨凉陪着兰姑说说笑笑后看向她,她这些年的确变了很多,天天吃斋念佛,如今的她身上早已没有那些高贵傲慢的气息,而是像个普通老太太般低调朴实。几年前她的哑病就被治好了,但这些年她也不爱说话,似乎怕自己说错了话会招来别人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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